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捏了捏眉心，“你们把手术方案做好后，再给我个联系方式。等我确定下来，你们就进行手术。”
医生见江柠松口，神色一喜，“太好了！”
白芷站在病床前看着林嫂，她指了指道：“阿柠，这是你母亲吗？”
“不是，这是之前照顾我的林嫂。”江柠说着，在床边坐下。
她目光酸涩的看着林嫂，“林嫂堪比我的家人，我的亲生母亲以及养母都已经离世了。”
五年了，从她离开到现在回来都没脸去母亲的坟前。
她怕母亲会责怪她无用，到现在还没能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就连亲生母亲的墓地她也不敢去，她的能力还不够，始终无法查清他们的死因。
若能查到真相手刃凶手，她一定会亲自去母亲坟前叩首，告慰母亲亡灵。
看到江柠脸颊上滑落的泪水，白芷心疼的拿起纸巾帮她擦了擦。
江柠错愕抬眸，白芷已经将手抚上了江柠冰凉的小脸。
她淡淡的笑了笑，“阿柠不哭，虽然她们都不在了，但你身边还有我，我也可以做你的母亲，把你像女儿一样对待。”
白芷的笑容温柔又纯净。
江柠眼眶一红，忍不住扑进白芷怀里。
白芷温柔的抚摸着江柠的长发，“阿柠，不哭……”
江柠知道，这一刻的白芷，心里是清亮的。
上午，十一点。
江柠和白芷一同去买了份小馄饨，随后去往VIP病房。
程淮川正坐在病床上看资料，见江柠和白芷一同进来时，整个人都怔了怔。
“母亲……”程淮川惊愕道：“您怎么过来了？”
白芷朝程淮川淡淡的丢了个笑容，随后一声不吭的在沙发上坐下。
程淮川漆眸里掠过一抹孤寂，母亲这会儿是正常的……
只有正常的时候，她才会对他露出这一抹生疏的笑容。
江柠见状，提着馄饨上前：“还没吃午饭吧？”
程淮川声音沉哑：“嗯。”
江柠心脏有些揪疼，白姨不爱程淮川，可程淮川却将白姨当做唯一的亲人。
“我给你买了份小馄饨。”江柠再次开口，打破病房里压抑的气氛。
程淮川瞥了眼：“你吃了么？”
江柠摇头，拉过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拿起水果刀削苹果，“先陪着你吃完吧。”
程淮川抬了抬手臂，冷声问道：“你认为我这只手能拿东西？”
江柠：“……”
想要喂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江柠重重放下苹果，拿起碗舀起馄饨递到程淮川嘴边。
她忍！
谁让程淮川是为了救她！
被馄饨热气熏到的程淮川不悦的拧眉看向江柠，“你是想烫死我？”
江柠捏紧勺子，收回手吹了吹热气这才重新递到程淮川面前。
程淮川这才满意，张着薄唇吃了进去。
白芷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盯着两人的举动。
越看程淮川的五官，她脑海里便越是会出现程曾源的那张脸！
那张曾经给她制造了无数噩梦的脸！
白芷的手逐渐攥紧，胸口急促起伏，眼底的愤怒更是猛然窜起。
下一秒，白芷倏地站起身，朝程淮川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