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掐着时间完成了二十只丧尸的指标，恢复本身后力竭跌倒在地上，被简易阳扶起来塞回了车里。
“林雾，我做到了。”
钟灵骄傲地说。
她绝对不会是拖后腿的那个，绝对不会。
林雾应了声，眸光平淡，问：“身体不能动了？”
“嗯。”钟灵讪讪地说，“应该是副作用。”
还是被林雾看了出来。
林雾说：“多吸收晶核，抓紧时间进阶。”
她刚刚就注意到简易阳把钟灵塞进车时，钟灵压根没挪地方，说话时身体也一动不动。
这异能是逆天，但恐怕副作用也不容忽视。
进阶应该能改善。
林雾瞧了眼外面的简易阳。
这表兄妹基因就这么好？天赋一个赛一个，连外貌都是一顶一的。
若是江诚发现，必定极为感兴趣。
毕竟前世江诚的研究方向多了一个异能在遗传中的潜能开发。
林雾又看了看后座闭目养神的小女孩。
她这会儿连维持假面的异能都没了。
本以为钟灵的异能和容貌有关，却不想改变容貌是改变五官的分布，实际上是改变肉体。
包括之前的假死，这本质上就是对基因的完全掌控，能强行变成成人形态并且将肉体强化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不如说是对基因的加强。
如果钟灵异能达到了五阶凝核，或者更高的等阶，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林雾怀有浓浓的期待。
联想到空间里的果子效果就是改善人体体质，或许这果子在钟灵身上发挥的效果是最大的，剩下的几颗可以多给她一些。
空间果子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又结了几颗，看数目是跟她进阶有关，供给同伴倒是绰绰有余。
林雾开车的空隙又往嘴里丢了个果子。
她失望地撇撇嘴。
对她还是没什么效果。
看来确实只能给别人了。
空间里的水她一向是自己喝，给姜塔他们的都是矿泉水或蒸馏水，偶尔会拿出一些空间水让姜塔加热泡澡用。
对皮肤倒是还不错，水里的那点能量还不如一颗二阶晶核，就是纯净许多。
她打理空间的心思不多，抽空进去就是种上各种果树和蔬菜，收获用意念就能做到。
看起来空间好像能养动物，不过她没什么兴趣。
左右养动物就是为了吃，那还不如变异兽的肉，香嫩又富含能量，最重要的就是省事，不用惦念着给空间里的东西喂食。
林雾这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车队才停下来。
跟医疗器械不同，过冬的衣物在随便一个商场就能找到，根本不用深入市中心。
这会儿他们就发现了一个商场。
最前面的邹史青干掉最近的一只丧尸，抢在周世淮前面开口说：“现在人分为两批，一批进商场搬运衣物，一批留在外面杀丧尸保护车辆和商场内人员的安全。”
这个部署很合理，周世淮没有提出不同意见。
他冷笑一声，邹史青想抢功劳，肯定会让自己的人进商场。
由他去吧。
“那就我来……”邹史青顺理成章地想自己来分配人手。
这时刘爽率直开口：“那就每个异能者队伍都出一半的人吧，公平些。”
她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进商场挺辛苦的，好歹这样能公平。
其他人觉得这样挺好，有自己选择的余地，纷纷表示赞同。
邹史青黑着脸看着抢了自己话的女人，不甘心地应声：“行。”
特么的，你要不是秘书长的侄女，我迟早得收拾你一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刘爽破坏邹史青计划了。
邹史青对刘爽的愤怒值已经积攒到了不容小觑的地步。
一旁的周世淮见邹史青又吃瘪，暗里乐的很。
他往样貌出众的那个异能者队伍看过去，心里计量。
一路走来他见识到了这几人的强大，也难怪基地长十分属意。
进商场他是肯定要跟着的，周世淮想着车外的三个人无论哪两个跟着进去，都会是他很大的助力。
会是谁呢？
只见那几人说了几句话，车窗降了下来，好像是决定了人选。
周世淮等着答案。
最终他看到车上走下一个瓷娃娃般的短发女孩，只穿着一件薄绒黑色卫衣，唇角含笑，对谁都好像是乐呵呵的，一眼看去能化了所有人的心。
但周世淮只觉得失望。
所有异能者队伍里留去开车的都是最弱的，尤其是这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基本都是依靠别人生存。
不过另一个人是那个火系异能的女子，让他多少心里宽慰些。
他所嫌弃的人如今正往钟灵嘴里塞果子。
林雾微笑着说：“吃了之后什么感觉？”
钟灵差点被呛死，仔细感受后活动了下手脚：“好像不酸了，力气也大了许多。”
果然，她的副作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本身身体素质不好，经由果子提高后就能改善很多。
林雾点头：“你在我出来之前杀五十个丧尸，我就再给你一个果子。”
这个不算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只要钟灵用异能变大就可以轻易做到。
钟灵面上刚浮起来自信，就听林雾说：
“前提是你不变大。”
“啊？”钟灵惊了一下。
林雾没有多跟她解释，凭钟灵的脑子不会想不通。
就算有空间果子保底，她也需要身体上的锻炼。
像之前折磨姜塔和简易阳一样。
简易阳拍拍她的脑袋：“优等生，加油。”
他幸灾乐祸地说到。
钟灵气鼓鼓地捅了他一拳。
“林雾，进商场时我们可以偷溜出去，去地下超市那层拿点零食。”姜塔跃跃欲试地说，“自从进了基地就没零元购过了，这次我要过把瘾！”
林雾暼了她一眼：“不要。”
邹史青这些人肯定都进去，她只是想进去看看情况，需要帮忙的时候出手而已。
偷溜走被逮到的话不太好解释。
“森森~”姜塔嗲里嗲气地撒娇，缠着林雾的胳膊誓不罢休。
森森其实是林雾的小名，只不过现在被用做了假名，姜塔这会儿喊着让林雾有点恍惚。
“森森~”
似乎曾有个小男孩这么娇声娇气地喊过她，不过后来就再没听到了。
林雾为了这点记忆搜刮脑海里模糊的记忆。
后来为什么他没再喊过这个名字了？
林雾一边走一边回忆。
目光落到同行路上的一位土系异能大妈上才猛地一怔。
好像是有个严厉的女声告诉小男孩：
“不准这么叫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