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甄小明,那依你之见,晁有财是如何感染艾滋病的呢?”警长追问。
甄博士愣了一下,显然,他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幸亏李燕燕反应快,抢着帮他答话:“我们刚才推理的结果是,晁氏集团名下有一家经营特别不规范的歌舞厅,里面的陪酒女郎也经常打擦边球,那晁有财说不定就是兔子吃了窝边草,被不干净的女人给传染了!”
“嗯……有道理……”警长又一次点头附和。
他的表现,完全不像个正经的警长,倒像是在故意给嫌疑人放水。嫌疑人说啥他都觉得有道理。
要不是一旁的女助手没什么脑子,估计随便换个警员过来,都能看出端倪吧。
几个嫌疑人都暗暗地在心底偷笑。
紧接着,女助手发出了质疑:“之前我播放的那几段音频和视频,都是直指你们六位有嫌疑的强有力的证据,这些,你们又怎么解释?”
女助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话也平腔平调,波澜不惊。
六个嫌疑人于是开始按照阴九九想好的话术,来搪塞警方。
“我可真冤枉呐,我跟那个什么白牡丹压根儿就不熟,我自己也是被骗了,在网上买到一种神药,说是包治百病。我一吃那神药,还真是常年腰酸腿疼的毛病立刻就好了。那天我去歌舞厅消费,喝多了酒,无意中说漏嘴了,当时白牡丹在我旁边陪酒,非要花五万块钱从我这里买神药。我也是糊里糊涂的,就卖给她了,谁承想她是要治艾滋病的。嗨!这种病,哪能一下子就治好?要我说啊,也是白牡丹那女人自己蠢!”甄小明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是他自己受了万般委屈似的。
紧接着,贾山也开始编故事:“我跟白牡丹那是郎有情,妹有意,我确实是在追求她,她也确实很喜欢我。可最近我这不是工作太忙了嘛,抽不出时间去看她。要不她怎么给我发语音说想我了呢!警长先生,谈恋爱不违法吧?”
警长用手背蹭了蹭额头,说:“那自然不违法。我们鼓励年轻人谈恋爱,努力享受生活。哈哈哈!”他仰头大笑。
女助手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她,又把视线收回,机械地说道:“下一个。”
郝易就说:“我是在晁有财住的别墅区那边当保安,我的职责就是巡视小区里的安全。你们警方拍到我总是在晁有财家门口张望,那是因为我总听到他家发出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女助手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像是在吵架,又像是在摔桌子板凳,反正乒铃乓啷的响。我担心小区里进贼了,自然在他家门口多逗留了一会儿。警长大人,这是我职责所在呀,难道也违法了吗?”
警长漠然地摇头,一句话也没多问。
接下来就轮到阴九九交代了。女助手对她格外关注,因为用鸡蛋清做保洁这件事实在太可疑了。
李燕燕就委屈巴巴地操着一口乡里话,说道:“俺可是真的冤枉!俺干保洁员十年了,一直都是拿鸡蛋清混在洗涤溶液里面做清洁的哩。你们都不知道吧,蛋清混合液有很强的除菌、除尘的功效,被蛋清混合液擦拭过的用品,都是锃亮锃亮嘀,耐脏嘀很呐!俺又不晓得那个晁老板对鸡蛋过敏咧,俺要是早晓得,俺才不会这么干哩!”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都湿润了。
女助手看到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好再责备她,“行吧,就当你是不知者无罪了,好在晁有财当时过敏以后立刻就住院输液了,医生说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