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朕就说宛宛为难啊,如今解了困岂不潇洒?”
“救、救命!呜呜........”
她拼命摇着头,这是清宛最后一丝力气,最终......她费力的抬头看对方,想要确认一下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狗东西,可是她睁着眼睛,眼前却冒起了小星星。
康熙笑了,他笑着在她都唇瓣上轻轻咬了咬,然后又弥补似的抚慰一吻。
轻轻浅浅犹如羽毛嘌呤。
“救什么命啊,救宛宛吗?朕在呢,宛宛别怕.......”
说着,康熙就作模作样轻抚着她的后颈,缓缓捏又轻柔抚摸。
清宛不可置信了,因为这暂缓的一阶段她也来了点心力喷人。
可惜,就在她想要喷人时,康熙薄唇轻勾笑容夹杂了恶劣,清宛看得心惊胆战,到她嘴边的话都有些不敢吐出来了。
康熙躬身将她严丝密缝的拥住,“宛宛怎么这副表情?朕好委屈啊,明明一直都是宛宛在缠着朕啊。”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自然也不需要多加解释了。
清宛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但很快就消失了,只有那香腮上覆满了的胭脂,能叫人瞧出她多有震撼,但最后只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皇上说笑呢。”
清宛心里已经成了土拨鼠成精了,啊啊啊啊啊!!!!
这狗东西的颜色好黄!!
这颜色她看的好不顺眼!!!!
来人啊给她一桶84版的漂白水!!!
消毒消毒消毒!!!!
漂白漂白漂白!!!!
康熙却以舌尖勾着她的耳廓不依不饶,“朕没有说笑,朕真的觉得很委屈啊,宛宛能感觉到的啊,明明是宛宛一直都缠着朕不放的.......”他紧挨在清宛的耳边一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清宛:“???”
她的后颈被巨兽叼住提起,而身体却又被狠狠压制下去,仿若是要把人五马分尸一般。
她的脑海中零零碎碎的飘过———
朕委屈.......
缠着........
是宛宛缠着朕........
缠着不放.......
等字眼,飘过去不少,重复也有不少,但清宛就像是突然成了个聋哑的傻子,听不明白,瞧不明白,努力不明白。
颈子上的酥麻让她拧起了细眉费力朝康熙看去,却在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凤眸中威胁之意浓浓,震颤的瞳孔,兴奋而期待的点缀着星星。
嗯?
星星?
好眼熟啊.......她的眼前又发花了......星、星星又冒出来了。
“宛宛又看向朕了。”
“宛宛只能看朕。”
“哎———好乖好乖啊。”
不知何时,窝在康熙怀中的清宛已经彻底模糊了意志,凌乱又鬓湿的发丝缠绕在她的脸上,零散琐碎的落在她大半个容颜,让她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秀气的下颌上带着几点干红的梅花指印,衬得她的脸颊愈加苍白无色。
她的唇瓣轻颤着蠕动了几下,声音细若蚊呐:“呜、放过......”我......
“宛宛?”康熙低笑道:“那明儿朕还来看望宛宛怎么样?”
“不......”清宛微睁着眼睛望向他,“滚.......”不见不见不见!!!
疯狗走开疯狗走开疯狗走开啊啊啊啊!!!
呜呜呜,清宛又哭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脆弱的好似遭了让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一般。
她的眼睛被一双大手挡住,看不到任何东西。
“朕轻轻的,好不好?”康熙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限的蛊惑。
“好、好!”清宛的声音,细弱又激动。
“朕听了宛宛的话,那宛宛也听朕的好不好?”
“........”
“明儿宛宛会欢迎朕吧.......”
清宛哪怕已经神志恍惚,但还是倔强的要死,“不、走、走开!”
“诶?”康熙笑得浑身一震,眼底闪过恶劣之色,将怀中的人儿更紧的抱住,声音压低了笑声,“噗......宛宛,朕喜欢你......朕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不走就不走,朕听宛宛的......”
清宛:“???”
不!!!!
不是啊!!!
景仁宫不欢迎臭狗疯狗傻狗!!!
滚呐!!!
这样的呐喊在她心里多到数不胜数,可她的脑神经已经停摆到指挥不了她的嘴将之说出。
她如今最多的清醒都在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站的更稳,绷直的脚尖都在努力站的更高。
虽然总有天灾人祸能将她轻易打压下去,但清宛还是努力着,强烈的威胁感刺激的她的神经对反抗愈加明显。
殿外能隐约听见殿内啜泣之声不断,越发细弱,越发明显的从啜泣变成大哭,再变为安静.......
.......................
“娘娘......”
“娘娘?”
“娘娘!”
“娘娘......”
...........
耳边稀碎的呼唤声不断的响起,持续又细密。
有人在喊她?
发生什么事儿了?
宫里有事儿了?
好困,好累,腰好酸啊.......
清宛想要睁开眼皮,却被眼皮的沉重給打趴了下去。
原来不止腰酸背痛啊,这眼皮也不听她使唤了。
清宛感觉自己清醒了些,不过脑海中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哦.......京城是冬天吧。
这片白色是她幻想的天空中飘下是鹅毛大雪吗?
似有雪花纷飞落在脸上,不凉,居然还是温润的。
清宛:“........?”果然是还在做梦吧,雪还有热的?
雪来点儿温度都会化了好叭!
她躺在绵软的床上,头痛欲裂,喉咙干渴难耐,想要喝水,耳边的吵嚷声还是细细碎碎在响起,也好像将清宛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清宛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而陌生的房间。
她这是在哪里?
哦,景仁宫,她的寝宫啊!
不是,怎么还突然换帐子了?
她努力转了转头,发现何止是换了帐子,整张床除了床架子还没换那是换了个彻底,仔细瞅瞅床下的地毯也换了。
清宛:“........”所以,是她睡觉的这屋里所有跟布料有关的都换了?
喉间的干涩让她张口都没能发出声,好在一杯温热的茶水及时送到了她的唇边,一经润燥,整个口腔从喉咙到胃里都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