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孙忠的话音落下,大长老脸上的一丝不愉快也逐渐消失。
反而露出一丝和善。
“既是十八代单传,那老夫也不好看公孙家就此断绝香火。”
“如此,老夫就随你走一趟吧。”大长老双手撑着椅子,缓缓起身。
旁边的孙忠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扶住。
公孙元龙再次拜谢。
就这样,公孙元龙带着激动的心情。
领着大长老一行人回到自家别院。
一回到家,公孙元龙就马上招呼老管家。
“快,去沏一壶上等茶水,然后把家中珍藏的虎皮座椅抬上来。”
“同时把周围的仆人都赶走,不许逗留,今日有贵客临门。”
“就你一人伺候即可。”
老管家眼皮一跳。
自家老爷还没这么隆重的对待过客人。
今日一定是大事,自己万万不可掉链子。
没过多久,老管家就张罗好了一切。
又把周围的仆人都打发走。
准备好一切后,老管家再次来到公孙元龙旁。
“老爷,都准备好了。”
“嗯。”公孙元龙轻轻的应了一声:“辛苦了。你就在门外候着,有需要我会随时叫你。”
随即,亲自出门。
来到马车边上,把大长老等人迎进来。
“大长老,还请这边稍坐歇息。”
“晚辈已经在大堂内备好茶水。”
公孙元龙微微伏低身子领着大长老来到大堂内。
大长老也不客气,直接端坐在大堂中央的虎皮椅上。
公孙元龙上前,端起桌旁的茶壶。
从壶中倒出一杯热茶,放到大长老旁边。
大长老轻轻端起茶杯,浅尝一口。
随即放下,淡淡的说回了句:“尚可。”
“乡野村居,没什么好东西。”公孙元龙赔笑的解释了一句。
“无碍,请尊夫人过来吧。”大长老摆摆手。
自己今日是过来治病的,也就不计较他这一杯茶水。
若是平时日,这等茶水,漱口都太次。
公孙元龙闻言一喜:“老管家,把夫人请过来。”
“是。”
老管家离开没多久,公孙夫人就迈着盈盈小步,扭着杨柳细腰来到大堂内。
“夫君。”公孙夫人见礼。
公孙元龙扶起自家夫人:“夫人,这是医道高人,孙家大长老。”
公孙元龙连忙向自己的夫人解释堂内端坐的白发老者。
公孙夫人转头连忙行礼:“拜见大长老。”
“夫人无需多礼。”大长老缓缓开口。
“老夫既然答应尊夫,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随即大长老示意随行的孙忠把丝线拿出来。
拿完丝线的孙忠来到公孙夫人跟前:“还请夫人把此线系于手腕脉搏处。”
说着,拿着另一头线,递给大长老。
大长老右手压住丝线,闭上眼睛。
发动医书,开始细细感悟丝线的跳动。
良久,大长老睁开眼:“我已知晓病灶。”
公孙元龙紧紧握住双拳,夫人有救了。
这十箱黄金花的值。
不,自己还得再准备十箱。
要不然高人怎么知晓自己的诚意。
“还望大长老出手。”公孙元龙抱拳。
公孙夫人也暗自激动。
困扰自己好几年的病根,终于要除去了。
以后,我也能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儿。
“还望大长老可怜我们夫妇。”公孙夫人也跟着自家夫君一起行礼。
大长老嗯了一声:“我既然已经答应公孙大人就必不会食言。”
“夫人上前几步。”
公孙夫人在自家相公激动的目光下,款款上前。
“出。”大长老低喝一声,左掌之中浮现出一本翠绿色的医书。
大长老左手一挥,医书直接瞬移到公孙夫人头上。
随即,一阵绿光把公孙夫人整个人都笼罩住。
公孙元龙不禁暗暗称奇,这医家的手段果然神异。
大约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
“收。”大长老伸出左手,医书瞬间回到手上。
“公孙夫人,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半年之内,立见分晓。”
这种病对于大长老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
若不是今日看在公孙家十八代单传的份上。
想请他出手,就凭一个区区府主。
“多谢大长老。”公孙夫妇两人齐刷刷的行礼感谢。
“夫人。”
“夫君。”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的时候,孙忠打断了两人。
“公孙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们大长老就准备回去了。”
孙忠心里腹诽,没看到现场还有这么多人在吗?
“大长老勿怪,实在是贱内这病困扰我夫妇二人多时,今天骤然恢复,心情有些激动。”
公孙元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太过激动。
居然忘记现场还有客人在,如此怠慢对方。
“没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大长老脸上依旧保持如沐春风,心里却对这公孙元龙产生一丝厌恶。
“既然已经解决,那我们就先回别院准备明日的论道大会,公孙大人,告辞。”
孙忠连忙扶住大长老,带着他劲直绕过公孙元龙。
“老管家,快备马车。”
公孙元龙朝外面喊了一声,随即也跟上大长老的步伐。
门外,公孙元龙目送孙忠扶大长老上了马车以后。
“小兄弟,今日多亏大长老出手相助,晚辈略备薄礼,随后就送到别院,还望小兄弟在大长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公孙元龙从袖口中掏出一包不起眼的东西,塞到孙忠袖口中。
孙忠暗自掂量一下,随即露出微笑:“说什么美言,公孙大人如此通情达理,大长老怎么会怪你。”
这公孙元龙还挺会做人的。
不愧是一方豪杰。
说完,孙忠驾驶马车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后,公孙元龙迫不及待跟夫人回到府中。
......
而此时的张安,也在密室中。
“张安,刚才的话,可记住了?”判官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判官大人您放心,我手下的安门,遍布辽东城,明日我一定把这个消息传遍全城。”张安拍着胸脯保证。
就这?也配当判官,我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的计谋。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