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还是一派笑吟吟道,“皇上哪里的话,万岁爷这样忙碌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臣妾能帮到万岁爷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瑜嫔?她且还在禁足呢,何况此次被罚必然是她做错了事。
有了此等恩典,晚些想来也没什么的,若早了,只怕她轻狂起来。”事情有了结果,钮钴禄氏自然不在意那些虚的。
没想到康熙却道,“瑜嫔虽时有些小性子,却不是那等乖张之人。”
昭妃面上的笑容,露出了一丝裂缝,都抓破您的脸了,还不乖张?
行叭,您是皇上,您说得对,那你这晚几天再下圣旨的样子,她还当是皇上看瑜嫔不愉呢。
心道这瑜嫔的封号倒是不大对了些。
这会儿有些不懂皇上对想法,昭妃也懒得猜,干脆巧妙的转了话头道,“臣妾对瑜嫔妹妹倒是不大了解,只瓜尔佳氏一族还有在朝任事的大人。”且还不算少,文武都有着人脉呢,你不能当人家猫着就觉着瓜尔佳氏落魄了罢。
康熙道,“确实如此,瑜嫔之父颇尔喷也是老实的。”被纳兰府欺负至此,也没做些什么,说来这明珠是不是过于肆意了些……思及此康熙凤眼危险的眯起。
昭妃继续开口道,“这瑜嫔妹妹露一面,也好叫人瞧瞧皇家没委屈了她,臣妾提及此事,也是想让瓜尔佳氏一族记着万岁爷的好。”
听到这里,康熙便先将纳兰府的事儿放在了一边,只觉心头一阵熨帖,他面露深情直道,“爱妃聪颖又善解人意,甚是欢喜……这内庭缺谁都不能缺了爱妃呐,日后朕必定不会让爱妃受一分委屈。”
事情办完,自己也给钮钴禄氏加深了后路联系,又见皇上如此,昭妃就有些腻味儿了,这人说得好听,但利用她周旋太皇太后、赫舍里氏之间时可无情的厉害。
还有义父……皇帝呐,面上都是一副待人深情款款的,真遇着利益相关之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罢了,这世间都是由利益链接关系的,她为景仁宫解禁一事出力不也是为了利益吗?
说来,这样勤政不耽于情爱的皇上,在瑜嫔一事上却多次行为“诡异”。
瑜嫔会是那个特殊之人吗。
心里这般想,昭妃面上却比着康熙道深情更增一份,“有万岁爷这句话,臣妾也高兴的紧,说这些也没别的。
臣妾虽有私心,但自嫁给了皇上,为皇上多想一分,也是心甘情愿。”
此话情深义重,康熙却冷静下来,好话好听,真不真的无所谓,他心情好了就行,便也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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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宫内送的礼已经归置的差不多了,清宛慢悠悠的走向内室,只准备再研究会儿金手指,也差不多可以入睡了。
就在这时,梁嬷嬷却面带奇妙之色的从殿外迈步进来,入室就微一福身后,便道,“娘娘,适才永寿宫那儿来了人。”
“嗯。”青蛙在研究金手指,走神走得厉害,忽然听到永寿宫来人了,她还是转过了神来。
心中诧异,面上却还是一派走神的样子,道,“……谁?”
梁嬷嬷答道,“是昭妃身边儿伺候的瑕灰。”
身边伺候的人?昭妃虽然也算得上是这宫里的巨头之一,日后在赫舍里氏去世后,还会继任皇后之位。
但自她入宫以来,昭妃在景仁宫的存在感微乎其微,唔,永寿宫与景仁宫可以算得上是互不干涉的状态。
今天不止送了礼来,还来人了……清宛心间好奇的不行,面上却不露痕迹,似随口问道,“人呢?所谓何事而来?”
梁嬷嬷道,“人在外头,娘娘可要传进来?”
清宛面上似有不耐,沉默了会儿,便道,“传吧。”好奇好奇。
昭妃找她是有什么事儿呢?好事还是坏事?
不多时,梁嬷嬷引着一身着青黄衣料细致的宫女入内。
还有两小宫女抬着什么紧随其后,走到她身前不远处。
那青黄外衣的宫女见了她,立刻行礼,“奴婢永寿宫瑕灰,见过瑜嫔娘娘。”
清宛道,“昭妃娘娘可是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