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
由于镇国诗的问世,整个牢房一扫阴森晦气。
纪衡更是借着天道文气灌体的契机,聚水成泉,文气也由一滴小水滴变成一通泉眼,突破童生境界,成为圣前童生。
一般突破童生境界,皆需要通过童生试后,由官府安排,在文庙内借助圣人文气突破,可纪衡写出镇国诗,天道文气灌体,硬生生把他突破童生境界。
从此以后,童生泉眼会源源不断的冒出文气,纪衡也正式踏入文修之路。
牢房外的牢头跟光头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一笔落下,金光四溢,纪衡本人更是如谪仙人一般,不似凡尘中人。
但是不影响他们害怕,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这个读书人肯定是翻身了,不是他们可以拿捏得了。
牢头战战兢兢得走上前来:”先生,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那宋家势大,我们不得不从。”
光头更是直接跪下来哭诉:”先生,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先生饶过我吧。”
纪衡看着痛哭流涕的两人,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
底层人物的生存法则,不就是趋炎附势,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宋卓背定了。
牢房内的异象也被外面原本是等着收配方的宋家仆人快速的传了回去。
“啪”宋卓狠狠的挨了一耳光。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仗势欺人,不要仗势欺人,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笔下生金,天降异象,这是普通人?”
“这就是你嘴里十年都开不了智的傻子?”
“我看你才是傻子。”
宋允城恨铁不成钢得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
“爹,可是他真的十年开不了智啊。”宋卓委屈巴巴看着自己老爹。
“还顶嘴。”宋允城望着这个儿子,眼里说不出的失望。
“事到如今,你抓紧收拾东西,投奔你姐姐去吧,别在秭归县待了。”宋允城眼底的闪过一丝悲凉。
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啊,这偌大的家业怕是保不住了。
现在只能期望这全部的家财能在子衿那边给这个蠢货换条生路了。
而衙门内。
大牢那边的动静,杜翔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派人去问,得知刚刚抓进去的那个人犯,笔下生金,文气倒灌,他就知道遭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呐?”杜翔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走动。
突然杜翔看到一旁的师爷,一把抓起他的领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是倒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师爷眼珠子一转:”太爷,咱又没徇私枉法,那翠云楼的老鸨肯定是受宋家的指使做的假,咱最多落个识人不明。”
“现在关键是不能让宋家少爷给跑了,他要是跑了,那罪责不就全落到太爷您头上了吗?”
“对对对。”刚开口杜翔又左右为难起来:”可是,听说那宋家有公孙府主的关系?”
“太爷,那纪衡笔下生金,天降异象,那公孙府主岂会为了女人去得罪这等人物?”师爷振振有词的分析道。
“对啊,”杜翔恍然大悟:”去,吩咐城门的,这几日,找个由头,都不准宋家的人出城,”
“太爷,别忘了大牢里的那位啊。”师爷提醒到。
“对付对,走,上大牢去。”杜翔又匆匆忙忙得往县衙大牢赶。
就在杜县令这边绞尽脑汁补救的时候,方玄已经从郢城出发,为了第一时间赶过来,一路上不停施展文气赶路,一刻不停歇的到了秭归县外。
方玄一到秭归县,直接亮明身份,由着城门口的士兵领着自己来到了县衙。
“你们县令人呢?”方玄眉头一皱,发现县令并不在衙里。
“启禀大人,县令刚刚去县衙大牢了。”看守县衙的衙役答道。
“去把你们县令叫过来,还有让他把一个纪衡的学子一起带过来,就说幽州巡查使在衙内。”方玄把幽州巡查使的令牌拿了出来。
衙役接到方玄的命令急匆匆的往大牢赶。
“太爷,太爷,大事不好了。”衙役是恨不得长了四只脚,一路上连滚带爬的赶到了大牢。
“怎么就大事不好了?”杜县令踹了一腿赶来的衙役。
“太…太爷,县衙内来了位大人,说是幽州巡查使,让我过来把您叫过去,还说把一位叫纪衡的学子一起带过去。”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得说道。
听到是巡查使到了,杜翔吓的差点瘫软在地。
“太爷,您小心。”师爷眼疾手快扶住了要摔倒的县令。
“师爷去牢内把纪衡请出来,就说幽州巡查使有请,我先去县衙。”杜翔把请人的任务扔给师爷,自己则一溜烟的跑了。
师爷一脸为难之色,这县太爷,尽把苦差事往自己头上扔,不过巡查使在衙内等,拖延不得,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师爷快步来到大牢内:”纪先生的牢房是哪一间?”
牢头用手朝最深处指了指。
师爷顺着牢头指尖的方向,来到了大牢深处。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啊,眼前的纪衡与前日公堂之上的样子判若两人,浑身上下,英气逼人。
纪衡正在牢内思考,自己写出了镇国诗,按道理,朝廷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派人重审此案。
师爷拱了拱手:”纪先生,幽州巡查使有请。”
被打断思路的纪衡,转头发现此人正是前日在公堂上的师爷。
纪衡暗道,说曹操,曹操到。
“不敢当先生之称,我尚未取得功名,当不得先生之称。”纪衡起身微微行礼道。
师爷摇摇头:”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先生能作出镇国诗,为我大燕添一份文道之气,怎么当不得。”
纪衡只是再次婉拒了先生的称呼,自己虽然已经是圣前童生了,但是实际上连个童生试都还没过呢。要是被人知道这么膨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经过肥皂这件事后,纪衡决定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没把握的事,坚决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