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院长,你看看,真是妙啊。你说,他是怎么能想到这些的呢?他才童生啊。”王德忍不住问道。
难道真的有绝世天才不成,才童生就可以写出镇国之作,王德心里想道。
汤玉枢嘴上没说,心里可是得意的很。
这可是自己的学生,能差得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手忙脚乱。
学宫的老师们,终于把这次秀才试合格的卷子都批改完毕。
“院长,这次此次院试的所有试卷均已审核完毕。这是我们几人认为最为优秀九份。”学宫老师呈上试卷禀告汤玉枢。
“嗯,辛苦诸位了,诸位早点回去休息吧。”汤玉枢对着众人点头示意。
随后,汤玉枢拿着老师们递过来的九篇文章,一一摊开在桌上。
“王大人,过来看看吧。”汤玉枢示意王德。
“等等,等等,我再看一会儿,这镇国文章就是不一样,极好,极好啊。”王德喃喃自语道。
“王大人,明日可还要宣布此次的录取名单,你可别误了时间啊。”
听到汤玉枢的催促,王德依依不舍的把手中的文章放下。
“王大人,瞧瞧吧,这几篇文章该如何排名。”汤玉枢随手拿起一张试卷。
“这鸣州之作排第二肯定是毋庸置疑了。至于接下来的第三,倒是需要好好瞧瞧。”
王德顺手把那张《正道之治,法治天下》的试卷挑出来,放在一旁。
这篇文章,汤玉枢刚刚也看过。
确实是一篇难得的好文章,如果不是碰上自己的学生,就凭这篇文章,也当得院案首。
可惜了,生不逢时,注定是陪衬了。
“汤院长,你看这篇如何?”王德在细细审阅之后,挑出一张试卷递给汤玉枢。
汤玉枢微微瞥了一眼,试卷上的内容顿时了然于胸。
“尚可。”汤玉枢淡淡的说道。
有两篇好文章珠玉在前,汤玉枢对这些普通的文章已经看不下去了。
王德哭笑不得:“汤院长,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童生阶就写出鸣州或者镇国之作的。”
“余下几篇,文章水准,大同小异,唯有此篇,字迹更甚一筹,那就按王大人的意思办吧。”汤玉枢沉思一会儿说道。
“好,那就按此名次定下了。”王德右手拍桌,起身说道。
......
第二日的文庙外。
天还没亮的时候,外面就挤满了人。
很多人一早就带着板凳来占位。
这次的纪衡没有选择在下面人挤人。
而是跟着顾江和莫连虎来到了文庙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上。
“还是得感谢我们顾公子出手啊,要不然,咱们哪能有这么好的位置。”纪衡举起杯子调笑道。
这位置,临近街边,探出头就可以看到文庙外。
每年一到科考的时候,这可是热门位置,多的是人预定。
今日纪衡也是沾顾江的名头。
对于自己这位同窗的行为,顾江早就见怪不怪。
“纪衡别跟顾江这小子客气,他爹是礼部尚书,这点小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莫连虎随口说道。
旋即举起筷子夹住一块肉放入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顾江转过头瞪了莫连虎一眼.
这虎子,说的好像我以势压人一样。
"纪衡,这次考试怎么样?我看你今天一直胸有成竹的样子。"顾江疑惑道。
纪衡只是神秘的一笑。
“诶,大家都是兄弟,纪衡你怎么连自己人也瞒着,太不地道了。”莫连虎嘟囔道。
纪衡这小子,嘴巴太严了,从昨日到今天,居然都能忍得住不说。
“你们看,开始了。”纪衡指着窗户外面。
此刻,文庙的大门缓缓推开。
庙内的文书,手持淡黄色的榜文来到门外。
"铛......"
文书旁的士卒首先敲响手里的铜锣:“肃静。”
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昨日乃是院试,经过一夜审核,录取的秀才名单,就在我手中的黄榜内。”文书高举黄榜说道。
文庙前的所有读书人都热切的看着文书手中的黄榜。
童生跟秀才可是天壤之别。
只有考上了秀才,才有资格自称一句读书人。
文位进阶为秀才,就可以掌握纸上谈兵之术,到时候上山打虎,入海擒龙就不再是梦。
而且,进阶为秀才以后,国家也会免除相应的兵役和减税减赋。
这才是最关键的,普通百姓家中,若是供养一个读书人,就能把一个家庭拖垮。
这就是为什么在文道盛行的这里,读书人的数量还是这么少的原因。
“今日揭榜,只唱前十名,余者名次,将在唱榜结束后,贴于文庙外。”文书缓缓摊开黄榜。
“第十名:乐县钟青”
......
随着文书逐渐揭晓排名,底下的气氛也愈发的紧张。
“第三名:辽东城祁清。”
轰的一声,底下炸开了锅。
“祁家祁清居然是排行第三。”
“那岂不是说,他不是鸣州作的作者。”
“这次秀才试居然涌出两匹黑马。”
......
“这祁清居然只排行第三,真是出乎意料。”顾江颇为意外。
他原本也以为是那祁清写出了鸣州之作,没想到。
顾江转头一撇,纪衡居然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
看来自己这同学,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了。
“第二名:秭归县辛去病。”
“秭归县,这是哪儿,你们听过吗?”
“没听说过,估计是什么偏远小县吧。”
纪衡在酒楼上听到辛去病的名字也乐了起来。
“还真是自己那同乡,不愧是有真材实料的。”纪衡感叹道。
“纪衡,你认识,这位辛去病?”顾江忍不住出声问道。
纪衡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跟自己同一届的童生自己怎么会不认识。
“第一名:秭归县纪衡。”
秭归县三个字,如有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卧槽,这秭归县是什么名川圣地吗?一个镇国,一个鸣州。”
“三甲占其二,这秭归县还真是厉害啊,不过往年怎么没听说过。”
而酒楼上。
“卧槽,兄弟,那镇国文章,果然是你作的,你居然还隐瞒,太过分了。”
莫连虎扔掉手中的鸡腿向纪衡扑去。
纪衡心里哭笑不得,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