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步锦的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一个画面:身材修长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季长星,另一个是被她穿越过去的关珩。
关珩的一只手按在青石砌成的的墙壁上,稍稍抬着脚,另一只手的手指挑逗似的划过季长星修长的脖子,感受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看着对面被抵在墙上,一脸紧张有些微微脸红的季长星,勾着邪恶的弧度,暧昧地道:
“免费给你上一课,这叫“壁咚””
她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季长星居然用这种方式把这个词又还给她了。
虽然那是她借着关珩的身体做出来的“不正常”行为,但,她坚决不承认那个是她自己。
季长星长臂膊撑住洗手间的墙壁,一手抚上女孩娇俏的脸。
她这几天跟着跑片场,都晒黑了。
紧接着,白皙的手指从耳际沿着下颚线一路滑到她的脖子里。
“我还记得,有人好像这样调戏过我。”
步锦的眼睛在他的脸上来回逡巡着,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放心他们听不到这边的声音。”
季长星看着她,一脸邪魅的样子,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他这是中了什么邪还是又不小心被人下了药?
“你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问道。
刚刚她确实是因为担心会被隔壁的人听到,才一直忍着没开口。
“我吃了什么你没闻到吗?”
季长星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起来,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还没听明白吗?
说着他又低头靠近了她一些,没等步锦反应过来,就一口含住了她柔软的樱唇。
“嗯~”
这次步锦没能躲开,她伸手推了两下,发现完全推不动。
步锦只好听之任之,这个季长星,一吃醋就发疯,一发疯就把当初她逗他玩儿的时候做的事丢回给她,简直不要太恶劣!
仗着他现在个子比她高,体力比她好,还会法术,就欺负她!
做男人很了不起吗!
她要退货!
季长星仿佛听到了她心中所想似的,微微松开口,眼神戏谑:
“现在想退?晚了!”
闻言,步锦抬眼,狐疑地看着他:
“季长星,你是不是有什么异能没告诉我?”
季长星没理会她的质问,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控制住她那颗乱动的头,温声道:
“有点神秘感不好吗?”
说完,不等她回应,就自顾自地又一次贴了她娇嫩的红唇。
每天人多的时候只能看着她走来走去,不能碰,不能抱,不能亲,可真是种折磨!
有时,他甚至想请假在酒店里,跟她耳鬓厮磨一整天。
这种感觉最近变得尤为强烈。
步锦被他吻得毫无招架之力,慢慢地垂下双手,渐渐地沉溺在他宽厚的怀抱里。
直到……
“声音明明是从这里传过来的啊?”
一个声音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响起。
“你是不是幻听了?”
另一个声音狐疑地问。
“不可能啦,刚刚明明有人说话。但是一直都没人出去过!”
那人从隔壁绕了过来,在洗手池旁边查看,好几次都差点踩到步锦的脚,她把腿往里收了收,抬眼瞪了季长星一眼。
另一个人也跟着一起走了过来,站在不远处东瞧瞧,西看看,一脸紧张:
“该不会是闹鬼了吧?这个地方曾经有过闹鬼的传闻!”
这两人越说越离谱,最后自己把自己下的汗毛倒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男厕所。
步锦的眼底还带着隐隐的水色,生气的样子在及长星的眼里尤其可爱:
“你不是说他们听不到吗?”
季长低下头,意犹未尽地看着面色绯红的女孩儿,笑意尤深。
“嗯……可能因为结界无法收拢你的声音吧……”
步锦扬起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恼怒地问: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季长星面微变,赶紧解释:
“我没……啊……你谋杀亲夫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眉毛一拧,弓着腰,捂着小腹,靠在墙上吸气。
步锦以为自己出手太重了,伤到了他,赶紧去拉他的手,想检查一下有没有打伤他。
“我是不打得太用力了?有没有打到你的伤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边问,一边掰开他的手,语气里都是懊悔和自责。
怎么就这么鲁莽,前两天他拍动作戏,在吊威亚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块大石头上,虽然当时检查了,没有大碍,但不代表真的没问题,否则他现在看上去怎么这么难受?
步锦继续挪着他紧紧捂住校服的手,催促道:
“你给我看看啊,千万别伤到哪里!”
季长星捂着伤口的手却紧了又紧,表情异常痛苦,一边怕她担心,一边忍痛安慰她:
“嘶,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别担心了……这么没事!”
步锦见掰不开他你手,也没办法查看伤口,只好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怎么可能没事,你看,你都疼成这样了,咱们去医院吧!”
季长星摇摇头,转身靠在洗手池边缘:
“真的没事! 你相信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步锦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人,不这猫怎么这么倔,吊受伤的时候就死活也不去医院,现在只是被她打了一拳,就疼成这样了,居然还不要去医院。
她柳眉倒数,厉声道:
“你再这样拖着不去医院,我可要生气了!”
季长星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拉扯。
季长星快速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放在耳边:
“陆导,嗯,我这就过去!好的,好的!”
步锦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刚刚还那么疼,接了个电话就不疼了?
他这痛感消失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季长星收起手机,拉着步锦抬腿就往外走:
“开工了,走了!”
步锦后撤了一步,躲过他拉自己的动作,半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你刚刚?”
季长星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大手又一次紧捂住刚刚“疼得不行”的小腹,吟了起来:
“好疼,好疼,啊,你居然用这么大的力气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