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沈昌英动了动唇,没敢将这两个字吐出来,他也吐不出来。
林知意提起裙摆扶着初云的手上了马车,见状,沈昌英在不甘心也不得不听林知意的话。
初云坐在旁边看着他,只要他稍微有其他动作,就狠狠给他一拳,眼看到了榆山书院门口,沈昌英已经被初云锤断了两根肋骨了。
看到榆山书院四个字,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林知意让初云留下来看着沈昌英,毕竟初韵还在马车里昏迷着,自己则是一个人进了榆山书院里面。
因着上次林知意来过,所以这次榆山书院的守门人一眼便认出了林知意,不用林知意说话,他们便将大门打开,恭敬不已。
“晋王妃请。”
进了书院里面,大部分学子都已经归家,少数也在勤奋苦学,因此院子里并没有什么人。
到了林知恒住处时,便看到林知恒同一个比他高处大半个头的男子站在一起。
那男子相貌十分眼熟,但林知意向来过目不忘,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子。
很快,两人也发现她,那男子在看到林知意时眼里流露出一抹惊艳。
“阿姐,你怎么来了?”林知恒看到林知意很是高兴。
林知意嘴角噙着笑,挑眉道:“学院休学,阿姐接你回去,东西都收拾了吗?”
“收拾好了。”林知恒走到她身边,点了点头。
他东西不多,也不需要怎么收拾。
“嗯,我们走吧。”林知意转身,没有看到那男子在听到林知恒喊她阿姐时眼里闪过惊讶之色。
他看着林知意的背影,勾起一抹绅士又有礼貌的微笑,喊道:“知意表妹。”
“阿姐,他是恭王世子陈庚年。”林知恒知道阿姐定然是没认出来陈庚年,因此看她停下脚步便主动跟她说了陈庚年的身份。
榆山书院是京城最出名的书院,官家子弟,富贵人家多送来这里读书,陈庚年作为王府世子刚刚回京来这里读书并不奇怪。
能学到东西的同时,也能交到同窗好友。
怪不得她刚刚瞧着眼熟,听到陈庚年的名字那一刻她便想起来了。
转身时,嘴角露出笑容来,不紧不慢道:“按照规矩,世子该唤本王妃一声晋王妃。”
“许久不见知意表妹了,怎么如此生分,我们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算是两小无猜不是?庚年记得幼时姨夫还说过要将表妹许配给庚年呢,表妹应该没忘吧?”
陈庚年含笑看着林知意,那双眼毫无规矩的在林知意身上扫视着,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儿。
林知恒眼中闪过怒气,陈庚年的话简直对阿姐是一种侮辱!
他冷声道:“陈世子,劝你慎言,我阿姐乃是晋王妃,污蔑王妃可是死罪!”
“庚年说的是事实。”陈庚年根本不惧怕林知恒的威胁。
林知恒站在林知意身前,将阿姐护在身后,目光冷漠骇人的看着陈庚年,“嫁你?你也配?”
“我阿姐如天上姣月,圣洁无暇,而你一个庶子,纵然是世子也配不上我阿姐。”
“不说李氏已经被休,就是她没被休你也不是我阿姐的表哥。”
林知恒站在那里,小小年纪一身气势却惊人,说出的话字字珠玑,几乎每说一句,陈庚年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林知意抱着胳膊站在林知恒身后,看他护犊子的模样心中微暖。
说到最后一句时,林知意实在没忍住抬起手。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让陈庚年脸彻底黑了下来,他冲着自己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立马会意,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药涂在了手上。
陈庚年冷声道:“你们姐弟俩别给脸不要脸,以为攀上了晋王就行了,林知意,你忘了当初姨父的话了吗?你长大了是要嫁给我做妾的!”
“看你如今这副模样还不错,我倒是可以忍受你嫁过人,不如跟了我如何?”
“放心,晋王不会知道的。”
陈庚年一边说,一边往两人跟前走去,盯着林知意绝美的脸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个林知意居然长这么漂亮。
妹妹也没跟他说过林知意是个美人儿啊,要是说了,他肯定早就去找她了。
他的手下也跟着他靠近两人。
林知意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在陈庚年眼里这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他有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和孩子了?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林知意以后在不愿意也得忍着。
名洁可是大事,就算晋王在怎么疼爱她也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睡了,她又不是傻子,绝对不敢声张出去。
有了第一次,剩下的时候还不是他以后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林知恒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将阿姐护在身后,可他到底只有一个人,眼看陈庚年和他的人越来越近,小脸有些慌了。
“阿姐,你快走。”
话音未落,陈庚年的小厮一把抓住林知恒将他扯到一边。
陈庚年见状,笑的更加猥琐得意,向着林知意伸出自己涂了药的手,笑道:“知意表妹,让表哥亲近亲近。”
“绝对让你享受到和晋王不一样的乐趣。”
林知意眼神冷漠,脸上挂着浅笑,看陈庚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还没等陈庚年到面前,皱了皱鼻子,无辜道:“听说恭王府前几天茅房炸了,怎么世子身上还有味道啊。”
“林知意!”陈庚年脸顿时就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突然他脑中灵光一动,惊道:“难道是你做的?!”
林知意眨了眨眼,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该死的!”陈庚年下意识扬起手,从前他去丞相府便欺负林知意,因此抬手就打已经成了习惯,可他忘了林知意早就不是从前的林知意了。
几乎实在他抬手的瞬间,林知意便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陈庚年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刚要起身,一炳飞刀直直的插进他的胯间,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刀锋划过他的裤子。
然后感觉到腿间刺痛,似有暖流流出,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啊,啊,啊。”陈庚年大声的尖叫着,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他有些慌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了?
“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过来帮忙?!”陈庚年朝着那几个小厮大吼道:“还不快抓住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