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流正和杜知秋前往富兰街,摩托车给庞伟了,他的摆摊点离仓库有点远,陈长流推着一辆赵林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三轮车拉货,而杜知秋走在他旁边,两人有说有笑的。
这奇怪的组合成为过往行人唾弃的对象,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居然便宜了一个骑三轮车的穷鬼。
“陈长流,你说会有多少人能坚持得下来?”
“不清楚,但我知道付出才有收获,抬高才能更深。”
杜知秋又疑惑起来,付出和抬高,抬高和深有有什么关联吗?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说,是不是又是什么污话?你每次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的肯定没好话!”
“没有,真的没有,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可能我记错后面那句了,毕竟我学习成绩不好嘛。”
“真的!”,杜知秋半信半疑。
陈长流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是真的啊。”
“可为什么你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说着开始上手,拍了一下陈长流的手臂,杜知秋都不知道为什么,和陈长流在一起时,她总喜欢上手。
她在陈长流面前越来越不会掩饰自己刁蛮,不,应该是活泼开朗的那一面,在学校中那种恬静的一面少了很多。
两人的打闹外人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而这一幕也被想偶遇杜知秋的陈长生和郑强看到,两人的眼里都快喷火了。
“可恶啊,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从来还没看到杜知秋和哪个男的关系这么近呢?”
陈长生快气炸了,他和郑强可是和杜知秋在同一个班级,可以说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的成绩也是不错,平时总想在杜知秋面前表现自己。
但他们知道自己和杜知秋的关系极远,而他们高考志愿填的同样是中大,就是因为杜知秋。
可现在,他们感受到了很强的危机感,毕竟杜知秋的这一面从来没有在和他们接触的时候出现过。
“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在哪摆摊!”
“好,走!”
......
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利,生意不错,陈长流两人的配合默契,整个晚上说说笑笑间把钱赚了。
他们心情好,而躲在远处偷看的陈长生和郑强两人心情则正好相反,他们嫉妒的怒火就没有下去过。
因为连杜知秋帮陈长流拿矿泉水时会帮他把瓶盖打开,杜知秋主动给陈长流递纸巾等等都不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主动喂水,主动帮助擦汗了。
陈长流他们是心情愉快的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而陈长生和郑强看到杜知秋被送回家后,约定好时间后才疲惫的各回各家。
第二天早上10点钟,26个同学全部都到齐了,他们总共分成了15组,有人喜欢自己单干,有人喜欢组队壮胆,陈长流没有硬性要求,只要销量达标就好。
忙碌了2个小时,最终5000件衣服裤子一次性给他们领完,签完名后,每个人带着自己领到的衣服离开了。
看着同学用单车大包小包的拉走,陈长流已经能看到他们回来的时候会带着一叠叠的钞票回来。
一夜之间,广南市街头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出现了不少穿着校服摆地摊卖衣服的,都是打着帮助服装厂清理库存清仓大处理的招牌。
衣服很便宜,都是15块钱一件,裤子18,几百件衣服堆在那里确实是像清仓大处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胆子大的看到路过的行人就吆喝起来,但也有胆子小一点的,没人问,一句话都不出声,有人问才会拘束的回应,不过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把销量向陈长流汇总,以便及时让李姐调货。
第一天的汇总出来的时候,除了陈长流,其他几人都不淡定了,1165件。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一天赚了将近1万块钱,我的天啊,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是啊,我现在已经能想象得到,当我把学费拍在我爸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了,哈哈哈。”
“切,按照流氓所说的,你格局小了,即使没有这帮同学,光我们自己卖都能赚够学费,哎,本来是我们想帮助流氓的,可现在却是他带我们飞,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长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洒然一笑道:“走,今天吃海鲜去,庆祝一下!”
接下来的2天,销量稳步上升,陈长流已经让李姐明天调货过来。
当然,势头不错,但也有操蛋的事。
“流氓,总共有3人提出明天退出了,都是销售成绩最好的,据我所知,他们自己准备单干了,白眼狼,哼!”
赵林气呼呼的把又有人退出的事汇报给了陈长流,现在在团队中他负责跟进的任务,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陈长流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然后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而其他人也看着他。
“鳄鱼,没有什么好气的,反正明天我们也有十几个人加入。
而且他们把这一行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卖的好,自己进货去卖能赚得更多,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他们没有想过客观因素。
这几天晚上摆摊,你应该知道,我们摆地摊的和店面的完全不一样,后面摆在桌面上的衣服少了就很难卖出了,可以说摆地摊肯定是要有一定的积压的。
如果他们进的量太少,反而不好卖,还真以为你进30件就一定能卖出去30件吗?
再说了,他们进货的价格也没有我们低,竞争性也没有那么强。
而且他们销售能力好是一方面,可其实他们忽视了我们的规模效应,几百件衣服堆在那里,价格又便宜,给人的感觉就是厂家清仓大处理。
所有啊,不用和他们置气,我们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他们没有欠我们的,没有白眼狼一说,好聚好散嘛!”
经过陈长流的解释和开导,其他几人也总算用一种平和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