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师兄,这鬼玩意好似一道幽灵,上蹿下跳,飞来飞去。”
“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在天上飞来飞去没多久便乌云密布了。”
“没有妖气,应该不是妖物......”
“你们都少说几句,徽玉自有定夺。”
......
一群佩剑后生,遥望天上第九代机器人,无不露出好奇与惊恐的表情。
唯有最前面气宇轩昂的佩剑男子眉宇间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只是呆呆的仰头注视。
“徽玉,依你看,此物会是什么?”
一名年长些许的佩剑后生上前一步,站在前方唯一腰间没有佩剑的男子身侧小声询问。
男子名叫颜徽玉,是无极楼楼主颜玉孤的长孙。
作为以飞剑术闻名于世的无极楼,身为当代楼主长孙,颜徽玉因天资聪颖,年少时便已在氏族之中崭露头角。
祖传飞剑术,更是在及冠之年练得出神入化,早早的便享负盛名,成了武阳国脍炙人口的少年英雄。
如今堪堪刚入三十岁的年纪,修为便步入了圣灵境初期境界。
“不知道,再看看。”
颜徽玉目不转睛的望着乌云中时不时显现出来的人形之物,比起身后的一众师兄弟,神情要从容不迫得多。
“这要是等下大雨倾盆,该如何是好?”
年长一些的佩剑后生忧心忡忡的说道。
“师兄是担心雨里有毒?”
颜徽玉收回视线,对着旁边师兄微微一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师傅云游四海未归,师公他老人家又常年闭关不出,这要是碰上场毒雨,咱们郸昌城可没人能破此局。”
“我可听说了,天人当中有能行云布雨的高手。”
年长的佩剑男子顾虑重重的说道。
“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
“不会又是赌坊吧?”
颜徽玉笑意浓了几分。
对于面前这位名叫司树青,年长自己几岁的师兄,他可了解得很。
平日里有事没事,最好小赌怡情那档子破事。
和大部分赌徒一样,从来都是输多赢少。
不过比起大部分输多赢少的赌徒,司树青因为是无极楼的人,故而郸昌城所有赌坊对其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欺压。
借给他的银两,从来都不收利息。
甚至在司树青输得身无分文之际,还会好吃好喝招待相送。
一来二往,江湖消息来源较多较快的赌坊,就成了司树青为无极楼吸收信息的渠道之一。
“徽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焚天阁里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司树青煞有介事的回道。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一切无凭无据的江湖传闻,都当不得真。”
颜徽玉重新凝望天际。
乌云的面积不知不觉中好像又大了一圈?
“要不你露一手飞剑术上去探探那玩意虚实?”
司树青建议道。
“不着急,再看看。”
颜徽玉再次泰然自若的回道。
“那我们先撤?”
“都先回去穿了蓑衣戴了蓑笠再来,免得等下真着了天上那怪物的道。”
“我估计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它跟那黑云都不会走。”
司树青不甘的再次提议道。
“师兄,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贪生怕死了?”
“你小时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我爹胡子都敢拔的狠角色。”
颜徽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道。
司树青听后,自愧难当。
瞪住那些比自己晚入无极楼几年欲偷笑的师弟们后,冲着颜徽玉就是一番苦口婆心。
“徽玉,此一时彼一时,小时候天人很遥远,只存在极少的传闻里。”
“长大了却突然发现天人离得很近,近到整个武阳国经常传出被天人侵扰,灵人和普通人被天人残害的消息。”
“你说......这能不怕吗?”
司树青愁眉苦脸的说道。
颜徽玉对此也没什么可说的,可仍是低声笑着鄙夷了司树青一声:“胆小鬼。”
与此同时,远处驾着马车一路颠簸而来的阳再良与许南霜,已经近到能感知颜徽玉这群人的距离。
勒了勒马缰绳,将马车停下来后,穿着蓑衣头戴蓑笠的阳再良面露一惊。
“好奇怪,此人身上好像有股气在运转。”
“有点像剑气,可又不太像......”
阳再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眯了眯眼睛。
“就是剑气,他是无极楼的人。”
“善于飞剑千里取人头。”
许南霜冷淡的说道。
“怪不得......”
阳再良茅塞顿开的拖长了声音。
他对无极楼的了解并不算多,可因为无极楼在武阳国的江湖中太过耀眼,致使阳再良想不了解也被迫了解了不少。
而且加上师傅阳元子提起过的一些秘事,阳再良对无极楼比起门外汉的江湖中人,实际上要了解得更深一些。
无极楼的飞剑术来自于他们代代相传的袖里乾坤诀。
虽然不及阳再良的大乘赤金诀那么霸道,可将真气都改变颜色,并增强数倍,却也算得上令江湖都闻风丧胆的心法之一。
一旦习得袖里乾坤诀心法,可通过每日滴血培育剑胎,滋生剑气,长此以往,便能与选中的细小飞剑建立起紧密的联系。
达到人剑合一的玄妙境地。
浑身上下,无不被千丝万缕看不见摸不着的剑气环绕。
飞剑术大成者,将袖里乾坤诀修炼至最高第九层境界后,袖中飞剑,可藏九把。
皆是长年累月一把一把滴血滋养而成。
“没想到仅一年光景,颜徽玉的飞剑术又精进了不少。”
“以他浑身的飞剑剑气波动,袖子里应该不低于五把飞剑。”
许南霜颇感意外的说道。
“颜徽玉?阎玉孤的孙子?”
阳再良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的念了一遍。
比起刚刚名震江湖的自己,颜徽玉的名字可比他早了很多年。
“天上那个第九代机器人,不是我托关系偷拿下来的那个。”
车厢里的韦景腾,不知何时竟忍着剧痛,用脑袋顶开车帘吃力的望向了高空。
阳再良与许南霜纷纷一愣。
尤其是阳再良,因为没见过那个圆球被激活后的模样,所以对天空乌云里偶尔冒出的第九代机器人并不眼熟。
即使知道是人形,可也难以想象。
“你怎么确定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阳再良与许南霜默契的望向伸出脑袋顶着车帘的韦景腾,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