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荟瞥了他一眼,感觉这人确实有点直愣愣的,跟一个刚认识的人就能说这么多。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做自己就好了。”
俞逸听了这话后愣了一下,彦荟是第二个告诉他,“做自己就好”的人。
他不禁微笑了起来,道:“你是第二个和我说这话的人。”
彦荟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噢?那第一个人是谁呢?”
“是我妹妹。”俞逸朝着彦荟开心地笑了起来,俞芯对于他来说,就像在刺骨寒冷中的冬天里闪耀着地太阳,温暖着他。
彦荟没有作声,看得出眼前这个人应该是经历了不少事情。
就这样俞逸扶着彦荟走到了停车场,彦荟今天是开车来的,但是因为脚扭伤的缘故,没办法开车。
“我会开车,我来吧,先去医院看看。”俞逸说道,他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小心才导致彦荟扭伤脚的,很是愧疚,怎么样也得带人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不必了吧。”彦荟听到医院两个字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冷颤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去看的。”
俞逸拿过彦荟手上的钥匙,将她扶进了副驾驶坐着,而后自己便到了坐到了主驾驶位。
彦荟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她是最怕去医院的,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每天不是抽血就是扎针的,她现在一听到医院两个字都不禁条件反射地打颤。
俞逸看彦荟没有动作,便说道:“安全带要系上。”
彦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尴尬地笑了笑,把安全带拉了下来,但因为脚疼的缘故,手竟没有多少力气,怎么也摁不下去。
俞逸有些看不下去了,便道:“我来吧。”
于是他拉着安全带的卡口上端的位置,防止彦荟放手的时候被弹到,彦荟松开了手,他轻松地把安全带给扣上了。
期间怕自己碰到彦荟,他还特别小心翼翼地,生怕对方反感自己。
看着这样的俞逸,彦荟竟又有些心动了,她也是看过无数帅哥的人了,但俞逸真的是帅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程度。
她天生就是颜控,谈过的男友也都是明星级别的帅哥,但这好几年来,圈内的那些人要么就图她钱,要么图她的资源,没一个是真心的,慢慢地她也就不那么看重脸了。
但现在又让自己遇到了俞逸,她这颜狗又被勾起来了。
俞逸扣好了安全带后,便启动了车子,前往本市最好的私人医院。
片刻后,他们便到了,俞逸将彦荟扶下了车,而医院门口早已有人推着轮椅在此等候。
他们家是此家私立医院最大的股东,早在出发前,俞逸便发信息给医院的人,让其准备好轮椅在门口等候。
彦荟看着五六个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这阵仗,让她脑子里瞬间想到了总裁夫人受伤,来自家医院的场景。
彦荟瞄了一眼俞逸,不禁想着,该不会他也是个总裁吧?
俞逸似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视线转向了她这边,彦荟立马跳开了视线,假装看着周围的建筑物。
而俞逸见她这般竟不自觉地唇角微微上扬,亲自推着轮椅进了医院大楼。
周围人见俞逸笑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在他们眼里,俞逸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不管见了谁都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
但俞逸刚刚竟自己扶着这位女士,还亲自给她推轮椅,这他们倒是没想到的,因为俞逸有洁癖。
“哇塞,这医院也太大了吧。”彦荟从来没来过这家医院,这家私人医院集结了全球顶尖的医生,能来这看病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虽然他们家也是能来得起的,但她那古董老爸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地方,他觉得这是在浪费资源。
“这家医院占地700亩,一共分有十栋大楼,这是其中一栋。”俞逸在后头介绍道。
“10栋??”国内最大的医院也没这么大啊,真是奢侈啊。
“是的,所以口罩期间,这家医院也容纳了不少病人。”俞逸开口道,那个时期真的太难了。
彦荟这倒是没想到,这私立医院居然也开放容纳普通病人,便说道:“这事儿怎么没见报道过?”
“这么正常的小事儿,不需要报道的,全国哪家医院不是这么做的呢。”旁边的医护人员说道。
彦荟想了想觉得也是,不得不感叹医护人员的伟大。
俞逸推着彦荟去做了各项检查,因为是私立医院,人不多,检查很快就做好了,轻微扭伤,休息休息涂个铁打药酒就能好了。
彦荟突然想起自己进了医院竟没觉得难受?难道是被这医院给震惊到的缘故?
医生将药酒给了彦荟,并且告知了她使用的方法,俞逸又将她推出医院,并想将她送回家,但被彦荟回绝了。
“我叫个代驾就好了,本来就已经挺麻烦你的了。”
彦荟有些尴尬,倒不是她不愿意,主要是她怕被彦云志给看见,等会又得问这问那了。
俞逸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和旁边的人说道:“那你送她回去。”
他想着,自己不能送她回去,也得找个放心点的人。
彦荟朝俞逸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俞逸倒也是听话,俯低了身子。
“她不是医护人员吗?”
俞逸噗嗤一笑,说道:“她不是,你放心吧,她会安全送你到家的。”
彦荟也没再多说,既然人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啊对了,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好把今天的药钱给你。”彦荟突然说道。
她不禁想到,自己为了加联系方式,连这么拙劣的借口都想出来了,可真有你的啊彦荟。
“药钱就不用了,不过可以加个微信。”俞逸笑了笑,拿出了手机将二维码打开。
彦荟也不解释,直接扫码加上,而后比了个OK的手势,便和俞逸告辞了。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俞逸地嘴角竟未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