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刘嬷嬷总是多事儿的去找太医来给她划定食花儿的范围让佟佳氏心里不是很愉快,但她也是第一次准备吃这么多花,心里确实是有些忐忑的,如此她还是认真听了刘嬷嬷的话,照着那新开的方子一一去做。
可惜用了几日没个效果不说,还被佟佳氏的身体给折腾的起了疹子。
额......佟佳氏倒不是对花过敏,而是她那方子里有一主花材是源自云南的雪山玫瑰.......
玫瑰美容养颜哪怕是清宛这个现代人都知道,佟佳氏虽然不是穿越的,但她自从知晓连唐朝时期的武后杨贵妃都喜用这雪山玫瑰她就一发不可收拾......
喝的茶都换成了雪山玫瑰泡的,而花茶味淡,一泡后就几乎没了味道,所以佟佳氏一天要用不少雪山玫瑰。
这连着方子里的量一加起来可不就过量了,玫瑰性温......所以佟佳氏起疹子那完全就是上火了。
为此,她的心情也是越发烦躁起来了,佟佳氏没觉得自己有错,在她看来吃错东西吃多了只会叫人伤脾胃拉肚子,又如何会使她起疹子。
所以佟佳氏心里再次嫌弃了刘嬷嬷的不得用,这次更是还伤了她的脸!
所以,那方子就被佟佳氏给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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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的天儿,还是那般燥热,尤其是近日里老天爷许是正憋着一场雨没落下,这空气更是闷人的厉害,仿佛要把整个人给蒸发似地。
今儿康熙新得了什么贡品,眼都没眨都的就叫梁九功和魏珠安排了先送到景仁宫去让清宛先挑挑。
清宛是无所谓这抓人仇恨的做法了,次数多了她怎么也躲不过去,那些子什么金贵物在她眼里还没有一份没吃过的花瓣的得眼,这般热她更是一动都不想动弹。
梁嬷嬷几个也习惯了自家主子,便领着几个小宫女忙活着宫里的入库账册。
如此,殿内也就清宛一个是个些闲的无聊之辈,当然闲归闲她情愿闲着也不会选择出门去溜达,更不想多什么事儿。
两个崽儿被带去午睡啦,清宛人闲着也吃饱了,早上起的晚这会儿又睡不着........
都说饱暖思Y欲,但是吧......这个东西容易被和谐,所以清宛开始琢磨在这个无聊日子里找些别的什么来玩儿。
但是她还没有想到什么玩的呢,就见景仁宫的看门太监在外头招呼了梁嬷嬷一下。
梁嬷嬷见状便出去了,不过几息人又掀起帘子回来了,开口道,“娘娘,永寿宫昭妃求见。”
清宛微愣,“传吧。”她有些疑惑昭妃的来意,这么炎热的天儿,猫啊狗啊的都躲在阴凉处呢,昭妃来干什么。
不过也没有多问什么,她印象里几乎没有昭妃的影子,不熟悉问了她也不晓得,外头几个侍卫也没拦着人,景仁宫那看门太监还来禀话儿,就说明昭妃是有正事儿来找她,说不好的还可能是康熙让来的。
不多时,一位身着锦绿色绣云丝旗装的女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那女子长相娇媚,眉如远黛,樱桃小嘴,肌肤白皙,发髻上插了一仁风普扇簪,斜边而还挨着支金丝绕紫珠压鬓簪......仔细看去连最不起眼的那支珠花簪也着了碧玉镶金,这满头的珠翠金钗环的,可真不是普通人宫人能穿戴起来的,尤其那上好的紫玉镶嵌珍珠耳坠子,更是价值连城啊。
清宛也就知道这位就是永寿宫昭妃了,她心里叹息姑娘绝对是她在清朝这么久以来见着的最好看的一位!
那满头珠翠可不是一般人能压住的,她之前见着佟佳氏那衣着简单的样子还当是这宫里不流行书里写的那些华丽珠钗呢,见了昭妃后,清宛也就知道还是流行的。
双方见礼后就有些沉默起来,钮钴禄氏也是在认真打量传闻的瑜妃,这也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瑜妃离的这般近。
瑜妃身穿一袭水绿绣竹叶百蝶图样的长裙,细看外面的轻纱好似泛着淡蓝色,腰间系着玉带,许是病着未曾梳妆,乌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双肩上,虽然脸上没有太多妆容,但瑜妃肤色白净如冰雪,没了淡妆也更显清水芙蓉之姿,尤其是眼睛,明亮又澄澈好似带了春水般灵动。
她的容貌秀丽,只是那双眼睛中却有种淡淡的忧郁,仿佛是在思念某人,又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归来。
瑜妃整个人是个美人但不是绝顶美人,但对方身上的无人可比之处却也不少,除却那明眸善睐、白皙如膏脂的外姿,那身零落易碎的柔弱风情也很是叫人见之不忘。
钮钴禄氏心里想:“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能得如此盛宠!”
作为一个女人她是该酸的,不过酸归酸叫她换着成为瑜妃,钮钴禄氏却是不愿的,在她看来瑜妃身上有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无能为力,光细想就叫她窒息,她可不愿意。
钮钴禄氏瞧着殿内默然到了现在,瑜妃本人也未曾作为东道主招呼她这个客人,本人更是只捧着杯子在那儿发呆,都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她心底诧异之余也略有所悟,便笑意盈盈的主动开了口道,“妹妹近日身子可还好?”
“妹妹身体还安康着,劳姐姐挂心。”清宛被热的发懵的脑子回过神来,冲着昭妃点点头,却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她倒不是对昭妃有什么恶感哈,而是她都人设就在这里。
清宛又不准备给昭妃挖坑,她本人连给康熙主动行礼都次数都少,这忽然之间对不怎么认识的昭妃行了礼,怕是接下来康熙这个疑心病就要暗地里去调查昭妃了。
钮钴禄氏见状也没生气,她听闻不少关于瑜妃的流言,也晓得几分对方的性子前来并非是因为这个,而是为另外一件事。
“今儿日头不错本欲邀了妹妹去外头转转,但又怕扰了妹妹独有的悠闲。”钮钴禄氏笑道,“若是扰了,妹妹只管生气,姐姐也有了送你礼儿的名头。”
清宛虽然不知道昭妃来是干嘛,但昭妃又不是佟妃,也没有干出当着她的面甩脸子的事儿,更没有一开始就交恶的前提在,她自然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而且,听了钮钴禄氏的话,她也觉得钮钴禄氏是个有趣的人,便道,“噗嗤,姐姐真是个妙人,一般人说这话后边都跟着是叫人勿要怪罪的,怎得姐姐却是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