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茗对这些玉石、翡翠并不太懂,可看看成色,她都知道这个镯子一定十分贵重,难为的看向王若梅说道:“伯母,这个镯子太贵重了,我不好收下的。”
一边说着,她就准备把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
王若梅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对着她认真又恳切的说道:“茗儿,别摘!这个你是要戴上的。这个是你伯父他们家传下来的,有一对。
昱亭大哥结婚的时候我们给了他妻子一只,剩下的这只不瞒你说,在昱亭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是打算交给他的前妻的。
可当时就被昱亭拦下了,我们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告诉我们不急,再等等。后来他们没过几天就把婚离了,我和你伯父也恍然大悟了他的再等等是什么意思。
如今把这只送给你,并不是想给你戴上一个套牢你的枷锁,只是想表达我和你伯父对你的认可。”
说完这些,王若梅又扭头看向儿子,“昱亭,妈现在把镯子给茗儿戴上,你还反对吗?”
陆茗也不禁扭头看着程昱亭等他的回答。
程昱亭看了看母亲,又看向一旁等他答案的陆茗,眉目温柔的笑着说道:“戴着吧,很配你,我很喜欢。”
顾及到两位老人是需要午休的,两人又陪着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离开之时,王若梅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程昱亭多带陆茗回来吃饭,拉着陆茗更是又加微信又留电话号码,还告诉她如果自己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了一定要回,没事就过来看看。陆茗也特别真诚的向着眼前这个慈爱的母亲保证,有空的时候,她会经常过来探望她们的。
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两人终于坐进了车里。
看着陆茗长舒一口气,程昱亭调侃的问道:“怎么,我爸妈有那么可怕吗?让你这么久都提着气,没法呼吸!”
陆茗自然知道程昱亭是故意这样说得,也相当配合的白了他一眼,“嗯,好到让我害怕失去你,并不是你有多好,而是舍不得他们而已!”
程昱亭欣然的点点头,边开车子边随意的说道:“简单啊,嫁给我,你和他们就是一家人了,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他们对你宠爱了!”
这已经是程昱亭今天第二次这么宠辱不惊的把嫁给他之类的话说出来了,陆茗本来有些小激动的心情,此时却生出了一丝小委屈,不满的扭头盯着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程昱亭感觉到了她的小脾气,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让我家小鹿生气了?”
见他意识到自己生气了,陆茗也不藏着掖着,“你这算是求婚吗?如果是的话,我可是不满意的,哪有你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把想娶我的意思表达出来的!”
听她这么说,程昱亭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一下子让陆茗有些慌。
什么意思,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会错意了吧!
这么一想,陆茗又赶紧一副其实也没什么的口吻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不是那个意思,也是不对。毕竟,你的话太让人容易产生遐想了,所以如果你并不是想表达那个意思,以后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下措辞,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这些后,陆茗才感觉心安了一些,不管怎么样,这种说法,总不会让程昱亭以为是自己着急想要嫁给他了吧!
程昱亭当然一眼就看穿了小丫头的心理活动,看她那紧张又纠结,然后补救过后又松了口气的小模样,怎么就那么的爱到了心上呢?
“恩,茗儿说的很对,我是要改下,你就当我这是为了求婚提前给你打的预防针吧!”
本来听他说要改下,陆茗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一听到后半句话,陆茗瞬间不淡定了,‘求婚?她没听错吧?是不是也有点太快了些?’
程昱亭没有理会陆茗惊讶的反应,而是扬着嘴角,轻松惬意的开着车。
直到车子停在了程昱亭第一次教她开车的那个地下停车场里,陆茗才反应过来,看着他问道:“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做什么?”
程昱亭没有说话,而是下车绕到了副驾驶这边,帮她打开车门后,才甩头示意,让她也下来。
牵起陆茗的手,拉着她一起坐电梯上到了21层。
等到程昱亭输入指纹,门打开后,陆茗看着里面的陈设,这才反应过来,扭头有些惊讶的对着他问道:“你家?”
程昱亭点点头,“对啊,带你过来看看!毕竟你家我已经去过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带你也参观下我家了。”
就在陆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程昱亭已经换好拖鞋,俯身下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眼就看出是新的女士拖鞋放在她的脚下。
陆茗看了看,这是提前就准备好了,有预谋的要带我过来?
最终她还是换好拖鞋,跟着程昱亭走了进去。
牵着她的手,程昱亭边走边说道:“这套是离婚之后买的,离公司近,所以我一般都住在这里。
之前爸妈给买了一套花园洋房,是当作我结婚婚房的。就结婚那天,在那边举行了个仪式,招待了下父母们的朋友,后来就再没住过,一直锁着。
我估计你也不会喜欢,最近我已经开始着手卖掉了!”
陆茗被他牵着,看着房内简洁、大气的布置,整体是灰白色调,房子少说都有一百五十多平,但却显得有些空旷,一尘不染的环境让人觉得更为清冷。
平常他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应该很寂寞吧!
看她只是左右看着,没发表半点意见,程昱亭突然停下,然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我跟你说话呢,你个小丫头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在听?”
陆茗点头,“有啊,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所以一时不知道该发表些什么意见!”
面对这样一个时而懵懂无知,时而细腻敏感的小丫头,程昱亭有时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奈的说道:“茗儿,我是在把你当作未来家里的女主人,和你商量以后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