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息瞧着她那瘦的以往有肉的脸颊都凹平进去,心疼在眼底浮现。
殊不知,这却是系统的诡计,自从它去升级进修一番,被加入了一门人类情商知识课后,以往有些不解的问题突然都能理解。
而如今它在空间里调了一下子桑怜的身体数据,运用的就是苦肉计,为的就是让反派同情它的宿主。
好早日完成任务。
“子桑姐姐!”
连月和连星星被创飞后,又立马爬起来,跑向这边。
子桑怜抬起一张白皙比花娇的脸蛋,对着宴息笑道:“这是我认识的两个妹妹。”
“一个叫连月,一个叫连星星。”
“嗯。”宴息敷衍的点下头,“我对她们姓甚名谁不感兴趣。”
“你还真是……”子桑怜无奈摇摇头,从宴息的怀里离开,接住飞奔过来的两人,拍拍她们的头,温柔道:“让你们担心了,不过这个穿白衣服的公子不是坏人,他是姐姐的夫君。”
“夫君?”连星星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瞄一眼。
宴息却是半分眼神都未给她。
全然盯在子桑怜的身上。
宴息的眼角眉梢藏着一些笑意。
他十分喜爱子桑怜这般介绍自己。
在她那里,自己不是坏人。
是她的夫君。
“你在此处等我,等解决了这些人,为夫带你出去。”宴息将人放在安全的地方,在地上圈上一个圈。
被甩开的村长缓慢爬起来,自觉不妙,他立马从破烂的兜里掏出一个黑球来,投掷向宴息的方向。
一股黑色的大浓雾瞬间蔓延开来,惹得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捂起双目来。
“这烟,有毒,快屏住呼吸,星星!”连月连忙捂住旁边妹妹的口鼻。
宴息侧目,子桑怜脚边的圈子散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自下而上的形成一道光屏,很快就将烟雾隔绝在外。
他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去将那个投掷雾球的人从黑色的浓雾中抓出来。
可一路探查过去,只发现了一个一个被浓雾毒死的村民。
他们皆是面目发青,有的口唇乌紫,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
而里面唯一少掉的一具尸体正是他刚刚还未杀掉之人。
看来,就是他了。
宴息释放出煞气来将这些黑色的浓雾给吞噬殆尽,这才回到子桑怜的身边。
“怜怜。”他撤去了光圈,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没事吧。”子桑怜紧张的看了看他的身上。
“你紧张我?”
子桑怜点点头:“嗯,紧张你。”
本面容平静的宴息却突然笑了一声:“我好像感觉到你喜欢我了。”
子桑怜愣在原地,有些久久没回过神来。
自己喜欢他了吗?
是有的吧。
相处那么长时间,就算养只狗都有感情的。
“本来就喜欢你。”子桑怜摸摸鼻头,视线逐渐下降,落到连家姐妹的身上。
“你们还好吗?”
连月摇摇头:“我没事。”
连星星也摇摇头:“姐姐,没事!”
“那就好。”子桑怜笑着说。
宴息目光带着柔意的落在她的眉目上。
很明显,她又撒谎了。
不过那又如何?
只要她一直可以待在自己身边,无论她做了什么,自己都能为她摆平,都可以纵容。
从前她从未有过情毒之万分痛,也庆幸如今这个时候情毒已解,如若不然……
他不想她受那情毒之痛。
哪怕只有一点。
“宴息,刚刚那些应该是万家村的人。”子桑怜蹙起眉头来,她目光落在旁边的连月和连星星身上。
将自己进来的事情长话短说的叙述出来。
“怜怜,这并不难办,”宴息很认真的告诉她,“在进来之前,我就已经知晓,这里不日即将坍塌。”
他冷漠的眼神对着连月说:“你二人既然要报仇,便快些吧。”
“怜怜让我帮你们,那我就给你们一次呼唤我出手的机会。”
毕竟,他一旦出手,那个地方将会直接夷为平地。
……
“人还没找到吗?”
白衣女子从莲花上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凌厉:“真是无用啊!”
“他的后代……呵呵!”
白衣女子笑了一声,从重新回到莲花上,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当初就为了一个普通人,选择放弃我,现在遗留的后代连一丝灵力都没有,还只能躲在这个狭小的谷里,多可怜啊!”
“这么多年了,要不是我,这天阴谷能撑下去吗?”
村长听着女子的话,缓缓低下头去,用着苍老的声音祈求道:“大人,求求你,不要放弃天阴谷,我一定会找到那个披星戴月的人。”
“不必了,”女子从莲花上浮空而起,睁开的双眼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披星和戴月早已分开,再找不到那个人,我的寿命将会……”
她没说完话,人就已经从洞里飞了出去。
村长看着这一幕,心下茫然。
到底这么选择是对是错?
可是他只想将天阴谷这个地方保存下来。
这是他阿爹临死前交给他最重要的任务。
他定了定眼神,他没错!
就算牺牲再多人又何妨?
只要天阴谷这个地方还在,到时候需要多少人他只需要从外面抓就行。
而他便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天阴谷是他的地盘!
……
“在哪?”
女子从洞内飞出来,一直在顺着村长身上沾染的一丝披星的气息找寻。
“这块石头?”
宴息望着子桑怜手里的那块石头,停留了很久。
“怎么了?”子桑怜看看石头看看他,“这块石头怎么了?”
“它叫披星,是一个心脏。”宴息言简意赅的说出。
子桑怜瞪大了眼睛,她现在手里的居然是一颗心脏。
突然感觉心里好像沉重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子桑怜问
“壤洲的书阁里有记载。”
“原本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奇石,没想到居然是一颗心脏。”
“怜怜,这个心脏……”
找到了!
一道白影如风闪过,子桑怜就眨一下眼睛的功夫,黑色石头就从她掌心消失不见。
“嗯?石头呢……”她抬头望着宴息的脸,“没了,石头。”
宴息把她的掌心合上,摸摸她柔顺的头发:“不是没了,是被人夺走了。”
夺走了?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趁她眼皮不注意,那么快!
风在空中刮着,一点一点变得剧烈起来。
风中有白色的灵雾闪烁,迷蒙之中,传出了一道心满意足的女声。
“终于!我白风终于得到了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