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伤的这么重,还装着好好的。”夜里余升安潜入儿子的房间,现在正站在余凉的床边,他刚刚检查了一下余凉的身体,竟然笑了“好小子,有股子倔劲儿,知道自己受伤了家里下次就会限制他继续疯,就硬撑着。这样可不太好哦,你姐姐就够硬了,你还是像你爹一样软一点才好吧,否则以后是要走好多弯路。”
天明
余凉昨夜睡觉的时候真是差点给他疼死,翻来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实在太虚弱太困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现在这一觉醒来,怎么感觉身上不疼了,怪不得妈妈总是说睡觉是治病最好的办法,没什么病是一场美梦治不好的,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觉。
满血复活的余凉穿衣洗漱好,就开始喊:“妈,我好饿啊。”
“不要叫啦,你妈出差了,昨天就没在家。这个臭小子,你妈不在家你都不知道。”老余教训着自己家这个野小子。
“哦,是么?昨晚睡得太早了,还以为她没下班呢。爸,我好饿。”余凉转变的很快,既然妈不在家,那就找爸要吃的呗。
“你想吃啥?”老余心想这不是挺没皮没脸的嘛,挺好,自己儿子自己能不关心嘛,毕竟受了伤的身体刚好,肯定应该多吃点好的。
“我想吃馄饨。”余凉毫不犹豫的答道。
“儿砸,你刚才为啥要先喊你妈啊?难道你妈会做饭么?就算你妈会做饭你敢吃么?”老余笑面虎一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发起了夺命三问。
“额~,爸我真的太饿了,可能是饿昏头了。”余凉不敢说真话,他这个每天笑眯眯的老子,看着很好讲话,其实除了对他老婆以外,对谁都是很难说话的,余凉就是想吃馄饨,这样喊妈妈的话基本肯定能吃上,如果直接跟他爸说,老余肯定是手头有什么就给他吃什么,虽然也都还味道不错。唉,失误啦,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老妈不在家啊。
“哦?饿昏头了,那可不行啊,得赶紧吃啦,别等我做好了馄饨再把你饿昏过去。”老余明摆着一脸坏笑的说道。
“哦,好。”此时的余凉还很识时务,知道老妈没在家,自己刚才想算计老爸现在被识破了,只好任其发落啦。说完他就老实的坐在饭桌旁心想“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又不要我做饭,老爸肯定不会拿合成食物给我吃,只是不是馄饨罢了,没事没事。”
俄顷
“先把这碗羹吃了吧,不够的话这还有点汉芋饼。”老余只手端过来一只大海碗,摆在余凉面前对他说道。这是他昨晚就开始熬制的了,其实不管早上儿子跟他说啥,这碗羹他都是肯定要吃完的,这其中的妙用全云州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懂。
余凉看着眼前这个他第一次见到的菜品,热气腾腾的,整体呈乳白色,上面还点缀着几点黄的红的东西挺有卖相的,不他也不管是什么羹,反正都是要吃完的,一阵风卷残云过后。
“爸,这是什么羹啊,还挺好吃的嘛。”余凉舔了舔嘴角的残留问着老余。
“蛇羹,昨天咱家后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爬进来一条小白蛇,还好你妈和你姐没在家,否则她俩被没被吓死不好说,我肯定被骂死。”老余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说道。
“卧~,额,爸,你说小白蛇啊,小白蛇你都敢杀,不怕警察把你抓起来嘛。”余凉才不信他爹的鬼话,云州城区怎么可能有蛇,连鸟都没有,能有只老鼠就不错啦。
“我在自己家里,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警察不去抓蛇保护我,还要抓我,讲不讲道理了。”老余侃侃道。
“那也是小白蛇啊,你就不想想它会是来报恩的么?”余凉贱贱的跟老余扯道“那是白蛇哦。”还强调了一下
“报什么恩,报恩它也别空着手来啊,哪有这样报恩的,没诚意嘛。”老余跟他儿子继续侃着。
“嗯嗯,这就是它不对,该杀!”余凉到现在都不信他吃的是蛇羹。“爸,我妈这次出差要多久啊?”
“十来天吧,就是去京城培训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你姐,算了算了,还是别去看了,要不这娘两个又得吵起来,但是不让她去看她也忍不住啊。”老余自言自语着。
“爸,我吃饱了,出去玩啦!”余凉没听老余后面的念叨往门外跑去,刚拿起门口的包,又转过身从包里拿出一团火红的东西扔向了老余。“爸,这东西你看着给妈做点啥。”
接过这一张完整的红毛兔皮,老余欣慰的笑了。
还是在城外小河边的老地方,余凉跟刘蒙汇合了。
“走,过河。”余凉对刘蒙说道,率先就跳过了10米左右宽的河面。
“来啦。”紧跟着,刘蒙也一跃而至。
“凉子,你全都好了?”刘蒙诧异的问。
“嗯,很明显嘛,只强不弱。”余凉拍了拍昨天受伤的胸口,以示自己完全恢复了。
“我去,你吃仙丹了啊?昨天你可是被打吐血了,让爻爻一路背回城啊,睡一觉就没事了?真的假的?”刘蒙吃惊的感叹。
余凉想起昨天爻爻背他时的认真坚定,心里不由得生起一股暖意,其实他们都知道,爻爻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大唐甚至整个火星上的人从小多少都会习得一些健体术,而且自己身体也比较瘦弱,背起来应该不算吃力,但能这么坚定的一路下山有趟这刺骨的河水把自己背回城,余凉清楚这其中的情谊。
“你这不也好了嘛,昨天看你还以为你要虚死了,否则哪用人家女孩子背我,你说你这么大的个子,看着也没受伤,让人家爻爻背我,你当时是怎么有脸看着的?”余凉来了个反客为主,直戳刘蒙要害。
“我我我我我我我,好吧,你现在没事,就好了。”刘蒙被怼的没法反驳,也就算了,反正斗嘴他从来也没赢过。
“流氓,你说那豹子还在那么?”余凉边跑边问道。
“不知道,昨天走的时候,你让把它的前肢松绑,怕他出意外,那就说不准,如果还都捆着,肯定还在。”刘蒙回道。
“我觉得应该在。”余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