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大门离开的时候,基地派出了几名人员送别。
车开出去老远,回头还能看到那些人的身影。
这场景实在有点诡异。
姜塔倒在蒋维生肩头,半侧着身子看后面,嘟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去打仗呢。”
副驾驶的钟灵拿着纸笔边划边说:“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样说也没错。”
林雾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路面,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
她突然开口:“钟灵。”
钟灵正专心在纸上的内容,闻言一个激灵抬头:“到!”
林雾动作没变,语气严肃地说:
“去空间看看你表哥是不是在熬夜打游戏?”
钟灵认真点头,又觉得不对:“好……啊?”
后座的两人噗嗤一声笑了。
姜塔毛遂自荐:“我去,我去,让我去!”
林雾不为所动:“让钟灵去。”
“为啥呀。”姜塔委屈道。
林雾看了眼后视镜的她,中肯地说:“你会包庇。”
姜塔:“……”
她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
林雾碰了钟灵一下,让她进空间,听后面姜塔叹气:
“我有点饿了。”
林雾点头:“我知道。”
所以才不让她进去。
姜塔:“……”
没过一分钟,钟灵就出来了,她老老实实地说:“打游戏了,但是没熬夜。”
林雾表示了然。
她对空间的内部情况只有个模糊感知,却没办法了解具体情况,因此得让钟灵进去看看。
另外。
她暼了眼钟灵明显放松下来的状态。
因为这次任务的原因,他们一行人都处于绷紧的状态,钟灵这小孩尤甚。
正好缓解一下。
“庚如区离这里要五六个小时吧?”姜塔要过来地图,琢磨道。
蒋维生陪她一起看,说:“会稍微慢一点。”
他指出来:“京城车流量大,这几条公路在这方面格外有名,估计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姜塔忽然好奇地问他:“你的二异能不是可以预测吗?有没有预测我们这次外出的结果?”
蒋维生托着地图的底:“不好说。”
这种异能的限制很大,给出的预测都是他脑海里的几个意味不明的几个画面。
“噢。”姜塔莫名有点不想知道他预测到了什么。
前面路程平坦,没什么车辆障碍,林雾将车子提了速,说:
“不知道挺好的。”
好的结果会让人松懈,不好的结果会让人灰心。
左右都有坏处,不如不知道。
她如今不信天命。
钟灵点头:“我也觉得。”
拐了无数个路口,踩了无数次的刹车和油门,驾驶座上的人换了又换,天边的光线由明变暗。
这期间他们每个人都抱着随时面对袭击的心态,却一路平稳。
那点跟在车屁股后面跑的丧尸根本算不了什么。
仿佛关于罗切斯尔德的猜想只是一场空有的阴谋论。
蒋维生把车停在那个大厦不远处。
林雾感到钟灵拉了拉她的手,她听钟灵说:
“林雾,这里的丧尸也太少了。”
这一路走来,丧尸密密麻麻的在车后穷追不舍,挡住路的情况都时有发生。
几分钟前都还是那种情况。
这个大厦的周边却有一段没有丧尸的真空地带。
就差直接挂个牌子说这里不对劲了。
林雾静心用异能感应周围的丧尸。
不多时,她微微一怔。
高阶丧尸操纵丧尸更多的是一种威慑恐吓,灵智孱弱的丧尸无法承受等阶上的威压,从而达到控制的效果。
这种情况下,丧尸传达出的情绪多半是生物本能的恐惧和臣服。
但现在,这周围的丧尸全无一丁点情绪波动。
就好像全是一堆被丝线操纵的木偶。
这说明,楼里有人用异能或者某种手段对丧尸进行了精神控制。
比如说像林雾的异能那样。
“那个卡片第二页还说卫暄不是一个人来的。”姜塔踮起脚尖,眯眼望着里面的建筑。
天色没有完全变黑,可视度已然下降了很多。
姜塔摇头:“一整队人,那应该是军队的精兵异能者了,就这还能栽这里,里面的东西不管是啥,他们的生还率都低到可怕。”
她真不觉得这个任务有基地说的那么简单。
林雾把夜视眼镜挨个发给他们,闻言道:“卫暄会活着的。”
“啊?”姜塔愣了一下,不用钟灵解释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里面的……”
“不是,就是说里面的不是高阶丧尸,是人?”
倘若说里面的东西没有杀卫暄,除去卫暄的自我保护,就只能是对方要拿卫暄作为人质。
姜塔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意思。
林雾看了眼穿着宽松瑜伽服的钟灵,答道:“是人。”
蒋维生叹口气,姜塔嘶了一声。
这就彻底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罗切斯尔德一路没对他们动手,这会儿是玩请君入瓮呢。
姜塔简单活动了下手脚,无语地说:“赶紧宰了这帮人儿,整天烦都烦死了,把他们都杀了清净点。”
真是受不了这种被人追着咬的感觉了。
林雾和钟灵对视一眼,颔首:“好了,现在,该我们动手了。”
对方玩阴的,他们也可以玩阳谋。
晚上七点二十分,蒋维生使用异能在福月大厦四周转了几遍,带着钟灵打配合观察建筑结构。
七点四十分,钟灵被蒋维生转的呕吐,姜塔嘲笑她被林雾罚了两根鸡爪,然后安静如鸡。
八点零四分,钟灵整理画出福乐大厦五楼以下的粗略结构图,对地下室的入口进行了多种推断,最终确定出正确结果。
八点十七分,林雾在几人的帮助下在空间翻出一些物品:棉布、酒精、汽油等。
“OK。”林雾满意地看着这些东西,拍拍手,“动手。”
于是,蒋维生带着钟灵,把汽油和浸透着汽油的棉布以最快的速度撒遍了整个福月小区的角落。
然后,他带着姜塔撒着酒精,一把火把这里点了。
大厦地下室正严阵以待的一些人:?
意识模糊却感到温度过于热的卫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