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地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
“冤。”
这猩红色的字还隐隐约约闪烁红光。
写完字的纪衡,大喊一声:“学生纪衡,恭请孔圣圣裁。”
这一声浑厚无比,透过纪衡传的很远,很远。
正要跪下行礼的纪衡突然被一股力量托住。
然后纪衡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的耳边伴都响起《论语》的读书声。
众人惊诧的抬起头,天空中出现一个威武雄壮,穿着一身长衫的老者。
孔圣人微笑的看着纪衡,颔首示意。
“孔圣显灵,孔圣显灵了。”
随着一声呼喊,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跪下行礼。
只有纪衡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随后众人都被托了起来。
“方老头,纪小子真的焕出了孔圣。”
汤玉枢兴奋的说道:“我读书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孔圣的真颜。”
“此生无憾了。”
方玄也努力压制着自己潮红的脸颊。
这可是孔圣。
自从孔圣飞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日居然被衡儿请了出来。
果然,衡儿有圣人之资。
而在一旁的张安此时早就吓的尿了裤子。
对方居然真的把孔圣请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谁能救我,谁来救我。
“学生纪衡,恭请孔圣验张安此人是非黑白。”纪衡鞠躬行礼道。
半空中的孔圣,打开一卷竹简。
拿出一支文笔,随意写下几个字。
而后挥一挥衣袖,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张安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腾空而起。
“放开我,快放我下去。”半空中,张安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忽然一道黑光闪过,在张安身前莫名其妙的炸开。
张安脸色大变,破口大骂:“彼其娘之。”
直到张安升到孔圣的脚下的时候,一道白光打在张安的身上。
“娘的,这个狗日的居然能离孔圣这么近。”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暗骂。
被白光笼罩的张安一瞬间就呆立不动。
而后,一道光束从张安的胸口射出,倒映在半空中。
众人转过头,赫然发现这光束显示的是一幅画。
“咦,这不是咱们城外的张家庄吗?”有眼尖的百姓已经认出的画面中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面里也开始显示出一个个人物。
首先出现的就是安门的刘才。
画面中,刘才拖着几个脸模糊不清的女人到密室之中施暴。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一群衙役找了上门。
衙役正要把人抓走,没想到张安出现了。
张安走到衙役身前嘀咕了几句以后,那群衙役就收起锁链回去了。
看到此处,公孙元龙脸色苍白:“完蛋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做下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夫人,你的交代,我怕是做不到了。”
人群中,突然一个风烛残年的妇人失声痛哭。
“那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我认的她的衣服,女儿,我找你找的好苦。”
“为娘想你了。”
画面的最后,那几个女子被刘才活埋在张家庄门口的梨树下。
随后画面变化,又倒映出新的场面。
画面中,张安把一排排的婴儿摆在床上,然后利用银针取婴儿的心头血第一,汇聚起来,做成血砚。
若是不小心刺死的婴儿就扔进密室的地道中埋了起来。
侥幸活下来的,都被打断手脚,划破了脸庞。
慢慢养着,留着在大街上乞讨。
随着时间的推移,笼罩在张安身上的白光也渐渐的变成黑色。
纪衡抿着嘴,畜生,这张安简直就是畜生。
原以为他最多做一些欺男霸女的事。
没想到这张安还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畜生,畜生啊。公孙元龙,这就是你妻弟干的好事?”
“这就是你治理辽东的成果?”
方玄指着公孙元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骇人听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想他方玄也在刑部任职多年,什么惊天大案没见过。
可是取婴儿心头血,只为了做一方砚台。
他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事,就是放在其他六国之内,也是闻所未闻。
幸亏衡儿请下孔圣圣裁,若是让这等丧心病狂之人逃脱。
岂不是又要多增多几条人命。
张安的画面持续了快一个时辰。
底下的百姓也好,学子也好。
都憋着一股气.
"杀了他。"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随后全城开始此起彼伏响起。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而在半空中的张安也清醒了过来。
“不要杀我,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城隍,我是辽东城隍,你们不能杀我。”
而张安的身前又是闪两道黑光。
可惜,都在距离张安的不远处爆炸了。
一听到城隍两字,纪衡的心神瞬间被吸引过去。
见到爆炸,纪衡忍不住骂了一声:“在孔圣面前还想耍手段,地府你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半空中的孔圣虚影再次挥一挥衣袖。
众人就退出了幻境,而半空中的张安也跌落在地。
群起激动的百姓们瞬间涌了上去。
而谁也没注意到,此时的纪衡也消失在一阵白光之中。
纪衡从刺眼的光芒中,慢慢睁开眼睛。
才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白茫茫的地方。
这是哪儿,自己怎么会突然来到这?
带着疑问,纪衡准备四处走一走的时候,眼前的场景风云变化。
纪衡下意识的伸出手挡在身前。
“小友请坐。”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
纪衡看着眼前的老者,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你,你不是。”
那老人哈哈大笑:“叫我孔丘就好。”
随即又挥一挥衣袖,变化出一张石桌。
纪衡连忙行礼:“见过圣人。”
“不知圣人您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纪衡小心翼翼的问道。
眼前的这位可是已经飞升上千年了,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难道这世界真有永生?
孔丘笑了笑:“无事,只是为了见见你这位来自时空的旅者。”
纪衡大骇,他知道,他知道我来自哪里,怎么办?
孔丘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这后世的茶叶真是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