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先前儿她是有隐晦提一波不改自己个性的事儿,想来这次后谁也不能拿理由,叫自己改改性子什么的。
唉......
唉.....
别得什么事那都是虚的,也就这救驾之功最为有用。
她倒是很想提实际的东西,但实际的东西肯定不能主动提啊,提了就掉价了,自己不提有个什么好的还不是照样要给她安排。
康熙又是念旧情的,习惯对她好后,没啥意外会一直纵容下去。
何况这清朝她还真没啥特别想要的,最想要的就是自由[不用在意那些规矩的自由],让人不拿自己的性子来说话就算是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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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嫔离去一刻后,场中坚守的一黑衣蒙面人合了合双眸,深深的看了眼内庭,一个反手格挡后便收剑回鞘,接着脚尖微点,飞快消失在了凌晨初阳前。
皇帝见此,简直要气疯了,他们这般多人居然还留不下一个,但心中念着有伤的瑜嫔,只来得及低吼一句,“废物!”
便衣袖飞扬之下,直奔了乾清宫去。
他的心肝儿是被送至乾清宫医治的。
......
乾清宫中,
“太医!太医!”
“怎么还没来!”
“.......”
一嬷嬷李氏急匆匆地跑出来,脸上尽是焦虑的神情,对着太监总管梁九功大声道:“快,去催催太医院!瑜嫔、瑜嫔吐血了!”
梁九功也是满头冷汗,他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而瑜嫔自入宫以来于皇上的特殊,他是一直看在眼里,而也因此他对景仁宫之事向来是多有留意,对于瑜嫔自然是熟悉的很。
在这内庭之中,哪怕是万岁爷亲生的格格,都没有瑜嫔主子自在,何况是其他后妃了。
皇上对瑜嫔的纵容,也就唐朝期间的公主能加以比拟,算是受尽宠爱。
今日宫中有乱,而他正逢休值,要晚半日前去侍奉皇上,不曾想.......
而瑜嫔应当在景仁宫的,可是现如今却是被从乾清门送来,还成了这副模样。
皇上那边正值乱局,侍卫理应在侧,不该少有防护......梁九功心中感叹,瑜嫔主子果然圣眷浓厚,无人能比。
想到这里,他是更加急了,明明正逢冬日,梁九功背脊的内衫却是被汗渍浸湿了一片。
......
此时,躺在龙榻之上的清宛,嘴角又溢出了一丝血丝,见屋内乱着,她悄悄从衣袖里掏出两粒碎冰,忙塞进了嘴里。
感觉到身体困顿散了些,她才松了口气。
这碎冰是她从景仁宫赶去乾清门时那些砸脸的雪粒子形成的,当时清宛就想着万一真乱起来了,哪怕武力值不够,但有个能解毒的也是好的。
不过因为储物和时间限制,还有小德子在,她藏的不多,也就这两三片。
但清宛求的也没那么多,只要能浅浅保命就好。
现在保住了,后面吃冰利用【细把冰姿比玉肤】清毒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嘛。
就在这时,太医终于赶到了。
清宛:“!!!”她呼吸微窒,直被唬了一跳。
清宛深怕自己暗地里磕冰一事被发现,忙装作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瓣颤抖着一副已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眼神儿无光没有焦点......
太医一看心都凉了,不是吧!?
瑜嫔这是回光返照都没了吗?!
还是在路上已然回光返照过了?!
再一想到之前那宫人传话时说得什么瑜嫔有事,便要他们陪葬[这是宫人传错了话,这话其实是康熙对那些忤逆他命令的侍卫说的,不过......太医院的人都不知道。]
总之几个太医的面上恍惚和惊骇交杂着,那把脉的手都在颤抖。
太医的面上恍惚和惊骇交杂着,那把脉的手都在颤抖。
第一个请脉完,在松开了探脉两指后,又深吸了口气才缓过神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眼中还带着明显的慌乱,这让站在榻边的其他几个太医更有些心慌。
“如、如何?”
......
此时,乾清门事件暂毕,
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在宫道中回荡着。
凛冽之风,吹乱了康熙的心智和思绪,他看着前方———明明乾清门离乾清宫并不远,他却觉着仿若因着这寒风叫他让人迷失了方向。
不然,这般短的距离他为何还没赶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