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子桑怜叹了口气,她只能说,不能强制他去按照自己说的来。
慢慢来吧,能掰一点是一点,在进度条满之前……她回家之前。
“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她从宴息那里挣脱出来,勾住他的手,笑容满面道:“这里很漂亮,我们就在这里吃吧,你把人甩了,接下来脾气压着点好吧,不然我天天看着你发脾气,一不小心的把这么好看的地方弄塌了心情也不好。”
“行。”宴息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不想让她心情不好,既然明面上不行,那有些事就得暗的来了。
宴息朝阴柔月投去一道诡异的目光,感受到的阴柔月发觉有些冷的搓搓自己的手臂,真是见了鬼,柳州城大太阳的她居然会觉得凉嗖嗖。
就这样,在子桑怜的两方沟通下,双方暂时达到了和平共处(表面的)。
只有子桑怜乐呼呼的去点菜和选饮品。
直到看到那些贵得离谱的菜品和饮品,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好久才回过神来对着靠着门口的老板娘问道:“老板娘你在开店之前是土匪吗?”
老板娘摇摇头:“不是,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抢钱啊!”子桑怜看着那些价格表,一整张脸都在扭曲,钱啊!
这一杯水她在外面起码可以买一栋小瓦房了。
还是比较便宜的那几款饮水。
“喝不起就不要喝,进了店必须买,否则人就得留下点什么,再给丢出去。”老板娘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不经意的一抬眼对上宴息的眼睛,瑟缩一下肩膀,放缓了语气,“不过你俩看着也不像没钱的,若是真没钱,我也好心点,不留你们什么东西丢出去了,自己走出去吧……”
“钱?”
宴息嗤笑一声,从储物袋里随意的丢出几个箱子,上方的盖子整齐统一的打开,映入眼帘的猝不及防一阵金光闪闪。
“我对钱不感兴趣,这东西都是留着给我夫人把玩的。”
他揽过子桑怜瘦削的肩膀,轻轻的在她肩头摩挲着,温柔溺了满眼:“要玩金子的话,改天给你融亿点,供你把玩。”
老板娘:“!!”
子桑怜:“!!!”
金光灿灿,照亮每个地方。
再这样她真的得放弃猪琪不回家了,这男人太好了吧!
“谢谢夫君。”子桑怜低下头去,遮住不少眼底浮现的东西。
……
在这里吃了几天,花销那简直不是流水,而是湖水一样的流,再住一段时间,那就是海水一样的流了。
就算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子桑怜也心痛呀。
这老板娘真的心太黑了,明明可以抢钱,还送一些吃的喝的给客人。
子桑怜撑着下巴坐在石椅上,一只手指在石桌桌面上轻轻敲着,思考问题的时候人突然就升了起来。
她正纳闷呢,一回头,就撞进一温暖的胸膛,懵然抬起头来,是好看的下颌线条,棱角分明。
“宴息?”
宴息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子桑怜戳戳他,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多睡一下吗?”
“再睡下去怕你跑了。”
“怎么会,我不会离开你。”子桑怜很自然的笑了一声。
“好,”他抚摸着她背后柔软的长发,顺滑光亮的,柔声道,“不要坐石椅,凉。”
子桑怜愣了一下,很快就对他点点头:“好的。”
“坐那里。”宴息修长的手指指着一处。
怀里的女子顺着看过去,眼神中露出惊喜来。
那里躺着一张梨花木长榻,长榻雕刻精美,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镶嵌在侧边的靠背上,上面铺满了白色的柔然绒毛,挂着许多点缀的摆件,看起来异常奢华。
一颗夜明珠摆在上头,一旁的小香炉里是盈盈缭绕的烟气,透着一点淡淡的安神香。
看着就很舒服,子桑怜一下就爱上了,迫不及待的躺上去试了试。
好舒服,软软的,一点不输她家里的大床。
尤其那颗在白日里也熠熠生辉的夜明珠也是如此的好看,她忍不住的笑从眼中浮了出来。
见此,宴息感受到她的开心,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舒服吗?”宴息坐在她刚刚坐过的地方,捧起她喝过的茶水,浅浅饮了一口。
子桑怜闻言,从榻上坐了起来,乐呵呵的点着头:“嗯嗯,好舒服。”
她的小手抚摸着底下的这一方柔软绵榻,抬眼看见自己的茶杯被他用了,眼中闪过几分怔然,耳尖悄悄爬上红色。
“你用我的杯子?”
宴息朝他挑眉,邪笑一声:“怎么,不行?”
人放下茶杯,不一会儿就已经到子桑怜的跟前,俯身向下,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眸,灿若星河,群星璀璨,游离散开。
两根手指盖住其中一只,他哑然道:“真好看呀,这双眼。”
要是能一直只有他的身影就好。
子桑怜愣愣道:“你干嘛?”
她头一歪,笑得天真。
宴息摇摇头,浓眉斜飞,他把手指往上换了个地方到那光洁的额头,轻轻弹了两下,温柔的说:“外人眼中我们不是夫妻吗,难道我不能用你的杯子?”
子桑怜撇撇嘴,想用就用呗,还扯什么外人眼中是夫妻。
她不戳破,在心中暗笑一声,手上环抱住宴息,“你刚刚说我眼睛好看,你的也好看,而且你长得也很俊朗。”
“外表本是一具无用的皮囊,”宴息在她身边坐下,有些庆幸的说,“可现在这皮囊能得你青睐,是它的荣幸。”
子桑怜侧着头看他,一直以来,她都在想宴息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外表这一副皮囊不在乎,之前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这样的人若是没有被她攻略,怕是从来都不可能会知道,他居然也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做一些寻常人家男子追求女子的事。
“宴息呀,我说,如果能选择,你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出身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平常对她满眼柔意的宴息转瞬便是诡异的安静。
“为何问这个问题?”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紧张和不解。
“就想问问看,”子桑怜没再看他了,而是直视着前方,漫无目的的开口,“没什么的,你要是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也没关系。”
“宴息呀,如果我能选择出身的话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