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怜侧眼瞅了他一眼,有些心疼的说:“你好像还没有穿过粉色,要不试试看?”
就在那一瞬间,宴息的笑容僵硬住,在脸上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笑容瞬间就转移到了子桑怜的脸上。
你看吧,笑容转移术就是那么简单!
……
这一天,子桑怜被早早的叫起来,她伸个舒服的懒腰,将身旁的人踹下床。
越看越烦,接着继续睡回笼觉。
也不管地上人被踹的感受,毕竟这几天每次早上起来宴息都都会遭受到这样被踹的对待。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被气的。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子桑怜本想着昨晚是个好觉,可某人就是跟那个癞皮狗一样总是黏上来。
“怜怜,”宴息站起身来,身着里衣,虽被踹,但是脸上还是带着不一般的笑容,“下次踹能不能踹轻一些。”
子桑怜闭着眼睛,淡淡道:“不能。”
宴息宠溺的笑了一声,走到他自己给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完,见人还安然的躺在床上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今日是一个好日子,他将带着这份笑容维持一整天。
“怜怜,你睡到自然醒时,记得换上嫁衣。”
子桑怜睁开眼睛:“你不要催我,小心我不嫁了。”
这狗比真的很狗,都给他解释了原因,还不让她出去,在结婚契这一天前都不让她出庭院。
美其名曰怕发生各种意外。
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不能再多一些吗?
子桑怜撅个嘴,让他赶紧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宴息语气也特别好,特别自觉的放轻脚步出去,出去时还很轻的带上门,生怕发出太大的动静。
他在门外,回想起当时第一次见面时,想把人杀了的时候,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对一个女子产生爱意这种东西。
上天真的是待他薄,却也不薄。
他笑了一声,如冰山上的雪莲花。
冰雪覆盖苦难,他自苦难坎坷中遇见光,不畏一切艰难,向着那片属于他的希望迸发力量,握紧那束属于他的光亮。
子桑怜最后还是睡到自然醒,睡饱了就不想继续睡了,她洗漱完后低头看着一侧的彩冠,底部长长的彩带下垂,尾端处挂着金玉坠子,冠上珠宝镶嵌成凤凰花的形状,宝石红的泣血。
金丝掐成祥云,整个冠华丽程度让人羡慕。
光是上面一颗珍珠光是光泽都能胜过鲛人的眼泪变成的珍珠。
子桑怜再度朝那嫁衣看去,惊艳从眼中闪过。
嫁衣不是单纯的正红色,还掺杂了深绿这等低调的色彩。
两色相差不多,但调和均匀,呈现出最合适的协调感。
那身嫁衣的尾长足有三米,上面铺满了珍珠与繁花。
嫁衣上是银丝勾勒的仙鹤,两侧还有并蒂莲与锦鲤,绣法堪称绝佳,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款式虽然繁杂,却看起来如绽放开的娇花一样,任何好颜色与之相比都会变得黯然失色。
这一件,简直奢华到无与伦比。
子桑怜巧笑一声,掩住嘴角,看得出来,这货是真的用心了。
光是那些绣的东西就需要弄好久,还有一些其他让人惊艳的小细节,子桑怜很难不为这样的细心打动。
于是当她被小丫鬟们簇拥着换好衣服,帮她将头发盘好来,带上冠的那一刻,她惊讶的转头看着帮她盘头的小丫鬟:“这个彩冠怎么一点也不重,明明上面好多东西不是?”
小丫鬟笑眯眯地告诉她:“那是因为少洲主在上面施了秘法。”
原来是这样,子桑怜恍然大悟,她原本都做好了会被压垮脖子的准备。
宴息很贴心呀!
她会心一笑,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就天生丽质,美若天仙,这般完美无瑕的脸蛋加上胭脂粉黛的加持,更是熠熠生辉,容光焕发。
当推开门时,宴息紧张的抬起头看着屋内出来的人儿,心底软成了一团。
子桑怜霞裙月帔,顶着那张娇美的脸蛋朝他投来一抹笑,平日里白里透红的肌肤,现在覆盖上一层嫣红,倒是显得多几分妩媚。
周围的所有景色都黯淡下来,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这般的美好,有一瞬间宴息不想让人看见,只想好好的把他的怜怜藏起来。
流光溢彩的嫁衣前,子桑怜端着一柄扇子,扇子周围是一圈青绿交加的孔雀羽毛,她把扇子举起,遮到脸上,再移开,露出额间的花钿,带着灿烂美丽的微笑,她说:“宴息,今天我来嫁你了!”
那一刻,光华流转间,宴息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有生以来跳动到最快。
极限的爱意无限上升,他的心间再也没有疼痛,只有甜蜜的幸福,像春天的花蜜一般浓稠。
“怜怜,世间本无我,我想你的到来就是我唯一存在的理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宴息讲情话呀!
“你搞这死出,”子桑怜有些羞涩的别过脸去,“上来,奖励你一个香吻。”
宴息眼眸闪了闪,嘴边的笑容无限,黑眸锁定她。
“怜怜。”
“快点的,”子桑怜催促他。
这么好的时光,宴息身姿挺拔,仿若修竹,面容挂着阳光的笑容,眉目如画,精致面庞,淡淡光晕融入他的画面里。
这么勾她心的美好画面,男子好看的那么诱人,这不得亲上一口。
宴息提起步伐,快步走来,他压弯了腰身,朝着她的眼睛看去,轻笑一声:“奖励太少了,一口不够。”
“你无赖……”子桑怜要推开他,靠太近了那热气都洒她脸上了。
“胡说,明明是怜怜先耍无赖的。”宴息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揽过她细瘦的腰身,纵使隔着那么多层衣料,却还是那么纤细,他的语气变得很无力:“明明喂怜怜吃那么多,怎么一点都没长肉?”
子桑怜眨巴眨巴眼睛,能长胖才怪!
而且她才不想长胖呢!
子桑怜猝不及防的在他思考的时候偷偷亲了一口,闭上眼睛刻意忽略掉自己脸上烫的可以烧起来温度。
小丫鬟们都很识时务的出去,这里只有两人,宴息忍俊不禁的看着她绝美容颜上的两排小羽扇,用手压着故意不让它张开。
像恶作剧一般的压了好一会,在子桑怜即将要生气的时候骤然放开,她的眼睛张开的一瞬间,粉唇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