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些内蒙羊肉么，说得好像什么易碎古董一样。
刘哥接过箱子，特意看了看里面。
“在我们这很难买到的，要么不新鲜，要么就是其他地区的羊肉，金贵得很呢。”
“嗐，肯定没事。” 黄师傅呵呵一笑，“那咱们就开烤吧。”
“烤呗。”
刘哥迫不及待地开始整理食材，将一把一把肉串放在烤架上。
根据之前的剧情来看，刘哥烧烤的时候，他身旁有两个人，黄师傅和一直拍马屁的女同事。
现在也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个我。
我随便搬了个小凳子，就凑到了刘哥身边，手里拿着几串肉装模作样烤着。
我开口说道，“这肉是不错哈，羊膻味很小。”
“那是！” 刘哥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上好的羊肉几乎没有膻味的。”
旁边的女同事突然插嘴道，“肉再好，也得看是谁烤了，你说是吧刘哥。”
这一幕似曾相识，到了这会我才开始认真地观察起了她。
这个人长得……我也不会看面相，不能瞎揣测。
不过一看就是那种经典职场绿茶形象，说话一套一套的。
她话一多，必定要打断我的思路，这个时候就要做出决策了。
现在完全可以抛开任何面子问题，反正这一次也是实验，多套点信息比什么都强。
关于食材的问题，我又客套了一会，准备步入正题。
我抬头望天，同时叹气道，“唉……我有点后悔那样对秦琴。”
“你说什么？”
刘哥一脸震惊地看向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暗自窃喜，原来刘哥也会对这个名字格外敏感。
同时我也在观察其他两人的神情，黄师傅并不知情，表情也没发生变化。
反倒一直滔滔不绝的女同事，突然之间不吭声了，脸色跟吃了奥利给一样难看。
很快刘哥就反应过来了，并且摆起了架子，用训斥下属的语气说道。
“肖望，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没有，我只是突然感叹一下？”
刘哥转过脸，很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
一旁的女同事真的会察言观色，立刻改变话题走向。
“这里的蚊子也没有那么多嘛，到现在还没看到。”
有人主动化解尴尬是好的，不过我不打算给他们转移话题的机会。
我抢在刘哥搭话之前，再次说道，“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找到工作。”
如果说之前刘哥只是有些抵触，那现在听完我的话后已经转变成了愤怒。
他厉声喊道，“她有没有找到工作关我屁事？肖望你今天真的是吃错药了！”
秦琴已经辞职了，为什么对她的后续就业问题反应这么大。
该不会是拜他所赐，其他企业统统拒收了吧？
就算是这样，刘哥的反应明显过激了。
不仅是他，女同事也是如此，显得非常坐立不安，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这样根本聊不下去，仅仅两句话就已经让刘哥动怒了，而且还没有有用的信息。
公司这些人一个个还真是守口如瓶，把秦琴当成了霉星。
我见继续谈下去也没什么希望了，时间也所剩无几，干脆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准备再次轮回。
这一次时间更早，是清晨，我拿着公文包站在街边。
我不禁感叹，这时间掐得真好啊，再早一点，我可能是在家里，还可以获得更多信息。
或者再晚一点，直接到公司。
而现在，我一是不知道去公司的路，二是不知道家的位置，像个大傻子一样愣在路上。
等等……之前小楠说过，她今天是和我一起去公司的，说明会在路上遇见。
那就不着急了，我干脆找了家快餐店坐下，随便点了些吃的东西，开始等待。
也就过了十五分钟，来电话了。
我虽然不知道手机的解锁密码，但是接电话不用解锁。
刚好是小楠打来的，电话里她有些埋怨地说道，“你怎么还没到啊，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哦，我突然有点饿了，找了家快餐店，这里应该是在……”
“哪家快餐店？”
“什么豆浆……就是在市医院对面。”
“那我过去找你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我边吃边等，她很快赶了过来。
表面上我是在干饭，实则是让小楠带领我走一遍去公司的路。
“你不是说不吃饭了么？”
“突然有点饿了，你要不要也吃点？”
“算了吧，上班快迟到了。” 小楠催促道，“我们赶紧走吧。”
“好，走吧。”
我吃饱喝足后，跟在她旁边，记下了去公司的大概路线。
紧接着是再次轮回！
这一次是凌晨五点半，我醒来发现是在被窝里。
还不够，随后我又轮回了一次，半夜三点半。
之所以要轮回这么多次，是因为我发现在这一天里，去公司之后发生的事情对游戏结果没有任何有效的帮助。
基本就是按剧本走一遍，必须要争取更多的时间来调查。
三点半这个时间正好，我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在公司没人的时候好好查一查。
根据记忆，我很快到达了公司外面。
夜班保安看见我，先是喊了声干嘛的，看清楚我的脸后，才问道，“你大半夜来干什么？”
“有份文件忘记带了，上午要开会，所以赶紧来做个报告。”
“那你进去吧。”
糊弄完保安，我走进公司办公室。
这个时候就不考虑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了，我把所有人桌面的文件都看了一遍。
又把所有能打开的抽屉翻了一遍……
大多数都是一些收据，合同……有意思的是，我还发现了一些信息整合文件。
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份不同的，三四页，每一页都有着完整的表格。
上面是一些人的名字，照片，家庭住址以及可支配收入……
最右边还空着一行，可以看到这份文件的主人在有些人的表格里打勾，有的打叉。
我实在不太懂企业机构模式，但看着这些文件，总觉得这是家诈骗集团。
或者说有一些灰色产业，不知道是核心业务还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