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能咋办要我偿命呗,说是等这事儿结束了就报警。真的是啥玩意儿都有。”
洛无忧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余琬汐问,“无忧又怎么了?”
“我们砍了外面的丧尸,有大妈说我们让人死无全尸了,拉着我们死活不让走,还说什么人身权,还好有几个爷爷帮着说话。”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点谁会来找他们。
洛无忧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直接打开门,“李阳?”
“是我,我刚才从猫眼里面看,好像就是看到你们一直不确定,直到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秦淮。”
“李阳你怎么在这里?”洛无忧让开了一个道,让他进来,然后把门关上。
“A市待不下去了就回老家来了。”
秦淮拿了一瓶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继续说,“家里准备了好些东西,我们想着只要等这个动乱结束了就安全了。”
“家里的粮食可以坚持一个月多,其实就天天躺着都饿不死。”
“停电对我家也没啥影响,我家用燃气的。”
“可是我没想到会有人硬闯我们家。我爸去我大伯家帮忙去了,家里就和我妈,我家大门被撞坏了,我妈准备的食物都被抢走了。”
李阳说到这里红了眼眶,“我其实挺该死的,明明知道家里的粮食都被抢走了,我妈说家里还有吃的我居然还信了。”
“我妈为了让我们爷俩吃上饱饭独自一人出去买粮食,被丧尸给咬了。”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妈正在小区里到处溜达,手里还提着一袋面条。”
洛无忧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然后我爸就带我回老家,我们在我老家那边待了两个多月,昨天家里没有盐了,镇上和县城都买不到,我们才来城里的。”
“你们回来的时候,C市没有被封城吗?”秦淮疑惑。
“已经封了,我老家在C市的最边边上,一开始还没封到哪里,在我们到家的第二天整个C市都被封了。”
“上面说只要封一条小路就奖励十万,整个C市基本上都被封了。”
“那你回家之后没有跟村里的人说丧尸的事儿吗?”秦淮又抛出一个疑问。
“我们家那边只住了两户人家,一户是我家,一户是我的一个表叔公,但是都常年没有住人。”
“我们到家又没有网,没有信号,C市还有电,我家哪里啥也没有,联系不到其他亲戚。”
“从我们那里到我三伯家开车只要十多二十分钟,可是走路要两小时。”
“我们在家休整了一段时间去找了其他亲戚告诉他们这件事,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们。都说我们癔症了。”李阳苦笑。
想起他姨妈说他为了让其他人信服,编些瞎话,还把自己妈给编死了。李阳的眼眶又红了三分,想哭,委屈。
“你们呢?”
洛无忧简单的给他讲了一下他们的事情,还给他介绍了下现在的伙伴们。
“所以你们一直在四处逃亡吗?要不你跟我们回我家去吧。”李阳听了,心里虽然是很佩服,但是还是想要安稳。
“C市现在好像也不安全了,我劝你早做打算。”秦淮摇头拒绝,并告诉他,他们接下来要去H市。
“这有啥,我家哪里挺安全的,荒无人烟的,怕什么丧尸嘛。”
李阳心里市真的觉得自己家安全,唯一的不足就是没多少吃的。还有就是他爸说的这鬼天气种不了菜。
“C市乱了,我们要准备离开了。”秦淮看了眼外面逐渐亮堂的天。
“那个,同桌,你们还有吃的没,我们两天没吃东西了。”
李阳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开口,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礼貌现在粮食那么精贵又接着说了句,“就一点点就行,我不要紧,我爸年纪大了,我怕他坚持不住。”
秦淮去厨房拿了两个蛋,两包泡面,两盒自热火锅,两盒压缩饼干给李阳。李阳红了眼眶,道谢就走了。
“这粮食记我的头上。”秦淮怕大家有意见说了句。
反正余琬汐的空间里又不缺粮。
“不用,多大点儿事哦。”贺天摆手让他不要在意。
钱超多也表示赞同。
“今天走嘛?”乔苑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紧绷的神经让她格外的疲惫。
“怎么走?走不了,人家还要报警抓我呢。”贺天阴阳的指了指天花板,“说不定时刻盯着我,就怕我跑了。”
“肯定盯着你。”孟子轩想起贺天被气的通红的脸就有些好玩。
“还笑,孟老二你没有良心,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笑什么笑。”
孟子轩正拿着小梳子给雪球顺毛,“我觉得好笑就笑了,是不是呀,雪球。”
“雪球公的母的?”贺天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先被钱超多给截胡了。
“雪球和我们一个性别。”孟子轩头也没抬。
“那你一副春心荡漾的,我还以为是小母狗。”
孟子轩黑脸,钱超多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嘴还在巴巴的继续说。
“我还说如果是小母狗正好和我家黑子配一对。”
说着还转过头去看靠在一起睡觉的黑子和肉肉。黑子好像意识到自己的主人在说自己,动了动耳朵。
“其实肉肉也可以,正巧还是只小母狗。就是颜色不太好看,到时候生出的小狗仔也不好看。”
“钱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他们是一窝出来的?”洛无忧满头黑线,这钱哥最近怎么就爱上狗了呢?天天研究几只小狗狗。
“啊?”钱超多震惊,“你也没和我说啊,你就告诉我你捡了三只小奶狗,没说是一个妈生的啊。”
洛无忧仔细的回忆了下,自己的确没有说这件事情。
在确定今天暂时是走不了,大家伙又各自回屋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宾馆不隔音时不时又传出隔壁说话声,楼下人又挺多的,声音也挺嘈杂的。
大街上还有丧尸的嘶吼声,余琬汐起床气重的很,才睡没多久又被吵醒,烦躁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