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丈?哦~我懂!”
真德小和尚闻言,立马就领会了,这是大业务啊!
心里虽然也怀疑过这死对头清风观会不会是闹什么幺蛾子,但他才懒得管上面的纠葛,整个金光寺,整体是朝前看的。
“李道长,您在这儿稍候片刻,容小僧去告知方丈。”
将李长生领到一处厢房后,小和尚双手合十,旋即推门而出。
见房门合拢,李长生连忙放开神识开始细细观测着整个金光寺。
“这金光寺也太阔气了,占地面积是清风观好几倍,我这神识压根就覆盖不全啊!”
半晌李长生皱了皱眉,但也是狐疑道:“不过眼下观测大半个金光寺,倒也并无任何异常。
尤其是坐标显示的大雄宝殿内部,也是一点异常也没有,不会是这手机检测出问题了吧?”
“李道长,这边请,方丈答应见您了。”
没多久,真德小和尚再度返回。
整个金光寺很大真的很大,李长生跟着小和尚在诸多寺庙厢房庭院之间行走了老半天。
最终在一座名为供佛殿的恢弘殿宇面前停下。
顺着大开的殿门,李长生看到里面摆放着几座足有十几丈,双腿盘坐,神态仪表装饰动作各不相同的巨型伟岸镀金大佛菩萨。
一共十六尊,几乎囊括了比较知名的佛与菩萨。
而在这些菩萨大佛正下方则有一蒲团,上边坐着一位一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
李长生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老和尚不绝于耳的诵经之声。
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颂经声久久回荡,犹如空灵的佛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神宁静。
听到这等让人安宁之声,李长生微微有些诧异,不自觉的放缓脚步,神色也变得祥和不少。
心中其实是挺惊讶的,他可没感受到法力波动,然而却有着很是神奇的功效。
“看样子这金光寺大师也并非毫无本事之辈。”李长生心中嘀咕。
诵念之声此时已经停下,老和尚缓缓转身站了起来。
这老和尚自然就是金光大师了。
“阿弥陀佛,久闻李道长大名,老衲金光有礼了!”金光大师双手合十,态度无比的祥和,带着淡淡慈和的浅笑,极具亲和力,如一名慈祥的老者。
“贫道李长生,见过大师!”李长生眼下也是行礼。
“大师,此番前来贫道......”
李长生还只是刚开口呢,金光大师就笑着摆摆手。
“李道长,这殿内第一位菩萨你可识得?”
李长生摇摇头,他哪里知道这些,道家的人物他都知道,佛家他是一点不清楚,况且每一座寺庙形象估计都有差别。
金光大师淡然道:“乃是弥勒菩萨。”
李长生不解,不明白这金光大师在和自己打什么哑谜,他心里还惦记着众妙之门在哪儿呢。
“大师,此事以后我们再找时间详谈,眼下.....”
然而金光大师再度摆手,指了指另外一尊佛像淡笑道:“那这尊可知道?”
这次不等李长生开口,他就自顾自道:“此乃普贤菩萨。”
这一下,李长生还想张嘴的神情迅速收敛,他看着眼前一脸含笑的金光大师,不知为何,莫名感觉他这话里有话。
目光不由再度扫向一侧的这群佛像,莫名间,先前他还觉得庄严肃穆的佛像,此时此刻,却好似瞬间呈现出另一幅模样。
但眨了眨眼,又恢复正常。
李长生一头雾水,看了看外面,外面依旧是天清气朗,有着夺目的烈阳,一切十分正常。
目光又看向眼前的金光大师。
大师的模样与先前一模一样,脸上不喜不悲,有着淡淡的浅笑,就这么看着自己。
“那敢问大师,这普贤与弥勒代表何意?”
“阿弥陀佛,那一尊道长可知?”
说着金光大师又指了指另外一尊佛像。
这次李长生着实有些烦躁起来,这金光大师貌似有点谜语人啊,如果不是修道让他养气功夫不错,他现在就有点想抓着老和尚衣领质问你丫到底说啥意思了。
“不知!”
“此乃净坛使者菩萨!”
“大师如果有话还是明说吧!”李长生着实有些不耐了。
“李道长,相由心生,用心感悟,一切自然而然便会领悟。”金光大师双手合十浅笑道。
李长生轻叹了口气,他是真服了这老和尚了,旋即也懒得和对方打哑谜了。
“大师,贫道此番前来就是询问寺庙内最近可出现怪异之处?也就是不同寻常的人或物,某种变化也行。”
“如是我闻,降伏其心,菩萨有相,即非菩萨。”
大师再度回应难以琢磨的话语。
“什么意思?大师还是直说吧?”李长生皱眉道。
“未曾,本寺一直如故,并无任何异常。道长询问此话又是何意?”金光大师淡笑道。
闻言,李长生深呼吸几口气,他现在真想直接一记雷法劈死这秃驴,兜兜转转半天,你丫直说没事不就得了。
“看样子手机是真出问题了,回头让昊天瞧瞧。”
李长生心中暗道,旋即拱手作揖:“大师,如此那贫道也就不在此久留了。”
他实在是懒得继续听这秃驴打谜语了。
“去留随你便,道长自便即可。”
金光大师笑了笑,见此李长生点点头,旋即十分干脆的拂袖起身。
然而就在迈过大门之际,身后再度传来大师一声唱诵。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这话似乎是背对着自己的,故而,李长生也没在意,摇摇头就往外而去。
只是李长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迈出大门,大师已经再度转身面对着他,就这么一脸淡然的看着远去的李长生。
李长生走出殿宇,看了看头顶的烈阳,已经正值正午十分,天空的烈阳十分明媚和灼热。
四周的殿宇十分热闹与祥和,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香火鼎盛的佛门圣地。
但不知道为何,李长生总感觉心里隐隐有些怪怪的,似乎像是隔着一层纱,有些事没搞明白。
“难道是被这谜语人搞得有些神经质了?”李长生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