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点了吗?”
骆弋看她费劲吞了药,忙问道。
林雾嘴角抽了抽。
倒也没有起作用那么快。
“你休息吧,明天我来解决丧尸。”
云生主动地说。
林雾指了指门,干涩的喉咙挤出来话:“我自己呆着就行。”
见云生还想说什么,骆弋揪着他往外走:“有事让你那条蛇过来。”
她自己恐怕有其他的秘密。
比如那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关上门的那一刻,林雾放松下来,让小霾钻出来:“去看门。”
小霾蹦哒了一下:“好的哇!”
有小霾盯着,林雾才算放下心来。
周遭的气流平稳,告诉她骆弋和云生都在其他的房间。
她进了空间。
这个时候利用空间内外的时间差来恢复身体状态是最好的选择。
……
可可又打了个哈欠。
刚刚那个男领导好像很关心云生和林雾那组。
看来老师说的没错,元主席确实很看好他们。
她忽然揉了揉眼,神情呆愣。
那个白点是不是闪了一下?
可可盯着屏幕上不动的两个白点看了好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变化。
奇怪。
她撇撇嘴,可能是太困了。
都困花眼了。
……
饶是林雾之谨慎,也没有想到基地已经具备了精确检测活体生命的设备。
她以为仅仅是粗略监测丧尸数目而已。
在不久之后,当林雾得知这次选拔的真实情况,还为空间没有暴露而迷惑不解。
“早上好。”云生正在做末世前的常做的晨操,见林雾过来,探头关怀地说,“你看起来好多了诶。”
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骆弋睁开眼睛。
林雾点头:“已经没事了。”
在空间里休养了三天,严重的过敏反应终是不敌异能者可怕的体质。
云生边做简单的拉伸动作,边说:“你恢复的还挺快的嘛。”
“还行。”林雾微笑地看着骆弋,“在下午之前,收个尾。”
再降低一下这片地方的丧尸密度。
云生嗷的一声耷拉下脑袋。
得,又要受折磨了。
骆弋淡淡地说:“丧尸减少这么多,对我没半点好处。”
相当于储备粮大幅度减少。
林雾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紧不慢地说:“回头来找你,给你带一瓶年份久的好酒。”
骆弋一动不动。
林雾便无奈追加:“三瓶。”
然而骆弋还是不动如山。
“五瓶。”林雾佯做为难,水润润的眼睛无害地对着他,“这种酒可不好找。”
虽然有次他们意外发现了一个私人收藏家的酒窖。
骆弋这才笑了下:“成交。”
林雾瞥了眼还在认真拉伸的云生:“柔韧度不错。”
“工作基本功。”云生挑挑眉,紧绷的肌肉舒缓时让他很放松,“这才哪到哪,等我换件合适的衣服还能更不错。”
骆弋不理解:“一大老爷们,身子这么软做什么?”
“都说了工作啊。”云生的脚啪的一下落在地上,颇有些无语地说。
工作?
骆弋面色古怪地问:“什么工作需要这种身体要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忽然很想把那小子捆起来教育。
林雾:“……”
总觉得听起来不对劲。
云生面上热了一些,沉默半晌。
他木着脸说:“我是混娱乐圈的,通称明星,属于不演戏的那一类,被划分到专攻舞台唱跳的爱豆。”
骆弋恍然:“这个工作啊。”
云生两眼望天:“像我这样全能的天选偶像,可是很少见了。”
他火起来可不止是因为模样好。
林雾说:“这话自己说可信度不高。”
即使是实话。
骆弋附和:“同意。”
云生:“……”
他撇撇嘴:“你们俩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像?”
腹黑的一批。
林雾倒没发现:“像?”
“像啊。”云生拧开矿泉水喝了口,“诶,仔细看看你们的眼睛和唇形也很像。”
骆弋掸去袖口的灰尘:“偶然吧。”
林雾慢悠悠地说:“好看的人如出一辙吧。”
云生:“……”
你刚刚还说自夸可信度不高。
选拔结束的时间结束在今日下午。
说是三日,其实严格算起来就两天多几个小时。
不出意外,他们这个区域会是丧尸密度最低的那一个。
毕竟丧尸的头头在帮忙。
“这么多晶核,够我用好久了。”云生把最后一个大袋子搬过来,里面沉甸甸的满是晶核。
林雾把自己的一袋递给骆弋:“口粮。”
骆弋掂量了一下,笑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缺吧?”
“不要?”林雾同样不缺晶核,只是学了下蒋维生那家伙的为人处世。
骆弋把袋子放自己身边:“还是要的。”
云生说:“虚伪。”
骆弋没搭理这个小卷毛。
在他眼里,这个小卷毛长的虽然好,却过于清瘦,有点小本事但不多,不是骆弋欣赏的类型。
“你这边是胎记?”云生指了下,“我注意好久了,还以为是脏东西来着。”
骆弋皱眉:“什么胎记?”
云生啧一声,伸手碰了下他的后脑勺偏右的位置:“这里啊,要不是你这个寸头没头发盖住,我还看不到。”
林雾瞧了瞧:“是斑。”
黑色的斑,还不小,大概有拳头那么大,下方还有个半圆的缺口。
挺奇特的。
“不知道。”骆弋接过林雾递来的小镜子,侧着看照了照,“斑吧。”
他把玩着这个小镜子:“镜子不错,送我了?”
林雾抱着胳膊,视线投向远方阴沉的天空:“送你,你该走了,等会儿接我们的车就会过来。”
人类基地发现骆弋的存在可不是一件好事。
骆弋拢拢衣领,扛起那袋晶核:“走了。”
走了没几步,他回眸:“别赖账。”
林雾忍不住笑:“五瓶,记着呢。”
那边背对着他们离去的人单手挥了挥,算是最后的告别。
骆弋一步步走远,远到再过几十米,拐个弯就会消失。
空中的云臃肿的翻滚,气流厚沉而潮湿,光线一点一滴地被吞没。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闷雷。
林雾心口一滞,怔怔地看着骆弋的背影消失。
她回过神,手指蜷缩。
大概是过敏反应还没消退。
她这样认为。
“感觉快下雨了。”云生说,“打雷是下雨的征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