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雪犹豫着道：“她很厉害，也很可爱，曼雪也很希望她能做曼雪的小师妹。”
“我说的不是这个。”
“师尊的意思是？”
曲曼雪看着曲无清的表情，心中忽然忐忑起来。
虽然师尊现在在对她笑，笑容与平时也别无二致，但她就是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有些惶恐。
“我的意思是，你认为你和她比起来，如何？”
曲曼雪闻言，咬唇道：“我……我不如她天赋好，也不如她勇敢。”
“呵……哈哈哈，是啊，曼雪，你不如她，你哪里都不如她。”
曲无清忽然笑了起来。
曲曼雪怔了，她抬起头：“师尊？”
曲无清忽然走近了她，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道：“曼雪，你知道师尊修的是什么道吗？”
曲无清太用力，曲曼雪忍不住流下眼泪：“师尊，是曼雪做错什么了吗？好疼啊……”
曲无清没有放手，他脸上温和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
“师尊告诉你，我修的是无情道！”
“大道本应无情……可师尊是一个人，人天生有七情六欲，又如何能真正勘破无情道呢？师尊卡在化神期大圆满已经四百余年了！一直不能得以突破！”
曲曼雪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只有用两只手按住他的手腕，想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里脱离。
可曲无清的手太紧了。
曲曼雪看着和从前的十几年相处中，判若两人的曲无清，心中逐渐爬上了惊恐。
“师尊……”
“嘘……别出声。”
曲无清的脸靠近了她，几乎与她脸贴脸，他脸上重新出现了温和的表情，他温柔道：“曼雪，你知道师尊为何要养你，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修为传给你吗？”
曲曼雪含着眼泪，摇头。
“曼雪，你知道吗？我在筑基大圆满的时候，便遇上了第一次瓶颈。”
“你知道我是如何突破那个瓶颈的吗？”
“师尊，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曲曼雪此刻身子都在发抖。
曲无清道：“无情道，需要证道，为了突破金丹，我杀父证道。”
闻言，曲曼雪的瞳孔忽然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曲无清。
曲无清看着她大变的脸色，笑了：“为突破元婴，我杀母证道。”
“这无情道啊，修得真容易，杀一个便突破一次，杀一个便突破一次。”
“我斩尽亲族，才成就了如今的化神大圆满。”
“但我又遇上了瓶颈。”
“至亲至爱，我的至亲已无，但我却不知情为何物，这至爱，自然无力去斩。”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着曲曼雪的脸慢慢道：“曼雪，我养你，是为了爱上你，十七年，我对你精心呵护，舍不得让你碰到一丝污浊，把你像我的性命一样看护着。”
“但你太没用了。”
“十七年时间，你都没能让我爱上你。”
“师尊很失望啊，曼雪。”
曲曼雪惊恐的看着曲无清，眼泪一串一串的掉落。
“师尊，你不要这样，曼雪害怕……”
曲无清抚摸着她的脸缓缓道：“曼雪不怕，马上你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