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看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大呢？我就那点儿出息？整天就知道惦记师叔的宝贝？”
通天那脸皮厚得，说啥人家跟没听着一样。
“那你来干啥了？”
通天就扭扭捏捏的，往宁漪的蒲团边一靠，“哎呀，这不是师叔您酿的酒，香味儿飘得我在碧游宫都闻得到，实在是太馋了，来求师叔赏一点嘛！”
宁漪才想说，你这不还是惦记我的东西吗？
没等开口呢，大殿外面来了一道灵力，直接把通天卷出了大殿。
然后亭亭冷着脸站在门口看一脸懵逼的站在院子中心的通天，“下次再敢靠近宁漪十步之内，废了你的修为。”
通天一脸问号，试图想要反击，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宁漪，“师叔救命啊，这人谁呀？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动手呢？”
最气人的是，动手就动手，偏他还打不过，这就很郁闷了。
说好的圣人之下修为第一呢？
天虞山这地方，是不是太邪性了？里面的人都怎么回事？
不在天道之内吗？
把宁漪给逗得不行，“他是你师伯，你老师也打不过的。哦对了，我们俩有婚约，你离我太近，师伯不高兴。记住教训没？以后别再犯了。”
啥？老师都打不过？
通天护师属性上线，“不可能， 老师是天地间第一位圣人，洪荒第一，没有人能打过老师……”
这傻孩子，一心只想着打架的事儿，把前面一句婚约的事直接略过了。
说到这儿，看看宁漪，又加了一句，“在不用法宝的情况下。”
实在是他想起来，老师跟他提过，师叔有法宝无数，随便拿出来一样，连老师都应付不了。
他这样儿的，到宁漪家都是想来就来，死皮赖脸的劲儿，怎么可能放过紫霄宫。特别是在磨着老师给了几件法宝之后，就更是撒泼打浑什么招儿都往上用。
加上他悟性确实好，修为涨得快。
当老师的，哪有不喜欢好学生的。
还是小徒弟，宠着点儿正常。
跟他说得就多一点儿，偶尔开开小灶是有的。
这不，他知道的就多一点。
才又加了一句，不用法宝的情况下。
把宁漪给逗的不行，这熊孩子是真实诚。
哪哪也看不出来，这是封神演义里那个大反派。
“那洪荒之前，不是还有混沌嘛。你年纪小，不知道。当初在混沌……唉，算了，不提了。”
主要是，宁漪也没见过亭亭和焰熠打架，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把通天急坏了，“别不提呀，师叔就给我讲讲呗？”
“想知道你去问你老师啊。你就问问他，师伯这个称呼林栖大神能不能担得起。”
亭亭斜了通天一眼，“切，谁稀得当他师兄，他配吗？”
呃……
你这说的，我很掉价儿的样子。
“本来就是，你是谁，他是谁，也配当你师兄？”
把通天给扔在那院子里罚站，两人回到内室喝茶聊天的时候，亭亭是这么说的。
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呀。
宁漪没法解释她对女娲啊，三清啊，鸿钧啊这些圣人，都有很厚的滤镜。
在滤镜没有被他们一一打碎，让她塌房塌得地基都没有之前，那真是没有多少身份上的正确认知的。
她可是在混沌时期，能摆难卖烤串听八卦，跟最低阶的混沌天魔都平等相处的人。
让她高高在上，她也不会呀。
不过，这次在紫霄宫入定，开悟了一些事，她就说别的理由，“巫妖大战将起，天地大劫不远了，未来所有的大事，全都是围绕着紫霄宫弟子发生，我得想法子分点儿功德，争点气运分给我哥吧？不然他什么时候能凝出法体，来给咱们主婚呀？”
一说到主婚，亭亭就没脾气了，“那你是想站巫族？”
宁漪摇头，“我要是站巫族，就不会帮后土要个记名弟子的名份了。直接给他们法宝，不是更直接更简单。我觉得鸿钧那话说得对，是劫也是机，以前我哥也跟我说过这个话。大劫之后，必有新族群大兴，咱们不能只看眼前……”
亭亭听明白了，“那你看好哪个族群？”
那当然必须得是人族啊。
可是现在还没人族呢。
谁知道女娲啥时候能开窍？
本来这次入定醒来，她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启发启发女娲，这不是，刚刚又闹掰了。她不可能再拿热脸去贴她冷屁股。只能等她自己开窍了。
“我也不知道啊，大劫之后的事，天机蒙蔽，圣人也演算不出来。”
要是连大劫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能推演出来，那当初她也不会快事到临头了，才反应到她哥要开天。
本来她都想着，她出生的混沌，跟她以前看过的那就不是一回事儿。有山有水的，啥也不缺，没准她哥就用不着开天了呢。
开天图啥呀？
再说还有什么龙啊，凤啊，龙凤劫什么的，她就没见过祖龙元凤是谁，在这地方，听都没听过，更别提龙凤劫了。
这地方，它也不按洪荒那么发展呀。
那她想着，连开天辟地都没有，是不是也合理？
谁知道还是避不过。
她哥可是盘古，都抗不过的规律。
那她就按照前世记忆里大概齐的那么个顺序，再加上法术推演，猜一猜呗。
反正只要女娲和太清想成圣，就必然得造人，有了人族，那做为曾经的泥点子之一，她就坚信人族会大兴。
这没法儿跟亭亭说那么细。
亭亭也同意了她说的，下一劫不能推算的事实。
“那你打算如何做？需要我做什么？”
宁漪想想，“具体的我还没想好，但是我想着，鸿钧利用我抬他自己的身份，那我就借着这个身份，挖他墙角。”
既然她哥能分她一分开天的功德，那别人成圣的功德肯定也能分。
她哥说开天是受了她用开天斧开辟混沌珠小天地的启发，她才能分天开的功德。那么只要其他人成圣她也参与了，肯定也能分。
“所以你看，师妹不师妹的，就是个名称，如果我的计划成功，那收获可是实实在在。是吧？”
亭亭的眼里带了笑，“你适合搞政治。”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啥呀，宁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看我带着太多个人感情了。我就是个生意人，只想着怎么少花点儿本钱，最好不出本钱，能挣很多的利润，越多越好。搞政治的人，都腹黑着呢。我多光明磊落，心地善良啊。干不了，干不了。”
亭亭：……
你就是为了实惠，可以不要面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