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蕊伸出小手和江远安的手握在一起,他们不求快,只求稳,一开始只要不被淘汰,是不要求一定要跑得最快的。
江远安听从苏明蕊的话,几轮下来后,和她的默契便是全组最好的了。有他们在的组,几乎必赢。
沈蔓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她看懂了苏明蕊的谋划。这是在赌之前的运气,如果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两人也没办法继续赢下去。
他们坚持的时间越长,优势就越大,到了后面,就成了他们一家掌控局面了,其他人都不能和他们争锋。
“真是好算计。”沈蔓珺忍不住开口道。有这样取舍、想法和手段,一次项目不成,还有下一次,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只要他们坚持下去,金子就一定会发光。因为人生不像这个游戏输不起,它是可以在失败中不断积累经验前行的。
江枳言的声音传入沈蔓珺的耳中。
“我那个弟弟不是草包。”不然他也不会每次在和他的对抗中落入下风了。
“所以,你以后就不要和他硬碰硬了。”不管是输还是赢,最后心情都会不好,这和输家有什么区别。
江枳言没有回答沈蔓珺的话,只是坐着看着人群。他们玩闹起来,也把这边的人事都抛到了脑后。
沈蔓珺知道江枳言心里有心事儿,也就没有继续再劝,伸出手来,替他揉,捏着肩膀。她从他上车的时候开始,就发现他身子僵硬,摆出的姿势极不舒服。
现在身体应该很难受才对!
“我没事。”江枳言还想嘴硬,沈蔓珺用力在他肩膀的一处捏了一下。
江枳言的眉头皱了皱,神情很快又舒展开来,露出舒适的神情。闭上眼睛小憩,沈蔓珺揉,捏得累了,有些走神。
突然,身前的人站起身来,让她的手放了个空,撞到了江枳言怀里。她变得清醒,慌忙抬起头来。
“困就睡,不用这么为难自己。”江枳言声音很轻,他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揉了两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手上用力,拉着沈蔓珺坐下。
沈蔓珺靠在江枳言的怀里,觉得有些累了。
察觉到身旁女人的变化,江枳言的呼吸都变得轻了许多。他也没有心思看面前的游戏了,注意力集中在了身旁女人身上。
她黑发上有淡淡的柠檬香,让他的心觉得平静。耳边传来欢呼的声音,结果正如两人所料的那样,没有任何变化,最后是江远安和苏明蕊毫无争论地夺得了第一名。
那些游戏规则和奖品都是沈蔓珺设计的,自然是清楚得很,几乎没有纯靠运气的比赛。看江远安和苏明蕊表现出来的心性和机智,就知道他们胜多输少。
很快,众人又玩了几场游戏,果然都是江远安一组赢了。
沈蔓珺眼睛都不带眨地看着比赛。看到精彩的地方,还大声地笑出声,双手挥动,手舞足蹈的。
看上去还真是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
江枳言就站在沈蔓珺的旁边一直看着,嗯。沈蔓珺看比赛,他看她。看到沈蔓珺大笑的时候,江枳言也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神情很是愉悦放松。
比赛的高,潮已经过去,剩下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活动。
沈蔓珺觉得有些无聊了。她打了个哈欠,眼泪出来了,看上去泪光闪闪,别有一种韵味。
沈蔓珺靠在江枳言的肩膀上,看着看着,眼中的焦距越拉越大,差点儿睡着了。
江枳言看着沈蔓珺这副困困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一脸的宠溺。
沈蔓珺都这个样子了,江枳言本来就没有什么想要看这种无聊的比赛的欲,望。他想了想,打开自己的手机,搜索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翻了几页,都是些无聊透顶,徒有其表的地方。
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沈蔓珺选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看到网上说这附近有一处花丛。
经过认真的思考,江枳言觉得,这种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的二人世界实在是不该在这样的无聊地方荒废了。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沈蔓珺的脸,“小懒猪,别睡着了。”
“你干什么啊?让我睡一会儿。”沈蔓珺无意识地回话。声音软软糯糯的,有一种童音的感觉。
既然下定了决心,江枳言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江枳言轻轻地揪住沈蔓珺的耳朵,小声地说,“小懒猪,不要睡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玩,这里好无聊啊。”
沈蔓珺本来就是将睡要睡的状况,经过江枳言这么一闹,她压根就睡不着了,强行将人从睡意中拉起来,过分!
