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道:“太后说了,王爷回来后母子二人还没好好的说说话,如今太后已经等着了。”
听这意思是非去不可了。
墨司南微微颔首,两人越过常嬷嬷转了方向往慈安宫走去,常嬷嬷在身后开口。
“太后娘娘说了,这是母子二人的谈心。”
林知意脚步一顿,松开墨司南的手,笑道:“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你小心些,本王会尽快回来的。”墨司南有些不放心的叮嘱。
林知意肩膀还受着伤,初云又没跟来,他放心不下她。
不用他说,自己也会小心谨慎。
她之前在宫中也得罪了不少的人,林贵妃和皇后被她挑拨成功,暂时没时间找她的麻烦。
但是还有个永宁公主,她的伤已经好了,上次的事情对她恨之入骨。
女人疯起来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她又没了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可不想碰上。
林知意点头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小心。”
太后单独见墨司南定然没有什么好事,何况慈安宫里还有个慕容柔。
趁常嬷嬷没看见时,她将一个香囊塞到墨司南手里,墨司南心领神会的收下。
“等着本王回来。”墨司南捏紧香囊,忍住将林知意拥入怀中的冲动。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林知意却觉得脸上有些热。
望着墨司南的背影,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露出一丝笑意。
“晋王妃,好自为之。”
常嬷嬷路过林知意时,丢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来。
……
清凉殿。
永宁坐在梳妆台前,心情颇好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宫女脚步匆匆的进来,俯身在永宁耳边说了几个字,永宁挑眉,“慕容柔来了?她不是在皇祖母宫中养伤吗?”
“奴婢不知,不过慕容郡主让奴婢给公主带句话,说公主听了就会见她的。”
“什么话。”永宁插上最后一根簪子,满意的看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
她贵为嫡公主,就应如此高贵。
宫女低声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殿外。
慕容柔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抿着茶,白色轻纱裙摆铺在地上,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慕容郡主的伤好了?”
永宁一个人过来,身边一个宫女都没带,慕容柔见状微微抬手,她身边的婢女也退了出去,转眼就只剩下两个人。
慕容柔扬起笑容,道:“劳烦公主挂心了,臣女的伤不打紧,臣女有其他事情找公主。”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永宁开门见山的问道。
闻言,慕容柔唇角笑容优雅,不紧不慢道:“当然是找公主合作,因为我们两人有共同的敌人。”
她抬眼,眼神陡然冰冷,“林知意。”
永宁坐下来,看着慕容柔,她早就听说了慕容柔受伤前后的事情,此时听到慕容柔这么说,顿时嗤笑一声。
“敌人?你真有意思,我皇叔命在旦夕时,你一次晋王府都没去过,皇叔没事了,你却想据为己有,你真虚伪。”
慕容柔脸色一沉,冷笑道:“这个与你无关,我只是找你合作,林知意进宫了,我不方便动手,但你可以。”
“你说林知意那个贱人进宫了?就她自己吗?”
永宁的好心情瞬间消失,语气阴森的问道,她还没忘记上次林知意让她当众出了那么大的丑的事情。
她差点就被墨司南杀了!
还连累了兄长被打成重伤,更可气的是从那之后,父皇对她也没有从前那么宠爱了。
她从出生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时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心中十分怨恨林知意。
慕容柔又恢复平日里的优雅,柔柔笑道:“她现在就在花园中,晋王被叫去了慈安宫,不在她身边,她孤身一人在宫中可是动手的好机会。”
“你想怎么和本宫合作。”永宁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既然慕容柔来找她,就说明慕容柔比她更想动手。
慕容柔拍拍手,屋内瞬间出现七八个太监,脚步沉稳有力,目光锐利,一看就不是宫中普通的太监。
这群太监出现的太过突然,永宁被吓了一跳,这是她的宫殿,可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心中对慕容柔警惕了起来。
“这些是什么人?”
慕容柔轻笑道:“公主不要害怕,这些都是靖武候府的暗卫,负责保护我,我借给公主去杀了林知意!”
“宫里这么大,林知意又不熟悉地形,走到冷宫意外跌入井里,这种事经常发生吧。”慕容柔笑的一脸温柔。
永宁看着这些太监,勾唇,“你说的有道理。”
……
御花园中,林知意没有乱走而是找了附近的亭子坐了下来。
宫中人多眼杂的,保不准撞见什么秘密,可不能乱走。
四周景色不错,鸟语花香的,林知意随手摘下几朵放进自己的香囊里,准备回去做干花,一时间倒是也不觉得无聊。
另她没想到的是她躲着秘密,可秘密却自己撞上来。
就在这时,假山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低喘声,先前还压抑着,后面突然加大了音量,只发出一声就被人堵住了。
随即是一阵流水的鼓掌声。
林知意:“……”
她揪着花,将上好的秋菊捏出了汁水,脚趾头抠出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了。
这种又尴尬又劲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她处的这个亭子背靠假山,比较偏僻,平时应该没什么人来,不然那两人也不会那么大胆。
林知意飞速提起裙子,小心翼翼的准备离开时,两人热火朝天的声音传来。
“沈哥哥,快,快点,一会儿,人就多了。”
“放心,现在还早,不会有人来的,我好不容易进趟宫,媚儿,我好想你。”
“……”
剩下的话大多不堪入目,林知意完全没有听下去的心思了,忙离开,不料裙摆勾住了附近的花,她这一走花被裙摆带动的折断,发出轻微的声音。
糟了。
林知意暗道一声。
“什么人?!”假山后面大喝一声,一把飞镖飞了过来,直冲林知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