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质问的看向李雪月,猛然想起还有一个外人在,于是道:“沈将军,多谢你送本王回来,本王刚回京城,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这意思便是希望沈昌英替他保守这件事,且不要插手。
沈昌英本来也没想插手,恭王今天刚回京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得罪谁了,他只是幼时认识李庚年,但和恭王并不熟。
他还没嫌自己命太长,给自己惹麻烦,听到这话,立马起身。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庚年,替本王送送沈将军。”恭王看向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李庚年,踹了他一脚。
沈昌英忙道:“不必了。”
他一离开,恭王就质问道:“怎么回事?!”
李雪月还没说话,大门又被人推开,夜弦慢悠悠的走进来,冲着恭王敷衍的拱了下手,连腰都没弯,昂着头。
“我家王爷让我来问问恭王对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恭王愤怒的看着夜弦,气急败坏的问道:“墨司南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哪里得罪他了?就不怕本王去圣上面前告他一状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墨司南凭什么这么嚣张,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夜弦面对恭王的怒火淡定不已,微微抬着下巴,冷声道:“我家王爷说了,恭王想告便告,但是告之前还需问问贵府侧妃和大小姐做了什么。”
恭王怒气一顿,看向李雪月,李雪月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直视恭王,恭王隐约明白了一点,但还是不能忍。
“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教训,还轮不到墨司南这么做!”
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强硬。
夜弦冷脸,“我家王爷说了,怕恭王许久不进京,忘了京城的规矩,特意让我提醒一番。”
“恭王还需管好自己的人,免得给你惹了杀身之祸。”
“你——”恭王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国字脸瞬间铁青。
夜弦说完就走,绝不多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恭王不敢去质问墨司南,便对着李雪月和陈香茹发火,“你们娘俩又干了什么?!”
他刚回京就不断擦屁股,他是草纸吗?!
又损失钱又损失人,还让不让他活了!
李庚年忙道:“爹,你冷静点,这也不能怪娘亲和妹妹,都是林知意那个小贱人打了妹妹,你看妹妹的脸。”
陈香茹也哭道:“是啊,爹,你看女儿的脸。”
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而且不知为何,随着时间越长,越来越严重,刚刚还只是微肿,现在已经快肿成猪头了。
两颊还泛着紫,一看就是习武之人故意打出来的。
恭王眼里闪过心疼,“这是林知意打的?”
“嗯。”陈香茹及其的委屈,“娘亲也是心疼我才派人绑架了她。”
“你们派人绑架了她?!”恭王原本还在心疼,听到这话只觉得气的肝疼,怒道:“你们是不是有病!招惹她干嘛!”
那林知意现在风头正盛,身后有整个临县百姓,墨司南又宠她,连宫里那位都不能直接出手。
何况他刚刚回京,根基不稳,现在和墨司南对上哪里能讨到好处?
“该!活该!”
恭王拂袖,“把这里收拾了,今天的事赶传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另外茹儿这几天都别出门了。”
……
初韵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步,面上愧疚不安,都是她没有保护好王妃才让王妃被人绑架的。
若是王妃有什么事,她一辈子都良心难安的。
初云也是十分着急担忧,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抓着初韵的手,低声道:“你也受了很重的伤,先回去休息吧,王爷去救王妃,不会有事的。”
“我等王妃回来。”初韵十分坚持。
初云无奈,也不在劝了,她也担心着呢。
“王爷回来了。”王管家年纪大了,眼神十分好使,率先看到王府的马车遥遥过来,惊喜的喊了一声。
待马车停下,墨司南抱着林知意下车,初韵连忙跑过来。
“王妃,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您,害您被人绑走。”
她眼睛红红的,一看便是哭过了,林知意无奈道:“我这不是没事吗,不怪你,你也受伤了?”
“奴婢没事。”初韵很想冲上去抱着林知意,但看王爷那护犊子的动作,生生的忍住,一脸自责的看着林知意。
“好了。”墨司南将林知意放下来,淡声道:“扶王妃进去吧。”
初云初韵连忙将人扶起来,往回走的路上,初云道:“王妃,王爷已经将散播谣言之人都抓了,您被绑架一事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知意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听墨司南说了街上有人散播她不好的谣言一事了,未觉得惊讶。
谣言阻止的快,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她嗯了一声,看向初韵,初韵受的伤比她要严重的多。
“这两天你就好好养伤吧,初云在我身边就够了。”
初韵吸了吸鼻子,摇头道:“奴婢还是跟着王妃吧。”她看了眼周围,低声道:“王妃,奴婢这伤不是掳走你的人打的。”
林知意脚步微顿,蹙眉道:“还有其他人插手?”
“奴婢只是被那帮人打晕了,并没有受伤,但奴婢刚醒来不久,正想回府禀报王爷您失踪时,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奴婢和他动起了手。”
初韵说到这里,声音压的更低,只有林知意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那个人的招式和王爷培养的夜影卫一模一样,是自己人。”
不过既然要杀她,那就不是自己人了。
她和初云自幼跟夜影卫待在一起训练,对夜影卫的招式最是了解不过,初韵说那人是夜影卫,那便是夜影卫。
林知意嗯了一声,淡淡道:“此事先不要声张,也不要和墨司南说。”
“奴婢知道。”初韵虽然直率,但并不蠢。
不然她刚刚就直接告诉墨司南了。
林知意神色如常的回到院中,让人打了洗澡水,坐在浴桶中,林知意神色冰冷的拂过肩膀上得伤。
两个刀伤,差一点捅穿了她的肩胛骨。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