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人都需要啥来着?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张床?
呸呸呸。
不可以涩涩。
不对,这是正事儿啊。
造人还真是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前提是得先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泥人,息壤,再加一个炼丹炉?
那炼丹炉是叫混沌鼎还是乾坤鼎来着?
宁漪想了好半天没想起来。
干脆不想了,“反正只要炉子够好,有啥炼不出来的。”
先捏泥人。
感谢之前为了学做陶器,跟泥巴较劲的那些年。
宁漪这手艺活儿,算是练出来了。
捏个泥人,问题不大。
息壤她不缺,小天地里有得是。
泥人也捏好了,混沌鼎也用上了。
闭关炼泥人。
“这是……人……吗?”
许久之后,宁漪看着两个傀儡一样的泥偶,在她的房间地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这玩意儿肯定不是人呀。
明显没有灵智。
她点化过了,才是这个熊样子。
没点化之前,干脆就是纯泥偶。
“差在哪了?工具不对?”
换了三个鼎,全是先天至宝品质的,还是不行。
“土不对?”
又把息壤换成五色土九天息壤,分别用三个鼎各炼一套。
还是不行。
不过九天息壤捏出来的泥人,生气明显比普通息壤要高,至少那泥偶胳膊腿能打弯了。
“手艺不行?”
宁漪去找亭亭,“你按咱俩的样子,捏一对泥偶给我呗?”
亭亭看着沌混至宝级别的金盆里放着的九天息壤,一脸疑惑,“用这些做啊?”
心里已经在评估自己的财产,能不能养成这么败家的媳妇儿了。
“嗯,用这个做。你等下,别用咱喝的水。我收着悟道茶叶子上收集的露水呢。”
亭亭更担心了,他可没有这些东西……
“做呀。”
看着一直不动的亭亭,宁漪催着他动手。
亭亭默默的开始。
花费了生平最细致的耐心,精工细作。
捏出来两个,跟他们俩真人站在那里没什么区别的泥偶出来。
“亭亭真棒,我拿回去炼制啦。么啊。”
兴冲冲的拿着泥偶回房之前,宁漪又亲了亭亭一口。
回到房间,闭关造人之前,竹己来送了一瓶插好的白绿各三支的玫瑰。
说亭亭又闭关了。
哈哈哈,果然一害羞就闭关,不好意思见人。
这回宁漪没空再想怎么逗亭亭玩儿了。
她也得闭关呢。
这时候,天空有大道之音传遍洪荒:“天庭,立。”
妖族立天庭了。
宁漪都没心思多分出去一点注意力给妖族立天庭的盛事。
就一门心思要造人,非把女娲气运抢了不行,这口气得出。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宁漪看着在大厅中间不知疲倦的跳舞的两个小人儿,迷惑了。
亭亭终于看出来,她不是只想要泥偶了,“你想要什么?”
“证道成圣呀。”
宁漪回答得理所当然。
证道成圣?“跟泥偶有什么关系?”
“功德成圣啊。造出一个新的种族来,功德够大了吧?”
亭亭:……
早知道她想干这个,他说什么都得阻止的,这浪费的。
“证道成圣得先有成圣之机鸿蒙紫气呀……”
凭空就想成圣?
太草率了。
宁漪不是很信服,“不是得先造出来种族,才有功德。功德足够再有成圣之机,才能成圣的吗?”
她当然知道,鸿蒙紫气得鸿钧第三次讲道结束才会分给弟子们。
这不是想着先把人造出来,把功德攒到这儿,到时候看看怎么弄一道鸿蒙紫气到手,初步打算是抢准提和接引的。
那两位反派无疑。抢了只当是做好人好事儿了。
她自己弄一个,还得给亭亭准备一个。
不然圣人与天地同寿的,她可不想做寡妇。
至于为啥不抢女娲的?
那当然是因为,赌气是赌气的,但是证道成圣,凭啥多数得是男的?这么大的事上,女人何必内卷?回头都成圣人了,再撕不行吗?
她计划得好好的。
结果,是她没搞对顺序吗?
“肯定要先有成圣之机,才有机会攒下功德呀。或者像你说的,造出一个新种族什么的……”
啪。
宁漪拍桌子,“这是谁规定的顺序?这不是搞内定吗?”
那你以为呢?
洪荒本来就是拼出身的地方啊。
出身?
这个宁漪更不服了,“出身还有谁能跟我拼的?”
别逗了好嘛。
亭亭想了想,回她,“要不,你去问问盘古大神?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了。”
行。
宁漪说动就动,起身就往盘古神殿找她哥。
这个事情,必须得搞清楚,太欺负人了。
“哥呀,你不是天道吗?那怎么拼出身,我还能输呢?”
太意难平了。
她哥:“……天道也有不全之处。妹子,你没有经过开天劫,不沾因果啊,成圣之机对你没用。”
嗯?
那也就是说,当初开天辟地之前,让她进混沌珠躲避开天劫,就已经是替她放弃成圣的机会了呗?
她哥这么坑她?
盘古:“……你元神与别个不同,本不属混沌,开天劫万一排斥域外生灵,怎么办?有得有失,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也不能全部推算出大劫之后如何,只能尽量护你周全。”
哎呀妈呀,她哥知道她是穿越的?
这么牛?
那就是说,她这外来灵魂,被本地天道排斥了呗?
欺生!
“哥,我相信你。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圣人之位跟我就没啥关系。那看来还是得想法子扶后土上位。女娲是指望不上了,三清压根不用指望,西方那俩更白扯。现成的圣人鸿钧不背后坑我都难。不攥着点实实在在的东西在手里,我这心里没底呀……”
抱大腿什么的,也得自己有底气的情况下,人家大腿才能让她抱啊。
她哥听她小嘴叭叭的在那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提醒她:“兰花现在可以护住你的。”
切,宁漪不以为意,“男人是最不可靠的,他又不是哥哥,永远都是哥哥,永远不会变。指着男人,我得多傻?哪天他变心了,我怎么办?哥哥不在,我只能靠自己。”
亭亭现在是很好,但是他还没有让她确信,他能永远不变心。
上辈子她父母离开之后,最难的时候,谁管过她呀?亲戚一个个都恨不得躲到天边上去,怕她沾上。
她是没男朋友,也没结婚。但是架不住见得人多,指望男人过活的女人,最后被坑的还少吗?
有血缘的亲人都靠不住,还能指着本来没啥关系的男人?
别逗了。爱吗?爱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几年孤苦无依的生涯教会她的就是,除了最亲的亲人,最好谁都别靠。
她哥听她念叨完,过了一会儿,道:“妹子,你若是想成亲,就成亲吧。不用非得等我了。记住你今天说得话就行。”
只要心里存了一丝防备,别没头没脑的毫无防人之心,他就能放心了。
宁漪可不同意,“成什么亲呀。不急不急,哥哥必须得在的。”
她哥表示,很满意。
说了这么多话,消耗了好多精神,又得多修炼许多时日才能补回来了。
要不是她妹道心不稳,他又何必费这个力。
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