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小孩盖昭昭那院,王元明就看见四个人围着盖昭昭。这孩子之前打那老头,窝了一肚子火,看来也是憋上头了今天,枪已经拼好,拖在身后。
大家都在等机会,谁也没先动。王元明进来,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下,盖昭昭直接跳起来,枪从头顶抡了个半圆,好像抛投路亚一样,给正对面的人,当头一枪。盖昭昭攻击前面的人,其他三人就从身侧和后面围了上来。
盖昭昭这个姿势,早知这一枪正面的敌人必定会格挡,于是并没有等这一招用完,顺势将枪头一甩,打退了要围上来的敌人。
王元明怕这小孩一打四吃亏,就要上来帮忙,临走怕刚才那哥们儿醒了,又抡圆了给了一嘴巴子。
啪!小小的四合院,都打出回声来了。
王元明提着刚刚没收来的刀,直接加入了战斗。王元明的刀法也很朴实无华,挥砍,挥砍,再挥砍。
全程平A。
但架不住他有《太清真解》的加持,力量大的出奇,离他最近的那个黑衣人,被震得胳膊发麻,满脸疑惑:这是什么玩意,人形牛么?这一下子比牛劲还大。
再打一会,俩人来到了王元明最擅长的环节,肉搏战。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两柄刀被砍在一处,拆不开了。
闻所未闻。黑衣人有点想跑了,这九仙坊这地方太可怕了,他好想回家。
一个半大孩子,一杆枪耍的贼六,仨人陪练给他炫技玩。一个不会武功的傻子,接他砍过来的一刀,感觉跟被老牛撞了似的。
盖昭昭几招戳倒了俩,剩下一个也眼看独木难支时,王元明的肉搏战也进入了尾声,黑衣人踹他一脚他不动,他给黑衣人一圈,黑衣人翻着白眼退好几步。
就在王元明一肘荡开一拳,在黑衣人中门大开后,只见他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扎稳脚步,沉肩,坠肘,小臂带动手,放松抖三抖,然后腰带动肩,肩带动手臂,抡起来的手掌照着敌人没有防御的脸上一扇,一招大逼兜就完成了。
只见黑衣人被扇的以头抢地,再无动静。然后得意的看着盖昭昭。
盖昭昭正好一招回马枪,插在敌人大腿上,那人惨叫一声。
就在这时,听着后方院落传来脚步声。
王元明脸上瞬间失去了笑容。他才想到,这边打这么热闹,洛云如果没事,早就应该过来了。
只见黑衣人在后面拧着洛云胳膊,用刀架在洛云脖子上,笑着说:“把那令牌给我还回来,让我们走,我就不杀她。”
“你们谁动,我就是一刀。”说着又把刀推到洛云脖子上,一丝头发被刀削断,脖子上也沁出了血珠。
“放开云姐!”秀秀应该是被打昏过,脸上还有血。而且刚醒过来,来得晚,也没听见这个黑衣人的威胁。
黑衣人听见来人是秀秀,待到她到了近前,不慌不忙,转身一脚,正踹在肚子上,顺手快速的挥了一刀,可能秀秀被踹飞的太快了,这一刀只斩到了胳膊,并没有砍到要害,但霎时间整齐的衣服也染红了一片。然后磕在后面的柱子上,又昏了过去。
洛云被擒,王元明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几个黑衣人被盖昭昭杀了两个。腿扎伤一个,那个腿受伤的,赶忙把那俩被抽昏的叫醒,三个人一瘸一拐的朝着控制住洛云的那个黑衣人靠近。
围在他两边站定,隐隐以他为首。
这个黑衣人知道对面俩人的战斗力,也不敢妄想让这几个残兵去收拾王元明和盖昭昭,万一再被反擒住俩,直接变谈判局了。
“把令牌给我!”为首的黑衣人又说了一遍。
王元明看了看盖昭昭,盖昭昭明白他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把握,在敌人发动之前,救下洛云。
眼下情况如此,王元明不做他想,先保住洛云的命,这玉牌是什么,并不重要了。
洛云再三阻止,王元明面无表情,并不理会。只把它握在手里,拿给黑衣人看。
“我把它给你可以,但你要先放了她!”王元明清楚,跟这帮玩意讲不了道理,更不要妄想他们会诚实守信。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将刀在洛云脖子上,又压紧一点,血,霎时流了下来。
王元明不敢再试,只好将令牌朝着黑衣人抛去。
“你们想得倒是。。。”黑衣人正得意于自己马上就能拿到玉牌之时,发现王元明和盖昭昭脸色大变。
他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到一道寒光。
王元明在说完要他们先放洛云时,就发现了不对。躺倒在角落里的秀秀慢慢的站了起来。问题就在这里,她根本没睁眼。
紫色的光团闪烁了一下,霎时犹如结冰一样,白色覆盖了秀秀的脸颊。先从眼睛周围开始,渐渐覆盖了整张脸,犹如一张面具。
面具的眼睛位置空着,露出了秀秀的眼睛。而眼睛周围有些淡淡的浅粉色,使得面具从秀秀的眼过渡到面具的颜色,并不突兀,更有几分画了眼影的感觉。玲珑俊巧的小嘴鲜红的如樱桃,让人见了只觉得娇艳欲滴。纯白色的面具上,在左侧的眉毛位置上,勾勒了几道金色的纹路,像忘川花,让整个面具美丽又诡异。
人只看一眼,便刻进心里了。
秀秀站在那,睁开眼来,漆黑的眼睛,看不到眼白,占满面具眼睛的整个位置,泛着诡异的光,如同来自幽冥勾魂的使者,可怖又妖冶。
为首的黑衣人只来得及看见寒光一闪,便直接去见了阎王。一把发簪,如同匕首,刺穿了他的颈骨,又刺破了喉咙。从左到右扎个通透。
拔出来时,血像烟花,飞溅了很远,血珠落地的时候,洛云另一侧的人动了一下,没有去攻击洛云,而是妄图去救被杀的黑衣人。
就在他刚有动作时,背后一道魅影,悄然浮现。惨白的脸庞,勾勒着金色的忘川花纹路。玉手一挥,洁白如骨的发簪,正戳在那人的脊骨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刺入周围人的耳膜。王元明几人甚至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只是麻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