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珺从床上蹦起来,向外走,在经过江积言的时候,被他一把拽过摔在床上,“快被你气死了,认个错很难吗!!??”
沈蔓珺被他一摔也来气了,“江积言,没你这样难伺候的!你说这是你家,你的房间,那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拽着我又是想怎样!”
“还有,我哪儿错了!我才是受害者!就因为我受骗上钩,就说错误是我的,江积言,你有病啊!”
是,让她说对了,他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一次次的想着不管这女人了,听到她遇到危险的消息,他还是不加思索的来了。收到信息的时候,他刚从宴会中抽身,一路上连闯了八个红灯才赶到,门被他强行踹开的时候,那根针离她就一个手指头距离近,他吓得要脑梗,想着他要是来晚一点可怎么办啊。
无限的坏情绪都引咎在了一点上——沈蔓珺太蠢了,蠢到每一次都上当受骗。
沈蔓珺撅起来一头牛也拉不回来,她上手推江积言,用了吃奶的力气,江积言愣是被她推开:“你别闹。”
还说她闹,沈蔓珺瞪大了眼睛。
江积言凶她:“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每天在医院和你那白脸师兄亲亲爱爱的,哼,你出事了他怎么不来救你啊,你把人家当观音菩萨,人家想普渡你过河,这点男人心思你都看不出来,我告诉你沈蔓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别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凑到一块。”
“你凭什么要求我!”
“就凭你名字写在我户口本上!”
说完,江积言就开始亲她,胡乱的亲,泄愤的亲,从脖子亲到大褪根,沈蔓珺难为情的躲开他,唯唯诺诺的嘀咕:“不行,我不想做……还冷战呢……”后半句模模糊糊的倒也让江积言听清了。
江积言一秒转换成野蛮人:“冷战个屁。”
马德,他冷战给别人掺和一脚的机会,亏死了!
那就是不冷战了,沈蔓珺一边躲他,一边忍不住欢心的想。
江积言没想要她,就是亲亲,把这段日子缺的给补回来,他还记着二流子医生说的话,蠢女人大脑受了惊吓,得好好伺候着,别运动者运动者,二次刺激,直接把脑盖搞成脑震荡。
他当了回柳下惠,抱着沈蔓珺单纯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了对沈家的疯狂打击,到处查沈薇的消息都没查到,江积言不相信一个人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他更相信沈薇被沈卫东藏了起来。
既然老狐狸没听进去他的话,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接连三天,沈氏的股票持续下跌,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周,股票就要跌停,合作商纷纷提出要毁约,也不顾忌高昂的违约金,公司的正常运转受到破坏,业务全部瘫痪停滞,再加上公司内部风言风语传的很凶,不少人都选择了辞职,尤其是个别高管,一走就是抬走一个团队,沈氏的损失可谓惨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江积言。
沈卫东近日来一直在谈起,在奸诈诡计多端的人也经受不住如此打击,他也终于晓得,江积言并不是表面那样混咎不堪,短短三天,就重创他一辈子的鲜血,只有一个里有能解释——江积言一直用装傻来隐藏自己的实力。
再这样下去,那是万万不行的。
房间外面一阵混乱的声音,沈薇被关在书房也不老实,没日没夜的摔东西,清理一遍继续摔,像个疯子一样咒骂沈卫东和沈蔓珺母子,还混杂着文思的规劝声。
沈卫东听着这一切,心中有了决定。
那他们算是和好了?
沈蔓珺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还有点恍然,她腰间缠着一双手臂,背牢牢的靠在温热的胸膛里,耳边是江积言的呼吸声。
沈蔓珺一动不动的,听着身后人的动静,然后悄悄地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九点了,她答应了中午会拿着结婚证去看她妈妈。
江积言被她的动作吵醒了,大少爷有起床气,他拧眉不耐烦的看支起身子的人,一个回拉又把人拉回怀里,“刚几点!别动,陪我睡会儿。”
声音自带特效,沙哑又性感。
数数日子,半个月的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床上醒来,温濡的身子镶嵌在他怀里,江积言谓叹一声,这他妈才是人过的日子!
小腰盈盈一握,在他不禁想起了那晚在医院时的触感。
江积言摸了又摸,沈蔓珺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臊红了脸,哼哧:“你干嘛!”
江积言是在量她腰的尺寸,好一会儿,沈蔓珺听到他纳闷又闷闷的声音:“怎么又瘦了?”
