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薇出事以来,文思对沈薇的各种行为和话语的忍耐也达到了一种新的巅峰。
就这么一下,她当然不会生气,而是心疼的询问沈薇,“薇薇,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不舒服你告诉妈妈,妈妈出去给你找医生去。”
眼看着文思就要因为紧张真的出去找医生了,沈薇终于开了口,“行了妈,我没事,我哪都挺舒服的。除了我心里。”
文思想都没有想连忙追问,“心里,心里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么?你告诉妈妈,妈妈一定给你做主。”
沈薇抬头看了文思一眼,好不甘心地说,“你看人家沈蔓珺。天天在公司里和江枳言腻歪。而我呢?我却只能整天像一个傻子一样躺在病床上面,哪儿也不能去,也什么都做不了。同样是人,凭什么差别就这么大?”
“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听了这话,文思皱起了眉头,仿佛是在认真思考,沈薇刚刚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文思却莫名笑起来了,开心地像是买彩票中了500万大奖一样。
沈薇这下可不淡定了,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让她妈好好的安慰自己,最好是再为自己做点什么,让那个小贱,人不得安生。
可现在呢?
身为一个妈妈,她听到自己女儿那么痛苦的日子,她……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是个人都会不淡定生气的吧。
眼看着沈薇生气了,板着一张脸,文思才慢条斯理地说,“薇薇啊。你要相信,你现在过得不好,可沈蔓珺,过的比你更加不好。”
沈薇一听完,立马就不生气了,而是着急地问文思,“怎么了?”
文思不卖关子,笑了笑,对沈薇说,“一家公司里啊,总是有几个聪明的人。现在江氏集团的人都在说啊,她沈蔓珺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江江枳言之所以要她当他的女人,完全是因为江枳言受了沈蔓珺的蒙骗,薇薇,江枳言原本想娶的不就是你吗?这其中肯定是有了误会,而且江枳言还被沈蔓珺这个不要脸的爬上了床。人家江枳言是什么人?可出了这种事,江枳言也不好干什么,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要知道他可从来没有把沈蔓珺这种人当成自个的女朋友呢。哎呦,你妈我啊,听到这些的时候简直都要笑死了。”
“当然了。换了是我,我也得笑死。”沈蔓珺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个沈蔓珺,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从头到尾都是!”
“不过,薇薇,你也说的也对。我看这医院的条件太差了,难免你住着会不高兴。你等着,等妈过几天有钱了,肯定给你换个条件更好的地方!”
沈薇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文思的话刚说完,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文思讲了几句,就快速地挂断,转过头看着沈薇继续说道。
“妈先出去一下,要接几个人,现在就在楼下。”
等文思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她身后跟着几个人,她告诉沈薇,为了能让她更快地好起来,她请了专门的专家负责,又更换了好些的环境。紧接着,她又交代了一些事给医生就又离开了。
沈薇不知道自己母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有细问,她现在根本无力去想那么多。
文思去干什么呢?
当然是去江家了。
就在不久之前,她突然发现,这是个好机会,是个毁了沈蔓珺最好的好机会。
她一路上得意地笑个不停,看上去开心极了,为了不失面子,她还特意去买了一些好东西,准备去江家拜访,连怎么说的台词都想好了。
可她没想到,刚到江家门口就吃了个闭门羹。
她这才刚提着东西进门,可谁知道竟然有人说江家人听到她的名字后就直接说不想见她,把她给赶了出来,别提多丢人现眼了。
文思全程神情恍惚,等她已经站在江家大门口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哦,她竟然被江家人那么不待见?人家就连让她进个家门都不愿意?
文思好说歹说也算是个有门有户的阔太太,什么权贵没有见过,可你还真别说,她这还是第一次上赶着去巴结别人,结果被人家毫不留情地给赶了出来。
文思一肚子的火,刚想发作,又怕有人看见了,对她的影响不好,于是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家了。
晚上,她思来想去睡不着,终于,还是没忍不住。
既然江家她进不去,那么,把江家人约出来总可以了吧。
她连忙起身,翻开手机的通讯录给自己一个熟悉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拜托她把江枳言父亲现在的老婆,孙女士给约了出来。
真正赴了朋友的邀请之后,孙幼微才发现原来真正想要约她出来的是,正是前几天在江家门口想要见江父的那个女人。
孙幼微知晓文思是沈家目前的当家女主人,但是到底是不入流的小家族,况且那个沈蔓珺还和她有点关系,心底里孙幼微是看不上沈蔓珺的,那自然也是看不上文思了。
文思见孙幼微来了,急忙从位置上站起了身子,脸上带着一抹殷勤的笑容,说道,“您就是江夫人吧?听闻您许久,如今见到您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知我能否和您有幸吃一餐饭,聊聊天?”
文思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她可没忘了她前几天在江家所遭到的遭遇,这一回她是通过这位江夫人的朋友才得以接近她,请她出来吃饭的。
孙幼微早已见惯了这种阿谀奉承,她脸色淡淡,不为所动,但还是走向了文思对面的位置,放好包坐下。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想要见她究竟有什么企图。
文思见孙幼微已经坐下,心里高兴的很,便急忙摇摇手让服务生将点好的菜布上,随后就位而坐。
孙幼微优雅地依靠在椅背上,双手合拢放在翘起的膝盖上,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家餐厅周围的环境。
文思给孙幼微倒上了一杯红酒,并悄悄地看了看她的神色。
见无任何异样之后,文思将红酒瓶放在了桌子上,嘴里含着笑意说道,“我想江夫人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不过说起来我们沈家和你们的江家倒也是一对孽缘。”
文思并没有把话说透明,她在打探,打探沈蔓珺在这位江夫人的心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位。
听到这番话,孙幼微才将头转了回来,拿起了桌上的那个红酒杯,随意的轻摇几下,直视着文思,“沈夫人说的对,这还真是一对孽缘,不过既是孽缘,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知沈夫人今日邀请我出来,究竟是为何意?”
她的眼神淡淡,说出来的话却不怒自威,让文思突然心中一惊,打起了响钟。
“今日邀请江夫人出来,其实并不为其它事,还不是为了我那个不肖女。”说到这里,文思突然有些哽咽,拿出了手帕,抹了几下眼睛。
文思看着江夫人,眼睛有些泛红,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江夫人你是有所不知,我并不是沈蔓珺的亲生母亲,沈蔓珺本是我丈夫在外面养了一个小三,生下的女儿,只不过近几年那小三身体不好,再加上家境贫困,丈夫实在看不过去,才将她接了回来本家交待于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