看到她肩上的小动物同款神情,金思佳的收回放在门上的手,认命的点了点头:“小妹妹,你家离这里远吗?要是不远的话,我先送你回去吧。”
刚刚还有新人的街道此时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人,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别说小妹妹会害怕,就连自己看着越有点心慌。
唐宁听得这话,凑到司机的车旁,乖巧的笑着:“师傅,不好意思,这车就不上了。”
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二十块钱递过去:“麻烦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啊。”
唐宁看着司机发动了车子,转头看向她:“姐姐走吧,我住的离这还是有点距离的哦。”
从手上拎着的袋子掏掏扯扯,拿出一串烤串递过去:“我叫唐宁,姐姐没吃晚餐吧,我这里有吃的,不用客气。”
金思佳看她大步流星的走着,一边自然扯下一块肉递给......貂?
有点懵!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害怕的样子,自己不会是被骗了,遇到了坏人了吧?
看着塞到自己手里的烤串,这里面不会是下了药吧?
“吃啊,姐姐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就是一个害怕走夜路的小可怜而已。”唐宁掏呀掏,再拿出一串,希望这一袋能撑到回去。
呵呵~
害怕走夜路的小可怜不是你这样的吧?
看她确实不像是坏人的样子,金思佳咬了口牛肉串,自己没财没色,有啥可担心的:“我叫金思佳,小宁害怕走夜路,为什么大晚上出来?”
“出来找吃的啊。”唐宁看了眼不远处:“倒是姐姐你,这个点才下班很辛苦吧?”
前面路灯下有两个人,穿着廉价粗糙的T恤,正朝着这边走来。
两人一老一小,老的大概五十几岁,小的也有二十多,路灯的灯光打下来,惨白的皮肤分外清晰。
双方越走越近,距离只剩三四米的时候,那年轻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一边抖着身体一边拿脸往金思佳旁边凑。
那人眼眶深陷,周围是暗暗的青,一双无神的眸子眼白几乎占了全部,眼球只剩下一个小点。
越靠近,他越激动,鼻翼快速的闭合,像是兴奋,抑制不住加快呼吸。
金思佳正低头吃着手里的牛肉串,没有看到,不然恐怕会被这男子吓着。
眼看那人的脸距离金思佳不过二十厘米,唐宁厉眼扫去,肩上的玺悠也发出了“嘶嘶”的叫声。
动作停住了。
唐宁拉着金思佳他们身边走过。
回头看去,年轻男子身体向前,头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她们,双臂僵硬的挥动着,红颜的嘴唇扯开一个阴森的笑容。
“小宁,你在看什么?”金思佳发现她站着不动,往后看了一看,没看到任何东西:“是有老鼠吗?我刚刚听到你的宠物叫了一声。”
“不是,它只是想要吃的。”唐宁笑了笑:“金姐姐,我们走快一点吧。”
不是她先停下来的吗?
跟着她走出这条街道,左拐,来到一个小区入口。
金思佳往后看了看站的笔挺的保安小哥,再看看旁边给小貂擦手的少女:“小宁......你住在这里?”
看着小区里面大片的绿化面积和精致的装饰,有些震惊,这小区她知道!寸土寸金的价格更清楚!
“对啊。”
唐宁带着人左弯右绕,回到自己的住处。
金思佳看着给自己泡茶的唐宁:“小宁,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到家了,我......”
“金姐姐,今晚在我这里睡吧。”唐宁将泡好的茶递过去,转身要给她找换洗的衣服。
听到这话,金思佳哪里坐得住,立马起身拉住她:“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回去就好。”
哪怕是相熟的朋友,她也没有在别人家里留宿的习惯,哪怕晚一些到家,也要回去。
何况,自己和她认识不过半小时。
说着就松手往门关走去。
唐宁看着她固执往外走的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金姐姐,你就留在这里睡吧,今晚硬是要回去,有可能永远到不了家。”
金思佳打开门的动作停住了,回头看向站着不动的唐宁,似乎方才嘴里说的,不过是一句寻常的话语,但看向她唇边的笑容,莫名的背脊发寒。
“小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哦。”唐宁没有过多解释:“金姐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开门看看,要是还坚持回去的话,我也不会强留你。”
动了动肩膀,一直窝在上面的玺悠立马动了。
金思佳不知道貂的跳跃能力有这么好,轻轻一跃,大概五米的距离,眨眼它就落到了入门放置物品的柜子上。
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手一动,把门打开了。
声音发出,感应灯亮起,发出的却是红色的灯光,四周一切覆上红色的光芒,犹如被血浸透一般。
金思佳记得,当时上来的时候,灯光是......白色的。
眼角发现电梯门口好像站着个人,转头看去,人立马往退去。
唐宁街上看到的那名年轻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此时正在站在电梯门前,看着金思佳。
脖子上空荡荡一片,没有鲜血、没有倒下,听见开门声开始朝这走来。
他手上拿着的......是自己的人头,一晃一晃的,眨了下眼睛,扯出诡异的笑容。
“嘭”的一声,金思佳立马把门关上,整个人瞬间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后背抵在门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挪动开来,她怕......有手突然伸进来把自己抓住。
浑身发着抖,说话的结结巴巴,牙齿打着颤:“那......那外面......是什么东西?”
她想知道刚刚看到的,是不是幻影,还是是有人在恶作剧?
但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惊恐,她没勇气,再次开门确认。
唐宁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带到沙发上:“别担心,他进不来的。”摸着玺悠,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貂皮大衣,真滑溜:“那是一个被撞死的鬼。”
握着暖热的茶杯,金思佳才稍微镇定一些,只是看向门口的眼神仍旧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