男人都不喜欢瘦的嘛!
沈蔓珺在心里面纳罕,一时间想起了桥菲菲……她一轱辘从床上滚下来,别扭的哼哼:“别碰我。”
江积言不懂她这大早起的哪来的脾气。他略微挑眉,烦躁的支起脑壳,看她左翻翻又翻翻,终于忍不住插话:“找东西呢?”
“明知故问!”
江积言“嘁”,也从床上翻下来,他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人伫立在光线下,周身渡着光晕:“你总得告诉我找什么呀?”
好一会儿,就在江积言耐心告尽时,她终于说:“结婚证。”
男人一凛:“你找那玩意干啥。”
“那天,学长去病房看我妈妈,被我妈误会了。我和她解释了我和学长不是那种关系,她不信,然后……”沈蔓珺悄悄地瞧了江积言一眼,没有底气的继续说道,“然后我就把结婚的事情告诉她了,她让我今天拿证件给她看。”
“我知道,事前没有和你透露就把我们结婚的事情说出去是我不对,但是她是我妈妈,她应该知道这件事。”
她还在这着急的解释,另一边站着的男人突然乐了。
江积言嘴角翘着,没有她想象中的阴霾。
江积言畅快的不得了,他哼着小曲走到一个隐秘的柜子旁又捣鼓了一阵,很快两本烫金的结婚证就在他手了。
沈蔓珺哑然。
藏得这么深,怪不得她找不到。
江积言拿着结婚证走到她跟前来蹲下,揉她的头,本就凌,乱的头发现在如同杂草堆一样,但他不嫌弃,一点也不嫌弃!江积言笑眯眯的递过去,“喏,给你。”
“这种事情下次早点说,我会不给你吗?”
藏得那么深——她不觉得会给。
话到底是没敢说出去:“你做的很对,就该这样,时刻记得自己是已婚女人,不要和一些小白脸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
沈蔓珺:“……”
她发现江积言今天心情很好,甚至有了打算去看她妈妈。要知道,自从她妈妈醒过来后,江积言没去看一眼,沈蔓珺因为这个,还沤心许久。
司机被他放假了,所以车是他来开。
他早就注意到后面跟了他一路的车子,看着后车镜,扯笑,不动声色的加快了速度。
“沈总,我们被发现了……”
沈卫东罔顾司机的打量,眼看距离不断地被拉开,沉不住气的吩咐:“跟上去。”
车子停在一家医院前。
“沈总,就是这儿了。”
沈卫东下车,环顾着陌生的建筑,走进去。
他料想的没错,那个女人真的醒了。
此刻,沈卫东透过门上的窗子看病房里的人,他恍惚,算起来也有五六年没认真瞧过她了。
江清还在沉睡,佣人也在打瞌睡,经过岁月的洗礼,十几年前,记忆中青涩的面庞变得沧桑了,但依稀还能辨别出以往的样子。
“沈总,江少爷他们来了。”
司机在电梯口放风,眼尖的注意到沈蔓珺与江积言快要赶来。
沈卫东从记忆中抽出,“先走。”
没有人发现沈卫东来过医院,甚至知晓江清醒来的事情。沈蔓珺不知道,一切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埋下了祸根。
“我妈妈她不喜欢浮躁的人,也不太喜欢有钱的人。”沈母生平最讨厌的两件事他江积言全占了。
沈蔓珺忐忑,开始后悔带他过来的决定。
“你那好学长不浮躁,你麻麻喜欢吗?”江积言只是随口说说,他就爱看沈蔓珺被他呛的不行的蠢样,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珺,昨晚休息的好吗?”
向艺笑得可谓是如沐春风,直接将江积言忽略个彻底。
沈蔓珺尴尬,想起两人刚打过架,再起冲突就不好了。她满心想着理由将两人分开,肩膀被大力压下,左右受重不一样,她的右肩快速塌下去,向右一瞧,江积言的胳膊正搭在上面。
“当然睡得好啊,在我怀里睡了一宿怎么可能睡不舒服?你说对吧!”
“呵呵。”她干硬的笑,没办法装作看不见江积言半威胁半恐吓的眼神,沈蔓珺快速看了一眼向艺,然后低下头。
向艺看着她的后脑勺,眼里的神采沉寂了,他抿嘴,察觉出她这是默认的意思。下一秒他有笑起来,笑容没有最初的温柔,“伯母刚刚醒了,说是你回来,要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