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周员外商定好一切后,周员外呆了两天便启程回去了。
赵津南派了一队家丁保护他,这年头,乱的很。
“老爷,要不你纳个妾吧,妾身看你这段时间忍得厉害”周安沁脑洞大开,竟然说起这个来。
这有把自己男人往外推的吗?送命题?
“夫人为何这么说,有夫人,我就满足了,至于纳妾,日后再说吧”赵津南可不想面对这送命题。
“老爷,还是多为家中人丁考虑吧,家中就安沁一人,虽怀有身孕,但还不知男女,妾身不想让人说闲话,管家太严,逾越了本分”周安沁仍然是坚持着,赵津南有些无语。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怎么还固执上了?
“好好好,听夫人的,等碰到像夫人一样温柔贤惠的再说”赵津南开始安慰她,孕妇嘛,多让着点。
周安沁听到此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再固执。
赵津南有些很无语,这是产子前的抑郁症吗?这怎么一会一个脸色。
“夫人许是在府中呆闷了,产生了烦闷,多走动走动就好了,可要注意不要累着了,来,我陪夫人走动走动”赵津南扶着周安沁,在府中走动了起来。
适当运动,对胎儿是极好的,赵津南知道这个,自家媳妇,那自然要多多陪伴。
“老爷,要是妾身产下女儿可怎么办”周安沁又开始有些焦虑了,这让赵津南很是头疼。
“女儿不挺好吗?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赵津南给周安沁披了一件外套,轻声安慰。
“可是…”周安沁有些纠结,这个年代毕竟是重男轻女,周安沁这么温柔贤惠的人,自然也是难以摆脱这种束缚。
“那咱们就再要一个孩子,不就好了”赵津南嘿嘿一笑,好不惬意。
这个时候他算是很清闲的,一没战事,二不用去行商,手下人都给他办妥了,偷懒一阵也无妨,他是属于“丁忧在家”,虽然是假的。
“老爷,老爷”正打算陪周安沁走走的赵津南忽然间听到有人在喊他。
一个家丁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的赵津南有些头疼,没点规矩。
这个家丁是属于府中那种纯正家丁,不是战兵。
“你大清早的,叫魂呢!”赵津南开口便骂,天塌下来了吗?急成这个样子。
“老爷,门外有府兵…”家丁急得有些无与伦比。
“府兵怎么了,你怕个卵”赵津南气不打一出来。
赵津南出门一看,几个兵丁,穿着破旧,腰间挎着战刀,有些锈迹。
“何事喧哗”赵津南开口问道,这小六子呢?办事这么不靠谱?
“将军,我等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请将军协助调查张员外五百石盐丢失的事情”
兵丁开口道,也还算客气,要不然一个蔑视上官的罪名下来,他可吃罪不起。
“他张员外的盐丢失了和本将军有和关系?还得协助调查”
赵津南皱眉不已,一个士绅,让我出面协助调查,才五百石盐!找茬?
“张员外在盐料丢失的地方发现了一件破旧军衣,是您这边制式军衣,所以,大人想请您过去协助调查一下”
兵丁很客气的说道,处理不好就是两头得罪。
“好,本将军跟你去一趟”赵津南回府换了件衣服,和周安沁说了一声,然后带着三十家丁就出门了。
说真的,他还真不乐意出来,可毕竟是知府,面子还要顾忌一下的。
这事既然找到他的头上,那肯定背后有鬼!
早上出发,第二天就到了莱州府。
赵津南递上拜帖,然后就有人引路进入知府咱们后室。
莱州知府是在书房接待的赵津南,旁边还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人。
这估计就是那张员外了。
寒暄一阵,赵津南便直入主题,在家陪老婆不好吗?在这跟你磨磨唧唧的。
“不知大人找末将过来是什么事情”赵津南轻松的说道,别说这件事情不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的又如何,越怕破绽越多。
“赵参将,别急,让张员外跟你说说吧”莱州知府一推三六五,我就牵个线,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张员外起身,开始他的“演讲”,唰唰就是一通说,不绝于耳。
“哈哈”赵津南大笑起来,来龙去脉他大体上听懂了。
“赵将军何故发笑”张员外有些纳闷,这自己说的事有什么好笑的吗?
“不好意思,我想忍着,可实在是忍不住了,抱歉”赵津南强忍笑意,这人脑回路也算是奇葩啊。
“张员外,我给你讲个故事,说呐,从前有个人得了一柄宝剑,乘船外出,他在船上刻了个记号,就把宝剑扔进了海里,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自己已经做好了标记,等船靠岸了,他跳下水中捞上来就行了,省的有人惦记”
赵津南坐了下来,边抿茶边说,知府斜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赵将军莫不是在愚弄在下,这几岁小儿就知道的故事,说与我听?”张员外脸色变了。
这是嘲笑他,还是什么,这其中所指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哼,愚弄你,你也知道是愚弄,你的盐在登州府地界丢失,跑到我莱州府这里找我要说法,一件破旧军衣,按你的说法,我抢了你的盐,不尽量掩饰,还给你留下证据,让你来找我是吗!!!”
赵津南感觉智商都受到了侮辱,你特么脑子换成猪脑子了吗?
“再说了,就你那点盐,我还真看不上眼,兜里揣着俩铜板,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末将丁忧在家,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大人”
嘲讽完张员外,赵津南就准备离开,什么玩意儿?搞这套栽赃陷害,知府也吃他的“孝敬”,没有多做计较。
离开知府衙门,回府路上,赵津南一路上想了很多,这种事情难道大家就都看不破。
难道说真的有“鬼”,想要搞事情,回去得让钱一查一查这张员外背景。
他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样,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