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热得受不了时,她才在储物袋里翻翻找找,找到一颗刻了水龙纹路的寒冰丸,服下后,顿感舒适,从内而外的凉气源源不断的往外冒,正好将那些扑面而来的高热给缓解。
她又掏出几颗,递给身旁的几人,到宴息时他似乎想要拒绝,子桑怜立马就垮了个小脸,软软道:“不要拒绝我呗。”
宴息未闻可觉的喉结滚动两下。
到底是没有拒绝,接下了那颗通透湛蓝的寒冰丸。
系统在子桑怜脑海里惊呼两声:“接受了,接受了,宿主距离完成任务回家的脚步又近一步!”
幸好没有拒绝,不然她那类似于少女撒娇的模样失败一次,可就不想再使第二次了。
“丹药很多?”宴息斜眼睨着她,手指捻着那颗蓝色的药丸,语气带着点点慵懒。
子桑怜摇了摇头,“不太多,只是量确实比普通修士储备的量大。”
“给了我你还剩几颗?”
子桑怜在储物袋里翻了翻,“不多了,就剩了几颗,不过应该够我们几人一路了。”
省着点吃还是够的。
“嗯。”他的声音很轻。
倏地,一片的墙体坍塌下来,被烈火烧得焦黑。
宴息眼眸微闪,手臂将旁边人一扯,拥入怀中。
淡淡的烟雾腾然升起,下面是一片废墟,有的地方被烤得焦黑,有的地方却散发出不一样的光泽,子桑怜从宴息的怀中钻出来,被那些异样的光泽所吸引。
如果刚刚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黑曜石吧。
一大块一大块的,跟龟苓膏一样吸引着她。
尤其是那些通透黑中带些金的曜石旁还有一株格格不入的仙草,她的小手蠢蠢欲动。
这可是一株千年难得一遇的仙草,用处可大了。
这株草生长在这处,不知吸收了多少日月精华,天地之光泽的滋润,生长的光润通透,想必那周遭的黑曜石都多多少少的浸染了些仙气。
若是做成饰品用来佩戴,也可达到护身辟邪,安神护体的功效。
宴息感受到那一瞬间怀中的空虚,眼底阴翳溢了上来,但很快,又被隐了下去。
“宴息,我下去摘个草。”子桑怜朝他大声喊了起来,“很快回来!”
那草离这里不远,她能摘到。
闻言,宴息一把将人拦腰掠了回来,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这种灵宝的附近都是有守护兽守着的?”
他的眼神很沉,凝视着怀里的女子,就连平时那张挂着假笑的脸上没了笑容。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子桑怜愣住了。
“修为如此低下,还敢跟着进来。”宴息将人撑腋举起到一块不太热的石头上,略略沉吟,“在这里等着,敢离开一步,等我回来就把你的腿砍了。”
子桑怜一张精致姣好的小脸瞬间被吓得煞白煞白的。
转身快速离开的宴息自指尖弹出一道防御的术法,术法落在女子周围,从上往下,完完全全的连石头带人都笼罩了起来。
慕容千行去另外一边找路,宴息看方向应该是要去给她拔草,这让子桑怜怎么也想不明白,反派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对她那么好?
之前不是还一直嫌弃她来着?
这态度转变的有点猝不及防。
刚刚他还拉了自己一把,好不让那些墙体坍塌砸到自己,而现在虽然说了点狠话,可到底他还是好心的,给她布下防护罩,还去摘草。
突然有点不了解男人了。
不对,她本来也就不是男人,了解个屁。
子桑怜坐在石头上默默的啃着指甲,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男人心,海底定海神针。
和设想的不错,这株仙草旁确实是有守护兽看着,可令宴息没有想到的是,那只守护兽只能看见一颗晃来晃去的头颅。
他微微皱眉,放轻了脚步,慢慢踱步过去。
凑得近一些时,那颗晃来晃去的头颅的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因为晃动的原因时而能看见肩部。
如果猜得没错……
宴息用剑轻轻的挑了下那肩部上方,果不其然,撩起了一层看不见的类似于披风的布料,挂在肩上轻飘飘的。
守护兽在那一刻,陡然睁开双眼,竖瞳变换成,在察觉到面前人危险气息时,那似蛇似蜥蜴的守护兽将长尾用力扫向白衣男子。
宴息轻松一跃,将剑上看不太见的隐身衣给收入禳中。
目睹这一幕的守护兽吐出绿油油的长舌头,就要往他这边来,红剑在空中扬起,生生的把那截舌头给挥了下来。
“嘶~!”
宴息眼疾手快的把那株仙草拔了,放入掌心,朝疼的倒吸气的守护兽投去嘚瑟的眼神:“这株草,她喜欢,我就收下了。”
见状,守护兽也不管舌头被斩的痛意了,直直往前扑,一股誓要将仙草夺回来的架势。
一人一兽开始打斗起来。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空中散着的血雾不沾染白衣一点,男子就那样慢悠悠的碎步离去,面带笑意,眼含锐气。
还是刚战斗完还没有消下去的尖锐戾气。
他上来以后,望见在原地坐着发呆的子桑怜,心情不错,没有乱跑。
他一手将红剑插回剑鞘,一手掌着仙草,踱步而来,一张玉面,眼含浅浅笑意。
子桑怜见到人,喜悦浮上脸颊,挥了挥手:“宴息,你回来了!”
天知道,等的时候有多煎熬。
她最不喜欢等待。
“嗯。”
宴息上前来,把仙草给她。
子桑怜抬头看他,他很高,估摸着没有一米九也差不多,站在旁边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她很喜欢被人包围的感觉,子桑怜看瞧着手中的仙草,喜上眉梢,言笑晏晏:“谢谢你,宴息,真喜欢你。”
男子面色怔愣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垂着眸看她,语气柔中带着磁性:“嗯,以后有想要什么的自己和我说。”
她想要什么,自己都会为她弄过来。
不知不觉的愉悦涌上心头,还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闷疼。
可在此时,愉悦把闷疼冲的无影无踪,让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子桑怜很好奇的问:“宴息,你好奇怪呀?”她戳戳他的肩膀。
灵动双眸明媚流转,“你怎么突然要对我这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