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玖欢撂挑子般,往地毯上一坐:“那你先缓着吧。”
付砚北用无辜的眼神跟着她,小声嗫嚅:“玖玖,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
“什么?你哪来的勇气?”
刚坐下的洛玖欢弹起身疾呼,恶狠狠地盯着他。
付砚北眼睛一闭,简直理直气壮:“我要在这睡觉。”
“那我走?”
“诶呦~诶~呦~”
付砚北痛苦地嚎着,偷偷睁眼瞄她。
“世风日下啊!我还没老婆孩子呢,这要有点事可怎么向祖宗交代啊!”
……洛玖欢的太阳穴疯狂跳动,至于吗?
攥紧拳头,深呼吸,又松开。
丢下一句:“那你睡吧。”
转身去了卧室,拿了睡衣浴巾就往浴室走。
听到浴室传来的动静后,付砚北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身,走路双腿打摆,给自己接了杯水喝。
好家伙,假哭半天,渴死了。
甜酒和颜狗扒拉着他的裤脚,像是对他手里的水很好奇。
付砚北用脚轻轻把甜酒拨开,抱起颜狗吸了一顿。
估摸着洛玖欢洗澡的时间,松开颜狗,躺到沙发上装睡。
两分钟后,洛玖欢洗好了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睡着的付砚北。
眉头还紧紧皱着,看起来十分痛苦,这样子应该也做不了啥了。
轻声吐槽了一句:“付机车!活该!”
说完,回卧室关门睡觉了。
听着她的吐槽,沙发上的付砚北满肚子郁闷,却大气不敢出。
半夜,付砚北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
没有牙刷,只能用漱口水清洁口腔。
对着镜子里照了照,瞧见脖子和肩膀上的牙印,用指腹摩挲着,双眸染上笑意。
挑了一条浴巾围着下半身,悄悄潜入卧室。
打开台灯调到最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盯着洛玖欢柔和的睡颜,微微出神。
“玖玖?”
用气音喊了一声。
见没有反应,凑上前,将双唇覆上。
屏住呼吸,紧张地观察着她的眼睛,看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睡梦里的洛玖欢,梦到了付砚北那个狗男人,穿着垮垮的睡袍诱惑她,各种搔首弄姿。
撩得她按捺不住,反客为主,强吻了他。
舌尖被香甜软滑的小舌头主动触碰,付砚北愣住,随即惊喜不已,热情地回应,带着她探索。
一吻尽了,付砚北气息紊乱,搂着洛玖欢睡了一会儿,不舍地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在放了猫咪用品的置物架上,狗狗祟祟地翻了半天,找出了两样东西。
把猫薄荷喷雾对着卧室门把手喷了几下,又用激光笔把甜酒和颜狗招惹了过来。
甜酒和颜狗追着激光的小鸟图案跑过来,却对它失去了兴趣,因为有了新的诱惑。
两只猫闻到猫薄荷的气味,疯了一般往门把手上蹦,爪子使劲够到把手上,让自己能多停留一会儿,吸到后歪在地上打滚。
反复几次,门哪有不开的道理。
付砚北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摸摸猫头,一猫赏了一支猫条。
早上七点,付砚北起床洗漱。
大咧咧地开门走进卧室,趴在床边,双肘撑着下巴,贪恋地看着洛玖欢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愈发粉嫩了。
双眸熠熠生辉,静静观赏不出声。
犹如一只守着主人的小狗,乖极了。
洛玖欢进入浅睡眠区,微微有了意识,还记得昨晚的睡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居然有灼热的气体流窜在鼻息之间,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
想着,洛玖欢的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
缓缓睁开双眼,床头趴了个什么玩意儿?
起猛了,怎么好像看到了梦中被她强吻的男人?
闭上眼重新打开,顿时错愕不已。
头微微抬起,直愣愣地看着他:“付、付砚北,你怎么在这?”
付砚北一脸乖巧,眨了眨眼:“走进来的啊。”
“谁让你开门的?”
“哦,甜酒和颜狗开的。”
洛玖欢被他无辜的神情气笑了:“付砚北!你当我是傻子吗?猫怎么会开门?”
“玖玖,你等着。”
说完,付砚北走出去关上门,拿起猫薄荷喷雾又对着门把手喷了喷,才重新打开门对着床上的洛玖欢招了招手。
“玖玖,你过来看。”
洛玖欢不信邪,爬起床,跟着出来看,并亲自把门带上。
付砚北把甜酒和颜狗抱过来放在地上。
果然,两只猫跳起来把门把手拉下来了,门应声而开。
洛玖欢已经看呆,眼神木然。
付砚北满意地看着两只工具猫,和它们碰了碰爪。
转头看向洛玖欢,笑得贱兮兮:“玖玖,怎么样?猫子们很聪明的。”
洛玖欢缓缓转头:“你教的?”
付砚北曲起手臂抵在门框上,单脚撑地,得意地点点头:“嗯。”
一副老师感慨孺子可教的模样。
还想让洛玖欢夸他。
顺便展示自己的肌肉和身材。
顺着他的显摆动作,洛玖欢注意到了他的“衣着”,瞪大双眼,指着他腰上的浴巾。
“你你你,你怎么围着我的浴巾?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她的浴巾啊!贴身用的啊!
付砚北也低头扫了一眼,长指弹了弹浴巾,若无其事地开口:“哦,洗澡了,随手拿的。”
“你,里面穿了没?”
“没有吧。”
付砚北做出撩起浴巾下摆的动作,想要她亲眼确定。
见状,洛玖欢赶紧摁住他的手。
哀嚎道:“啊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能!它脏了!”
付砚北双手一摆:“玖玖,脏了也不浪费,留着下回我还能用。”
简直臭表脸!居然还想着下次!
洛玖欢想一刀攮死这个狗男人。
厉声骂道:“砚狗!不要觉得你脸皮厚,就以为刀都砍不进了!”
谁想,付砚北居然指着自己腹部的疤痕,委屈道:“玖玖你看,这不是砍进了吗?”
看着那道粉色的刀疤,洛玖欢哑然失声。
狗男人真会拿捏人!
深吸了口气,视线往下瞥了一眼,推着他往门外走:“你,给我滚,我看你一点毛病没有!”
付砚北被推着回头,声音都快哭了:“怎么能让我滚呢?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