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锦被季长星搂在怀里,有些难受,就开始挣扎了起来。
“放……”
第一个字还没出口,她就被一股温柔的气息给堵住了。
还在睡梦里的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季长星那双妖异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
而她此刻正背靠在浴室的墙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他抵在那里。
季长星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作,才慢慢地把头离开她,右手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嘴成欧形,让她噤声。
步锦看着他,乖乖地闭上嘴,跟他一起侧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那个人从窗台走到床边,然后慢慢地朝浴室的方向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离浴室的门边不远了,而他俩此刻正躲在淋浴用的玻璃间,用帘子挡着身体。
“奇怪了,没有水渍啊,怎么地毯还湿了?看来明天得叫人过来看看,万一水管裂了就麻烦了。”
声音结束,脚步声也渐渐离开,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房间重新陷入了安静。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步锦拉下季长星挡在她面前的手,奇怪地问,她明明记得自己走了的。
“还告诉我要小心孟津楠,你自己怎么这么大意?”
季长星站了起来,顺手拉起了依然蹲在那里的步锦。
她的身上只为了一个毯子,衣裤都散在一边,因此一站起来, 身上的毯子就滑了下去。
步锦赶忙又蹲了下去,摸到地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穿,一边穿一边喊:
“你先出去!”
步锦穿好内衣,见没什么动静,以为 季长星已经出去了,就抬眼朝旁边看去。
但他这走的有点太安静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正奇怪着,就感觉脚踝的处置传来毛茸茸的感觉。
她低头看去 ,只见一只黑猫正围着她的脚踝蹭来蹭去,喉咙里还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她赶紧穿好裤子和上衣,蹲下身来,看着黑猫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无奈地摇摇头:
“你是为了耍赖不出去,才变成猫的吧?就算变成一只猫,你也还是男的啊!”
“喵~”
黑猫朝她叫了两声,一躬身跳上她的膝盖,圆圆的脑袋轻轻地拱了一下她的胳膊。
“季长星,够了啊~”
步锦知道他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他现在在故意装作听不懂。
这人真是,每次她换衣服让他出去的时候,都会出其不意地化身成黑猫,围着她蹭来蹭去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套路她的方法。
“你每天在网上都在看些什么东西啊?”
步锦抱着她回到客房里,坐在床上,举着黑猫的前爪问道。
这里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就算有人来整理客房,修理水管什么的,也得等到明天了,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刚刚她的确意识模糊,但直觉告诉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她现在不会觉得这么累。
步锦的鼻子在玄猫的小鼻子上蹭了几下,。
“你就赖皮吧!看我下次怎么治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季长星就突然化成了人形,赤裸着上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你想怎么治我?”
他双手撑在床面,低头盯着她俊秀的小脸看着,步锦的头发已经到肩膀了,乌黑的一片散在她的头下。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 ,格外美。
步锦伸手撑在他的胸口,责怪地看着他:
“你怎么变回来也不说一声?”
“你猜,我要怎么治你呢?”
季长星邪魅的一笑,修长的手将挡在她额前的发向后理了理。
步锦俏皮地看着他:
“小猫不乖,要罚!”
“哦?”
步锦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用力向下拉,同时腰部用力,去吻上他的唇。
季长星的眼神猛地一阵,本来想加深这个吻,却忽然觉得左肩突然多了一股力气,为了不伤到她,只能顺势滚向一边。
步锦趁机翻身,坐在他的腰胯上,支起上半身,双手按在他的坚实的胸口,微笑着垂眸看他:
“你猜,会不会有人来?”
“那要看你是不是希望有人来了。”
季长星粲然一笑,小腹用力上卷,两条修长的胳膊勾住她的后背,上臂用力,直接将她朝自己来了过来,然后伏在她耳边,语气坏坏地:
“要是想有人过来,我们可以把动静弄得大一点儿。”
他的表情透着一股坏劲儿,像是随时准备跟她来一场恶作剧似的。
清冽的声音里,毫不掩饰地透出肆意和张狂,故意压低的声线,听上去又是那么蛊惑人心。
步锦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
“真不知道,你每天在家里做些什么,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浪了?”
季长星低下头,鲜红的舌尖抵住唇角,漂亮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一口咬向她粉嫩的樱唇,然后抬头意犹未尽地道:
“还不都是你让我看的那本书?”
难怪步锦会觉得,他的行为跟那本书的男主简直越来越像。
她让他反复读书,可不是让他成为书里的那个人啊。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他跟君亦辰就不是一类人吗?怎么可以越来越向他靠拢?
这还没进组呢,就已经把自己跟角色混淆了,等到拍完戏,可还了得?
“你现在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
步锦捏了捏他菱角分明的脸,看向他的眼底,认真地问。
她是真的有些担心,这家伙万一要是魔杖了,她可控制不住。
“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呢?”
季长星嘴角噙笑,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宽大的手掌稍稍用力,一下子撤下她的上衣,朝后高高一抛。
衣扣噼噼啪啪崩裂开开,在他的大力撕扯下,落了一地。
衬衫也缓缓地落了下来,摊成一片,落在床脚不远处的地上。
“我的衣服……”
步锦惊叫出声,扣子都被他弄掉了,这让她一会儿穿什么走出去?
季长星突然间好似化身成了恶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耳垂,食指沿着耳廓的孤独慢慢地向上描摹着。
“你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