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黄浩强这么一吼,都赶忙低下头,不再看热闹和吃瓜了,只有陆茗和刘婷婷还非常显然的站在那里。
刘婷婷看到靠山来了,自然脖子挺的更直,陆茗则是没有半分畏惧的看了黄浩强一眼后,就把目光转而继续盯着刘婷婷。
黄浩强这才发现事情的主角是这两个人,不禁一阵头痛,可此时他又不可能继续装聋作哑了。
“你们俩做什么呢?上班时间,把公司当菜市场了吗?赶紧该干嘛干嘛!”
象征性的批评一句后,黄浩强就想转身离开。不料,刘婷婷不乐意了,她好不容逮到了能让黄浩强帮她出气的机会,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放弃。
“黄总,茗姐她无视你的安排,我让她带我去力帆那边办业务,她不带我去!”
黄浩强心里直骂这个蠢货,可又不能就这么走开,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又扭了回来,看了陆茗一眼。
陆茗也正在看着他,眼神里却再也不复以往的恭敬和懦弱,那里面分明写着,对,是我不带她去的,你想怎么样!
所有同事都又开始暗中观察起来,他们都想看看黄浩强会作何反应,是不是还要延续他以往土皇帝的作风,明目张胆的拉偏架。
黄浩强烦躁的看着刘婷婷说了一句:“人家都带你去过几次了,总不可能无休止的带下去吧!该自己跑就自己跑,跑不了,就换人!”
所有人,尤其是刘婷婷没想到黄浩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除了刘婷婷,大家瞬间都觉得一定是黄浩强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就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不是我跑不了,是备案人还是她,我去了,别人不给我办,那不是也白跑吗?”
刘婷婷委屈的对着黄浩强诉苦。
黄浩强这时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气势太弱了,这反而让所有人觉得是他理亏,不行,他不可以这样。
听到刘婷婷这么说,黄浩强这才看向陆茗,尽量面色正常的说了句:“小陆,你带她去一下吧,毕竟备案人现在还是你,就当正常的工作交接,再带她一段时间。”
陆茗倒是没有如众人所愿的说什么过分的话,轻轻点点头,然后对黄浩强说道:“可以啊,主要这事需要您安排,您不安排我,我主动揽过来,那显得我也太不知轻重,把自己当盘菜了!”
这话说的既没毛病,却让黄浩强有些难堪,匆匆说了句:“去吧!”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家都没想到,一向在起扬唯我独尊的黄浩强竟然这次也吃瘪了,不由得都觉得陆茗蜕变了。
坐下后的陆茗没再说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的她在面对黄浩强时是拿出了多大的勇气,克服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能表现的那么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她现在急需要缓解一下自己跳动异常的心,可她发现不再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感觉真的很好。
刘婷婷看陆茗不再理她,无奈的只能又弱弱的问了句:“茗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陆茗这才抬头看她,微微一笑,“我再吃半天闲饭,让公司白养我半天,你应该没意见吧?”
刘婷婷尴尬的嗯了一声,“那我下午过来叫你!”
说完就悻悻的转身离开了。
陆茗很自然的开始看书,并没有在意一旁同事们不可置信的眼神,就像程昱亭所说,她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她要为自己而活。
中午午休时,陆茗又开始恢复了和冯月月、袁可雁一起吃饭的习惯。这是陆茗出事后,袁可雁第一次回归到三人的饭局里。
三人刚刚打好饭坐下,袁可雁就开始八卦,“陆茗,可以啊!听说你早上大战黄鼠狼和刘婷婷以一敌二,战斗力杠杠的啊!”
陆茗夹了口菜,冲她抿嘴一笑,慢条斯理的咽下后才说道:“你可真不愧是起扬的八卦情报站站长,这又是哪个爱慕者给你发送第一手消息了。”
停了几秒,没等袁可雁解释,陆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会是我斜对面那个小罗吧,可雁,我可是无意间看到过好几次他用电脑登着微信,和你聊得火热呢!”
袁可雁瞬间红了脸,一旁的冯月月也惊讶的说道:“不是吧你,可雁,小罗家老婆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你家王虎的脾气也臭的很,我劝你小心点,别什么都没有,最后惹得一身骚!”
袁可雁听到冯月月的话,连忙解释,“你别听陆茗瞎说,我和小罗就是没事的时候聊聊八卦,什么暧昧不暧昧的,还一身骚,你想多了吧!”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你天天消息那么灵通不会不知道吧?小罗的老婆前段时间因为小罗晚上回去晚了,打电话又打不通,直接就把电话打到了黄鼠狼那里。
黄鼠狼一通解释后,人家老婆还不放心,等到小罗回去后,竟然让他把微信登到IPAD上,说是要实时监控他。
所以我才劝你以后小心点,万一你们聊嗨了,聊了点什么不该聊的,被人家老婆发现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再让你家王虎知道,那还不得把你这小身板大卸八块?”
听冯月月说得这么绘声绘色,陆茗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小罗家老婆真管的这么严?”
冯月月点点头,“当然真的,我听我们部门那个和小罗关系很好的男孩说的。”
陆茗也一脸认真的看着已经有点脸色难堪的袁可雁,“可雁,那你是要注意点了,别什么都没有,最后还被泼脏水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看着两人探究的眼神,袁可雁一时有些心烦意乱,猛地站起身,端起盘子,愤愤的说了句:“你俩慢慢吃吧,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看着袁可雁离开的背影,冯月月忍不住对着低头继续认真吃饭的陆茗问道:“你有没觉得她可能真和小罗有点什么,不然她怎么反应这么反常?”
陆茗摇摇头,笑了,“谁知道呢?”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她只是想让袁可雁也体会下被人嚼舌根、泼脏水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