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赫舍里氏只送了旁支之女入宫也是因着索尼的亲孙女里,连庶出的都还小着呢。
不过等现在这位赫舍里氏一族的姑娘成了熹嫔,怕是赫舍里氏一族就要坐不住了,毕竟这姑娘只是个旁支。
再后来约莫康熙十九年的时候,年仅十岁的噶布喇之女,之前赫舍里皇后的庶出妹妹就要被送入宫了,这位也就是日后的平妃了。
此番过后,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反正啊熹嫔是就再没荣升过。
但从时间看来挺微妙的,所以啊,大胆猜测一下,可不就是赫舍里氏一族的人连自个儿旁支的人都不能忍吗。
昭妃、佟妃可都是早逝无子呢,清宛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但算算前头那些没了的阿哥格格的,都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好在她对皇后之位没啥所求的,清宛只对太后之位感兴趣,至于皇后这种内庭大管家+最显眼的靶子+出事多少要顶锅的职位是真没啥兴趣。
好在就她现在的名声和明面儿上的身体状况,哦,还有瓜尔佳氏一族跟鳌拜过于显眼的血缘亲族关系,皇后之位肯定是没她的份儿的。
自己这没了竞争也不想去争是一回事,但永寿宫和承乾宫咋想清宛是不知道,但佟佳氏一族和钮钴禄氏一族肯定是想要自己族内出个皇后的。
至于瓜尔佳氏一族肯定也有想法,但她的名声和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们有想法,只怕阿玛还会拦着,毕竟......咳.....在阿玛额娘眼里,她入宫后那失了智模样,还有那次中秋宴时发生的事儿......
这些暂且不谈,反正啊承乾宫和永寿宫肯定要碰撞一二的,中间又夹杂了前朝。
既然这样,承乾宫那头不说是什么泥沼了,但肯定是恁大一麻烦,反正清宛是不想沾的。
想前想后那不想沾染的理由也忒多,清宛就干脆说了那话。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道:“瞧瞧瞧,朕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拿这话来震人了?你说你气就气吧,怎还拿自个儿的身子来放狠话呢。”
接着又一脸的郁闷看向清宛,“......这可见平日里没少作贱自个儿了?”
清宛贝齿轻咬,道:“妾不拿自个儿的身子来赌气还有别的什么能说道的吗?要说句承乾宫的不是,皇上不得为自个儿表妹心疼?”
皇帝轻啧了声,又搓搓自己的脸,“你看你这又是说什么话,朕承认自己对佟佳氏一族多有看重,但佟佳氏一族是朕母亲的娘家,是朕的亲族!朕对佟妃多有纵容也是因着佟妃是出自佟佳氏一族的。”
清宛不敢再听康熙对她剖析自己内心的话,懒得听是回事儿,担心听了叫康熙记小辫子也是一回事。
毕竟这样儿解释自己偏心的话,她哪敢听啊,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儿,清宛可明白着康熙这边对她的那什么“深以为然?的爱”有多大水分呢。
清宛打断道,“万岁爷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妾也听不明白,你们这些聪明人讲话总叫人看不明白。”
她抿白了唇瓣,话音冷冷的又道,“但妾还是想说道一句。
毕竟在京城内的人有名有姓的人家看来,妾这人只怕已跟那红颜祸水没个两样儿了,妾既然受了这名声之苦,还望皇上心疼心疼妾。”
清宛的话音落地,屋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微妙起来。
康熙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还带了些许的惊异。
清宛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就康熙这性子脾气的,她这话也不晓得能记多久。
她纤细浓稠的长睫颤了颤,眼底的水波漫出来些雾气,那波光微微流动间,令人望之便心生柔软。
清宛语气有些低落,又继续道,“做姑娘家的谁会不知惜自个儿的名声呢,但万岁是皇上,妾有个什么法子?
所以,皇上就当假装假装,心疼心疼妾?
不论皇上心头怎么想的,是真爱也好,还是假的也罢,妾也不愿问个明白的,只愿皇上给妾留分脸面。”
清宛说着,眼圈已经微微发红。
青年帝王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
他轻声道,“朕对宛宛之心,自然是真的,宛宛何必说此丧气话。”
清宛把帕子一拧,只轻沾了眼角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妾这性子讨厌了谁,是绝不愿以笑脸面人的,何况至今那承乾宫一句软话都没对妾传过呢!若皇上再提及承乾宫,就别怨得妾气恼之下作出肆意之举了!妾是打心眼儿里讨厌学人精!”
皇帝见此便笑着说:“好好好,朕再不提了。就你这硬脾气,哪个敢惹您呀?朕也不喜那起子瞎学的。”学就学吧,还学的四五不像的,被学的人看了糟心,鉴赏的人瞧了也糟心。
他看着清宛因为这情绪些微的激动,领口处就要蹦哒出来的俩大白兔。
皇帝颊色微红,再次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坎肩给清宛拢紧了点。
再看眼前娇人儿,这生的小会儿气就开始那红润过人的娇颜,只觉得对方这性子咋呼之下真仿那狸奴。
一生点儿气的那毛儿都又要炸飞起了,他想着,自己此时啊再要多嘴个什么没准真要挨上一爪子呢。
不过康熙也是真有些无奈,心肝儿怎么就又误会他了,这嬉笑怒骂下的胡搅蛮缠的都没法说清。
生气中的女人都不讲道理,这里特指瓜尔佳氏。
这时候要是说破了,没准儿对方脸上一个挂不住的更气呢。
哦,那可是要挨爪子的前兆啊,所以康熙是在真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