沈蔓珺不满地看向江枳言,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女孩子都是拿来宠的,哪儿有你这样的啊?不让我靠着睡觉也就算了,还打扰我睡觉。你真的是太过分了!哼,我不要理你。”
这么一段话说出,沈蔓珺的意识也回转了大半,她先是惊讶了一下自己的大胆,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枳言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她想让江枳言哄哄她。蛮不讲理怎么了?撒娇又怎么了?她就是想让自己的男人哄哄自己。
谁知道,江枳言的脑袋竟然和常人不一样。
要是换了是其他的男人,肯定已经知道了沈蔓珺就是想要他说点好话,哄哄自己。
可到了江枳言这儿,就完全地不一样了。
只见,江枳言伸出手刮了刮沈蔓珺的鼻子,用一种哄骗三岁小孩子的语气说,“乖。安静一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直接拉着沈蔓珺的手走了。
沈蔓珺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what??黑人问号。
谁来跟她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江枳言说完就直接拉着她的手走了?她根本不想去啊。说好的哄哄我呢?这和她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沈蔓珺被江枳言拉着走,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以为江枳言肯定会回过头看看自己的,可谁知道,江枳言这死男人根本不按常规出牌。
他们都出来那么久了,江枳言竟然都没有回过头看看她一眼,更不要说哄她了。
沈蔓珺只觉得自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力。
事情都这么样了,沈蔓珺也放弃了想要江枳言哄一哄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有点生气的。
江枳言不是要她安静吗?好,那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意,沈蔓珺又开始碎碎念了。
江枳言脸上还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可心里的小人却是早就笑开了花,沈蔓珺这时候也太可爱了吧?可爱,嗯,想和她轻轻抱抱举高高,“咳咳——”严肃!
终于,花丛到了。
江枳言侧过身子,敲了敲沈蔓珺低下的头,笑了笑。
沈蔓珺当时就生气了,正准备骂江枳言,却看到了江枳言别有深意的眼神,她不解。
江枳言指了指面前的花丛,将身子让开,沈蔓珺看过去,当场就被震撼到了。
该怎么用词语描述出这一幕呢,很小很小的不知种类的繁多野花都簇拥在一起,有点高有的低,在风吹过来的时候,它们这些小花朵啊,都高高地仰起了头。
明明是野花,可是却偏偏有着与其他花朵不一样的香味,清清淡淡的,很是好闻。
沈蔓珺看着看着笑出了声,在江枳言不解的眼神中,她说出了那一段她想到的话,“我记得,在一本书中,汪老写过这么一句话。‘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人雅士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管得着吗?’这些小小的野花可不正像那独特的栀子花么?如此美丽有个性。”
说着,沈蔓珺忍不住地又笑了,“对了,江枳言,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江枳言看到沈蔓珺这喜欢的样子,就知道是来对地方了。
“你选地方的时候,我顺手上网看了看。就看到了这里。”
沈蔓珺很感动,弯弯的眉间都是甜蜜的笑意。
想了想,她偏过头,主动凑到江枳言的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她立马正视前方,害羞了。
江枳言当场愣住了。
沈蔓珺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过头,面向江枳言的眼睛说,“江枳言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一个愿望,我特别想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后花园,大大的。”
“花园里要种满我喜欢的花,一年四季的都有,每到一个季节,就有很好看的花儿开放。我会穿着长长的漂亮裙子,在每一朵花儿的旁边对它笑笑。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