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鲁槺!”羽铠娴熟的跟师父打起了招呼,“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见面。”
“是啊,上次见面你还是个小孩,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脉脉看着眼前混乱的情景,有些急切的问道。
鲁槺没说话,直接走进了院子,身后几人赶紧跟上,羽铠想上前跟脉脉说句话,却被元号挡住了,“离我妹远点!”
刚走到一半,脉脉看见从仪式上回来的小冬,叫住了她,“我书柜上有个蓝色的小木箱,帮我交给钰儿,还有,等他们走的时候,不要忘了让他们把那个人带走!”
交代完之后,便继续去追赶师父了,没想到,师父的最终目的地竟然是脉脉的院子!
“都坐!”看到大家入座后,才将过往之事娓娓道来。
“你们的师娘,原本是姜家的大小姐,姜眠,也是内定的下任家主,我们初次见面,便是在她的成年礼上,师父带我前去参加,我们也是在那时一见钟情的,仪式之后,我们就经常玩在一起,慢慢的随着时间推移,我们二人的感情也愈加浓厚起来,终于在她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向她表白了,她答应了我,你们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高兴,我恨不得把我的所有,双手奉送到她面前。”讲到开心的地方,师父扬起了一抹从未见过的笑容,眼里满是怀念。
“自那之后,我们之间的来往更加密切,还相约在她二十岁那年结婚,原本一切顺利,婚后我们二人琴瑟和鸣,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很快,我们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两个多月时,我们就知道了,那是一个女孩,一个调皮捣蛋的女孩,可是计划仍然没有赶上变化!”师父的声音满满都是后悔。
“我和姐姐相差了十五岁,基本上就是姐姐一手带我长大的,就连谈恋爱,也会带着我,我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那个电灯泡。”想起姐姐,羽铠的脸上洋溢起了天真的笑容。“大伯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姐姐也才刚结婚一年,刚有了宝宝,姐姐临危受命,回来接掌大权,可是那时候我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姐姐回来后,一直在忙于处理家族事务,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导致宝宝七个多月就早产了。”
“宝宝早产前,我去看过她几次,每次都会跟她提,让我或者小弟帮她暂时打理,让她好好休息,可是都被她拒绝了,我给她开的药,让她身边的小荷帮她煮好,让她喝,可她总是喝一顿,停一顿的,导致都没剩多少药效了。”想起那段时光,师父懊悔不已,一直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她,才导致最后悲剧的发生。“我甚至建议过让她把宝宝拿掉,那样她在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她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累了,却在刚提出的瞬间,就被她拒绝了,她气急败坏的把我赶了出去,还跟门房说以后不许在放我进去了。”
师父的目光移到了院外的竹林里,温柔的扬起了唇角,“她不让我进,我怕强行进去,会让她更生气。我就只能爬墙去看她,还好大家都认识我,对于我的到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我活动,我每次来,都会按照眠儿的情况配好汤药,煮好,直接带过去,怕被她发现,每次都是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羽铠看着他,翻了个白眼,万分嫌弃的说道,“你以为姐姐不知道你去吗?每次你刚走,姐姐就会从屋里出来,把药拿进去喝了,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见你,姐姐说见到你,你会劝她不要宝宝,你不知道姐姐有多喜欢宝宝,那段时间每次我去见姐姐,都会看到她一脸温柔的用手抚摸着肚子,跟她说话,给她讲故事,还会让我跟妹妹打招呼,跟我说等妹妹出来后,让我照顾她,保护她。”
“最后一次见你,是姐姐出事的前两天,我不知道你们聊了什么,等你走以后,姐姐的状态更差了,没多久就早产生下了妹妹。”羽铠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师父看着他,猛然笑了起来,“原来那天你也在,我还以为你被眠儿送走了呢。”
“送走?”
“那天眠儿刚刚查到,你二伯在M国的事情,原本她想自己过去处理,被我拦住了,我说让她把资料给我,我去,可是我们谁也没料到,这只是他丢出来的诱饵,仅仅只是一部分,他就是想把我骗出去,他好对眠儿动手。”师父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把上面的水杯全部打翻了,可见他的怒气有多么的严重。
“这跟送走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二伯能放过你吗?他只有两个女儿,却没一个是你的对手,你觉得他会留着你这个祸患吗?你能一直活着,只是因为眠儿在你周围安排的人,一直在保护着你,可如果有一天,眠儿被害了,你觉得以你当时的能力,能活多久?”师父嘲讽的看着他,嗤笑了一声。
“怪不得,怪不得当天晚上我就被姐姐送了出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雨城了,身边的人还一直不让我回去,只说我不能走,任凭我怎么吵闹,打人,都没松口,哪怕到最后,我也只以为是他们背叛了姐姐,拿我要挟她,才害的她早产!”羽铠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痛苦的遮住了双眼。
“她的早产,其实是因为我,谁也没想到,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发现了他真正的罪证,她找我的时候,我正带着人追击他,因为怕被发现,我们切断了跟其他人的联系,也不知是谁告诉她,我失踪了,她着急的四处寻我,精神高度紧绷再加上连日的疲劳,才导致了最终的后果,早产加大出血,致使她当天就走了,我甚至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师父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嘴唇不停的抖动着。
“身边看管我的人,带我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事了,所有都恢复了平静,但是姐姐却不在了,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牌位立在祠堂里,我抱着它,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最后饿晕在了那,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爸交给我了一封信,说是姐姐留给我的,信上说,如果之后她不在了,让我不要忘了之前答应过她的事,要记得帮她好好照顾宝宝,我问爸爸,宝宝去哪了,他说被你抱走了,可是等我来到你家找你的时候,你却不在,他们说你根本就没回来!”
“宝宝是早产,眠儿怀着她的时候又没休息好,导致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我将她带回来后,就带着她闭关了,还特意交代下去,任何人来找我,都说我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