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不管怎样得先发制人,不然这错不就是她的了?
要想活的自在,就要学会胡搅蛮缠,转移问题点。[不是!]
昨儿晚上,她因着景仁宫的宫人“被迫”软了态度,却不能真的叫康熙以为她就能变成个温软的人。
这要是性格被定了性,日后可就不能借着傻莽任性来搞事儿了,何况为了别人压抑自己的性子,只光是一想那憋屈的日子,就怵的慌。
为了旁人委屈自己做傻事儿,她可不会干,这般奉献精神自是不会存在。
所以、每日一问,太皇太后还健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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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思索着,也有了动因———
清宛先是从被窝中坐起了身来,含笑道,“皇上怎么来了。”亵衣散开了些,心有不安。
在小心确认了【林怼怼】开着呢,又拾起锦被之上一小毯子,披在自个儿肩上,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后,清宛才更镇定起来。
动作一派流畅自然,不显得刻意,毕竟她是没想勾引啥的啊,延禧宫的事儿她可还记得呢。
青年帝王的注意力都在美人对他对他的态度上了。
瑜嫔见自己竟带了笑,如此温和,没叫他受宠若惊,倒是心有一突。
也没注意到瑜嫔那揽被的谨慎“点”。
皇帝本就对瑜嫔梦中动手拍了自己手背一事,没怎么在意,如今见此更是忘了个干净。
他张口欲要说些什么,没成想———
清宛忽而又道,“臣妾昨日既是应了皇上,必然是不会悔的,那么这会儿,又夜深人静的,殿内也只皇上一人.....这是要作甚?”
清宛开始找事儿。
青年帝王道,“今日宫里不稳当,朕来瞧瞧你。”
他没说什么呐喇氏落胎一事,就怕瑜嫔听了又受惊吓至于还多想。
事情已然发生,倒也不必再去刺激瑜嫔了。
清宛勾唇道,“倒叫万岁爷费心了,这宫里头也就臣妾,是须得万岁爷半夜来看望的。”
宫里不稳当?是在说延禧宫,还是这宫里又有了别的事儿。
接着清宛又光明正大的扫视了屋内一圈,眼带讽意。
这像是在说,夜中探望还是专门叫了人出去的,此种探望倒也新奇。
清宛心里却在琢磨,入宫是延禧宫的事儿,那康熙大晚上的来她这干嘛,是在怀疑她吗?
皇帝张了张嘴,有些尴尬,自然是明白瑜嫔的意思,但这怎么说?
他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微痛的手背,又看着瑜嫔嘴角含笑,但那眼底却似带着怒意。
再想起对方那莽直的性子,作为皇帝的他心里居然有些发虚起来。
青年帝王小声解释道,“乱象出在延禧宫,延禧宫离景仁宫最近,朕就先来了...”这般模样儿倒也对上了对方的年龄。
说到最后青年又消了声,只觉得自己出口的话头倒像是只是顺势来看看的,虽然确实如此,但他当时要来也是真的心含了担忧的。
只见清宛烟眉一锁,“也亏了皇上还记着臣妾这么个人,能顺路来一番,昨日皇上说的倾心一事倒像是我做的一个梦了。”
她心里继续深思,所以康熙为什么不提那乱象是什么因由呢,不过对方不提她自己也是装不知道不明白的。
不然就怕生了什么别的变故。
听完这话,皇帝想起自己先前儿因着对方“遭难”一事多有心痛。
再看今日呐喇氏都滑了胎,近年来连已出生的皇嗣都去了不少,因而他也只遗憾更多,或许是对呐喇氏有些怜惜,但却真不多。
心里还因着延禧宫那多有巧合之事,更添狐疑……那点子怜惜几乎散了个干净。
如今心尖尖正当面“质问”,想到那几次心痛,青年直接脱口而出道,“朕对宛宛自然是真心的!”那表情竟还有几分殷殷切切。
接着青年还补充道,“朕多次念宛宛,念的心肝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