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不错,就是青楼,猜对无奖,宿主要去逛逛吗?”
子桑怜“嘁——”了一声,嫌弃道:“谁会去那种地方?”
“客官?”楼里妈妈话音一顿,“是位姑娘呀。”
“姑娘怎么了?”子桑怜扬扬眉。
白花花的胸脯晃动着,妈妈笑了笑:“没有没有,姑娘来我们这,就是信任本店,姑娘放心,我们这里的清隽伶人一定可以满足姑娘。”
忽然一堆的薄衫男子不知从哪一侧涌了出来,推推搡搡之间,子桑怜只觉得脂粉味极其呛鼻。
不是吧,她只是想在外面见识一下,没想到真被推了进来,脑子还一时懵懵然。
“女公子,你是想听我们唱曲还是花好月圆呢?”
“啥是花好月圆?”子桑怜把靠在她手臂上的两名柔弱男子推开,其中一名跟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有些娇嗔的看着推人的罪魁祸首。
“讨厌~”
子桑怜眉头皱成一团,好娘。
另外一名没有倒地的男子娇羞羞地撩起一条比女子还细白的腿,害羞道:“女公子,花好月圆就是长夜漫漫做的那些事呀~”
子桑怜:哦,懂了。
“那还是不要花好月圆了,你们全部起来给我去唱个曲吧。”她一脚一个伶人,通通踹到平台中间,力道不大,却引得这些娇弱伶人嗷嗷叫,看得她直皱眉,“别嗷了,谁唱得好,有赏。”
一听有钱拿,个个马上从地上起来,张开歌喉就要来一曲,听着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呢,再细品,才听清楚这唱的分明是淫词艳曲,子桑怜这下真的是耳红脖子红的,这唱得也太露骨了,她挥挥手:“不好听,下一位。”
连着好几位唱这种曲,子桑怜表示有些小免疫,虽然耳尖的红还没褪去,面无表情:“都唱的不好听,没赏。”
果然,这话一出,那几名男子有的面前落寞,有的则是有些愤愤然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好一会儿都没什么话蹦出来。
“算了,不为难你们,”子桑怜从袖子中掏出几块灵石,一人一块精准的投入他们的怀中,笑了笑,“听了你们的曲,你们也拿了赏,接下来安静点退出去吧。”
“是。”
几名伶人心满意足的退了出去,还以为真没赏呢,没想到这位女公子如此大方。
最后一位退出的还顺便带上了门。
“宿主,你这是做什么?”
子桑怜从容的在梨花木椅上坐下,拿起糕点吃上两口:“你没猜到?”
房间里的脂粉味太重。
子桑怜拿起手上的红豆枣糕嗅了嗅,“三。”
系统:“宿主,你在数什么?”
“二。”
系统:“?”
“一。”
没什么动静发生,这倒给系统搞得一头雾水。
系统猜测:“宿主脑子有病?”
“你才有病。”
她不过是计算错时间了,看来还得再等等。
不远不近的一道熟悉的男音在外方响起:“练狐就藏着这里,必须找到它。”
系统闻言,恍然大悟,它也开始了倒数:“三、二、一点五,一……”
话音刚落,一抹丝滑的紫色从木窗跃入房中,和正想把糕点送入嘴的子桑怜大眼瞪小眼,他的背上显然还有一道淡蓝色的身影。
子桑怜嘻嘻一笑,等到了,开口大喊:“慕容大哥,练狐在此!!!”
练狐还没反应过来,蒙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吼道:“闭嘴!再叫我把你的心挖出来!”
子桑怜看他两眼,贱兮兮的吆了一声:“呀!婉嫣……”
闻名赶来的慕容千行在这一刻破门而入,大剑散发蓝光,直指练狐。
目光转眼发现熟悉的面孔,“子桑仙……,你怎么在这里?”
子桑怜微笑:“来听曲。”
慕容千行没逛过青楼,不知道里面的曲是什么样的,只以为是普通的清调小曲,他点点头,面容严肃:“那子桑你退后一些,今日我必把这练狐妖斩于剑下。”
子桑怜端着糕点礼貌地连连后退,“好的,你斩。”
等下两人打起来她再去捡漏,把女主给捡过来。
两道身影开打,子桑怜蹲在木床边,咀嚼着糕点。
系统:“宿主,我明白你是想来掺和男女主的戏份一脚,可你的目的是啥呀?”
子桑怜笑眯眯点头:“你等下就知道了。”
很快,一人一狐从楼上打到楼下,惊动了好几拨人,人群做鸟兽状逃散,纷纷挤出大门,惊惧尖叫。
练狐妖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回到老巢,就被人发现了,本来在外面受了颇多伤,想回窝找几个人掏心恢复妖力都来不及,又被慕容千行发现。
都怪刚刚房中的那个贱人,他就应该意识到有人,然后直接把她的心掏出来。
“放我走,我把那个女子还给你!”
“噗——”练狐被大剑扎入心脏,猛地吐出一口血。
不过好在他今天吃了一颗人心,还未被炼化,被扎的心又重新愈合。
“斩了你,婉嫣我自己会带走。”
慕容千行再次举起大剑,汇聚灵气于剑身,凛然剑气直接指练狐。
楼上的子桑怜吃完糕点,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把昏迷的秦婉嫣给拉了过来,叹了口气,现在的女主还是太弱小,得等到去南宫天秘境夺了金手指,才强起来。
帮秦婉嫣查看了一番,用灵力帮她把身上被练狐伤得地方治愈好,这才撑着下巴悠悠的等人醒来。
果然不久后,女子悠悠转醒,有些茫然的看着子桑怜,气息微弱:“子桑……”
“婉嫣,你醒了。”子桑怜惊喜道。
“你不放过我,那我便是死,也要把你的那位心上人拉上垫背,哈哈哈哈!”
练狐飞速运起全身妖力,快速的从楼下跃到楼上,动作矫捷,不知道的压根看不出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慕容千行运剑快速跟上,一道血从他前面甩了过来。
练狐心头血,只要碰上伤口,那一处便永远无法愈合,每月还会受到心脏强烈的灼热痛,像把心给揪住,浸在烈火里泡一般。
慕容千行的脸上刚刚被狐爪抓了几道,他眸光一暗,快速挪开,飞到另一边的阁楼上。
房间内,秦婉嫣默默无声的站在门后,她紧张的观察门外,忽然一瞥,有点怔然。
床榻边的粉衣女子咀嚼着一块一块的糕点,吃得好不乐乎。
系统瞧她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幽幽道:“宿主,这可是青楼的糕点,不怕里面有药?”
子桑怜讥笑一声:“傻统,我是医修,那种药发了病也能治。”
“你才傻统。”它可是系统方的金牌第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