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了的吉马洛桑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容变得越发的狰狞,最后竟然仰天大笑起来。
床上的徐昭雨莫名其妙看着他,然后往后退了退,她想要拖延一下时间,但是她却感觉这个房间里越来越热了。
不对劲,窗户都还有风进来,她穿得这么清凉,怎么可能还会感觉到热?
徐昭雨刚才一心都扑在怎么挣脱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是因为生气。
现在仔细感受了一下,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
咽了咽口水,她感觉口干舌燥,很想喝水,而且思考能力下降了。
不行。
她还要和吉马洛桑周旋,不能就这么失去理智。
吉马洛桑笑过之后,垂下头的瞬间,看向她的目光阴狠,“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怕那些吗?多亏了你们,看看,我这条腿没用了!”
徐昭雨没搭话,也没空搭话,眼前的人影都有些晃了,藏在身后的匕首晃了晃,她一咬牙,把锋利的刀在手心中划了一道口子。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暂时缓解了一些,抬起头目光在房间搜寻了一番,最后放在了男人身后那个还在冒烟的香炉上。
香炉里的香,此时应该已经燃尽,飘飘扬扬的烟都只有一点点了。
看来就是这个香炉有问题,但是吉马洛桑进来的时候,香炉也在燃烧,为什么他看着没有事情?
嗷,也不对,他看着有点疯狂。
吉马洛桑自从摔断了腿,就阴晴不定,本来就嚣张跋扈的他,一个不开心就会拿下人动手,眼下看到害自己变成瘸腿的人,反倒不是很急了。
他没有坐到床边,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
“多可惜呀,威名赫赫的贺将军竟然不在这里,他看不到我怎么折磨你,看不到我将他心爱的女人给彻底拥有!”
男人的神色癫狂,端着酒杯就往嘴里倒。
“太可惜了,等我们两个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他应该会嫌弃你吧?到时候你就是一只破鞋,除了我,谁都不会要你的。”
徐昭雨有些慌神了,刚才巴不得这个男人凑近一点,这样她好动手,但是身体里的媚药还有香炉的加在一块,她没有精力对付他。
听着他嘴里的话,害怕得往后退了退。
真是个神经病,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害别人,最后自食恶果,竟然推到他们的头上。
“等今天晚上过去,明天我就去向你们中原的皇帝请旨,说把你这个郡主赐给本王子当小妾,你觉得怎么样?”
吉马洛桑疯完,转头询问,没听到回答,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把手里仅剩的一杯酒往床上泼去。
“差点忘了,你现在应该没力气回答我的话,热的想脱衣服吧?脱吧,反正一会儿我也会帮你全脱光的。”
冰冷的酒全部倒在了徐昭雨的头上,让她缓解了一点,倒没感觉到羞辱,喘着粗气开口,“你,你为什么没事?”
她是真的害怕这个男人疯起来,然后不管不顾。
只能尽力用言语拖延一下时间,希望佳兰能来得及。
另外一边的佳兰。
恢复了力气之后,把在徐家的暗留叫上,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将军府。
“什么?!”
贺君晏一下站了起来,面色如墨水黑沉他皱着眉头思索一下,迅速往外面走,“暗留,你们两个带着人去驿站,包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
在这个节骨眼上,秦芸只能是皇帝派来的,那小雨的下落,只有一给地方。
那就是吉马洛桑所在的驿站,一定是被绑去了那里。
暗留跟佳兰迅速应下来,“是。”
暗卫们悄无声息包围了整个驿站,连一只苍蝇飞出去,都会被打下来。
贺君晏没有耽搁,冲进了驿站,吉马洛桑的人见状不妙,连忙去叫人,他走了一半就被拦了下来。
热丽洛桑手上缠着红色的鞭子,潇洒肆意走出来,对着下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退下去,然后自己挡在了贺君晏的面前。
“是什么大风把贺将军吹到我这来了?”
贺君晏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耐下性子,“公主心里应该十分清楚不是?”
他捻着手指,眼神冰冷,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去给热丽洛桑一刀。
对面的热丽洛桑眸光深邃了一瞬,笑了一声,开始装傻。
“什么啊?我可不知道,难道~”
她往前走几步,就要贴上男人的胸膛,紧接着停下脚步,“难道贺将军是想到之前我的提议,决定跟了我?”
贺君晏一巴掌拍掉想要碰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用手帕包住手,趁对面不注意,抬手就使劲掐住了她的脖子。
热丽洛桑眼睛瞬间瞪大,她纤细的胳膊,不停拍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难受的仰着头。
艰难开口,“你不想活了?我可是西部的公主!”
男人却不管她,就着现在的姿势,把热丽洛桑抬了起来,微微歪头对着她恐怖的笑了一下。
“你最好告诉我,徐昭雨现在的位置,否则你马上就会没命。”
小雨就是他的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让他悔恨终身的事情,他一定会让这两个人有来无回。
“她……她确实在这里,不过只是被关着,你先放开我!”
女人的脸已经变得有些青紫,说话都是气音,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会彻底喘不上气,然后回归于自然。
掐着她的贺君晏思考了一下,松开手,手帕顺势掉在了地上,她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角还带着几滴泪水。
趁这个时候,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打鬼点子。
“你得罪了我们,我们是不可能轻易让你带走她的,至少,给我们点好处。”
她就是在拖延时间,刚才她哥哥才进了房间,只要再拖延一下,等到那个郡主彻底属于哥哥,就算贺霖焱再生气也没有了。
“你们想要什么?”贺君晏按耐住心里的着急,人在对方的手里,他就算再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