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
听此男人抬起头“大米，白面，你看这些能换多少。”
男人面前的碎布上面放着一个红宝石戒指，成色一般，一个玉镯，但里面棉挺多，两个银翠步摇，价值都不高。
“我能给你二十斤大米，十斤白面。”
男人眼睛瞬时亮了“我们到外面去交易。”踉踉跄跄的站起，将东西小心翼翼包好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还没交易当然是自己收着好。
“可以。”
沈无忧跟着男人走到一个破败的院子，这个院子很大，但是房屋都被破坏了，上面还有一层苔藓。
男人看见沈无忧打量的眼神“你放心这个房子不会有人来的。”
“你在这等我，我去拿东西来。”
沈无忧从空间将需要的东西拿出，又放了一斤猪肉塞进袋子里，这人也不容易。
“东西都在这，你点点。”
男人将袋子抬起，掂了掂，这重量只高不低，眼神复杂的看向沈无忧“你急吗。”
“不急，怎么了。”沈无忧有些迷茫了，难道是自己的东西有问题，不应该啊。
“等我下。”将衣服里的布包塞进沈无忧的手中，抬着东西去了另一个院子，出来时两手空空。
“这个给你，我那些东西不值钱，你那些东西是好东西。”
男人塞给沈无忧的是一个蓝宝石戒指，这个蓝宝石净度非常高，在阳光下没有一点杂质。
“谢谢了，下次你要是还要换我看见了还可以和你换。”
“好。”
两人分开沈无忧又进了黑市，继续寻宝。
“怎么换。”
地上摆着一枚粉钻戒指，一对春带彩镯子，同料子的耳坠，一串砗磲手串，一块翡翠牌子。
老人抬起混浊的眼镜，眼里满是绝望和对生活的迷茫，死气沉沉“粮食，我要换粮食。”老人急切的说道。
“我都要了，给你三十斤大米，四十斤白面，两斤猪肉。”这次沈无忧学乖了，背了一个大背篓。
“好好好，我换，我换。”急切的想要将东西包好交给沈无忧。
“东西我们出去交易，这里人太多。”
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两人，紧紧看着沈无忧的背篓，想要知道沈无忧的背篓里有哪些宝贝。
老人也看到了跟着沈无忧走，只是身体许是太虚弱了，没走两步就开始打摆子，沈无忧看到了赶紧扶着。
“我扶着你，慢慢走，不要急。”
“好，好，谢谢你。”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到了之前交易的破院子。
“东西都在这里面，你看看。”
老人看了眼，将东西拿出，又将首饰啥的交到沈无忧手上。
“奶奶，要我帮你送回去吗。”这老人太瘦弱了，走两步都吃力，再带上这些东西可不好走。
老人犹豫了下，开口道“你很喜欢这些东西。”
“嗯，您要是还有可以和我换。”这老奶奶问了那肯定是还有了，卖给别人还不如卖给自己，自己还不会坑。
“换的话只换这种成色的粮食。”年纪大了，粗粮有些咽不下，不然也不会来换东西。
这老奶奶一看就是还有，今天说不一定还能再换一些“可以，我随时可以换。”
“你跟我来吧，带上东西。”老奶奶走在前面，颤颤巍巍的，沈无忧将粮食放进背篓，扛起跟上。
跟着老人沈无忧走到了一片居民区，都是破败的院子，看不到一处好的，老人敲开了其中一个院子，朝沈无忧道“你把东西放这，等我一下，我去拿下。”
看着老人走远沈无忧打量起来这个院子，院子打扫很干净，看得出来老人是个爱干净的，房屋少了不少砖头，缺了不少口子，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只有一张摇摇欲坠的床，其他的家具，连家具都说不上，椅子只有三条腿，桌子只有一点点大，更多的是一堆木头。
“老李，你那些东西给我点。”
对面的是一个一样瘦弱的老爷爷，身上没有两两肉，皮包着骨头，面色蜡黄，双目却依旧犀利“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忘记那些东西遭的罪了。”
老奶奶似乎也想到了当年的悲剧，神情也有些悲伤“老李，有人要和我们换，她那有好的粮食，品质很好。”
老李听此从角落里抠出一块砖，从里面挑出几样“我和你一起去。”
“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被人骗。”老奶奶撇嘴，这人还把自己当小孩。
“是，不会被骗。”老李眼里满是宠溺。
他们本来是青梅竹马，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可竹马哪里比得上天降，他若对她好也就罢了，却在那最艰辛的那几年将她给举报了，自己家也被牵连。
他记得那天她好像一下就从那个懵懂小女长大，儿女也将她抛弃，和她登报断绝关系，自己等了她一辈子，一生未娶，最后的日子就想看着她，陪着她就好。
“小女娃，你看看这些能换多少。”
老奶奶带来了一个老头，老头看起来比老奶奶还要瘦，那一身的骨头清晰可见，好怕断了，这带来的东西没有老奶奶的东西好。
老奶奶似乎也看出来了，嗔怪的看了眼老爷爷，但也期待着沈无忧的报价。
“这些东西没有奶奶你的好，我只能给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一斤猪肉。”
东西也不少了，两人能吃不久“菇凉，你还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可以再来找我们换，我们就住这，你到时来这找我们就行。”
“好，东西我去拿下，你们等我。”
沈无忧走后，老奶奶责怪道“你怎么就拿些那些东西，你那些好东西呢，还舍不得呢。”
“我不是怕被骗，而且那菇凉不是说还需要的时候会来找我们吗。”其实两人都知道这答应了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爷爷奶奶，东西我拿来了你们看看，没问题就可以换了。”
两人看了下都对，这肉还给了肥肉，两人很是感激，这个时候的人都喜欢肥肉，油水足。
“多谢你了小菇凉，老李还不把东西给人家。”
老李从口袋拿出那些东西交给沈无忧，沈无忧也给两人承诺了下个月再来换，一次性换多了，这被人发现举报了，这两人又要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