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俩人正在要退出去时,清宛突然想到,哦,说起来自己的光环,是不是又没经验条升级了,现在闲成这样,怎么也得给自己的金手指升升级啊。
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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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说道,“为我准备笔墨纸砚来,再将、罢了,就先这么准备吧。”
自己深爱之人亲自手书的诗,考虑人设问题,怎么也得珍惜着些。
这可是她的“爱人”留给她最后的一句劝慰了,还是自己去拿吧。
俩人止步,紫翠开口问道,“娘娘可是要作画?”
清宛摇首道,“不,今日只习字。”
“那娘娘,那…可要去书房?”堇青略一福身问道。
清宛摇头道,“不了,此处景儿好,就在这小几上吧。”
“是。”堇青和紫翠点头,应下后便退出来屋子,顺手合上殿门。
待到房门关上的刹那,只见坐于窗边的女子突而站起了身来。
清宛缓步走向梳妆台处,伸手撩起帘幔,屈膝从梳妆台下的一小匣子里,取出一页纸来,待拿着那张纸,又才转身朝着窗户小兀走去。
窗边儿摆放着两株盆栽,此刻枝叶繁茂,正是开花的季节,只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是它们最漂亮的时候。
清宛将那页纸小心放下后,抬手轻抚着盆栽上面的叶片,眸色深远,似在回忆些什么。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她未曾扭头看过去,只那目光愈发深远,眼底的情绪更是复杂了些。
不一会儿,那扇雕花木门便被推开,堇青和紫翠各拿了一木缕托盘,从外走了进来。
俩人见娘娘站至窗前,情绪似又有失控,她们心头微疑,俩人略一行礼,轻唤道,"娘娘。"
清宛似这才回过神,侧首看向她们,“嗯。”
“不必多礼,将笔墨送过来吧。”
“谢娘娘。”俩人站了起来。
抬着托盘,将里头的那些物什拿了出来,又将笔墨摆在了桌上。
待摆弄好后,俩人退至一边。
清宛“再次”进入状态,手持那“纳兰容若”的手书,眼含哀意。
手头纸张上只有一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她却觉着心口沉甸甸的,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脑袋也疼起来。
好似有什么人拿着锤子在敲,一下比一下重,每敲一下,都让她心中剧痛难当。
在这内庭之内,短短的时间就好像是一场噩梦,让她脊背发寒,这场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感到害怕,梦会醒吗……
年少时期的两小无猜,如今却是可望不可及……她的檀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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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青和紫翠在内室之中只觉得气氛厚重的厉害,紫翠咽了咽口水,看向堇青。
堇青却是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
紫翠又细若蚊蝇道,“可、可娘娘的面色好差。”
堇青轻咬嘴唇,很是迟疑。
紫翠见此,干脆大着胆子轻声道,“娘娘,可要奴婢研墨?”
“……”清宛已经入戏,这一幕是她这个女主角的独角戏,没有配角,只有眼前那张道具。
她一字一句的仔细看了又看。
看的多了,看的细了,心头就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线条顿挫还挺明显哈,唔……劲健又古朴 ,不过她在族学内学的向来不大认真,肝是不可能肝的,摆烂是日常。
上一辈子也是艺术生,对字体研究可以只能说是认识,再多却是没有了。
啊,纳兰容若的字是这样的啊,倒是跟他那些婉约清丽的诗词,风格不太一样啊。
都说字如其人,这字倒是跟纳兰容若不太搭。
不过到的确是挺好看的,至少比她写的好多了。
虽然做丈夫失格,但做文人诗人还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