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礼起身,将甄嬛护在身后,“是谁?”
“来人!有刺客!”
王府的亲兵立即行动了起来,赵忠在看到甄嬛面貌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不小心踩到了屋顶的碎瓦片。
四面八方的亲兵直逼赵忠,只见他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3
养心殿
胤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赵忠,满心的欢喜,不愧是他的铁杆处,办事效率就是高。
“起来回话,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赵忠从怀里掏出一叠宣纸,恭敬的递交到苏培盛手里,然后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胤禛看着他的怂样,暗自给自己打气,一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动怒,不然,怕是不等灭了费扬古,就先将自己气死了。
苏培盛见赵忠这个德行,手里拿着的宣纸立即烫手了起来,他暗自盘算,今日到底是不是张太医值守,皇上要是有个万一,他该怎么办呀?
胤禛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深吸了一口气,便拿起了苏培盛手里的纸张,慢慢翻看了起来。
大殿里异常安静,只有皇帝翻阅宣纸的声音,烛火微微的跳动,苏培盛在身后给了小夏子一个手势,小夏子没有看明白,师傅这是又有什么指示?
为什么不明说呢?
赵忠低着头,耳朵却越发的灵敏,他能听到,皇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粗重。
可以见得,皇上一会儿,一定会龙颜大怒!
苏培盛暗自擦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看上去十分的紧张!
胤禛看完最后一页纸,抬起头来,看向苏培盛。
这时苏培盛发现,皇上满脸的涨红,仿佛一口气上不来,被憋住了一样。
他忙上前,将手放在皇上背后,安慰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呀~”
胤禛双眼暴突,狠狠地将嘴里的血腥咽了回去。
这才微微开口,“这个贱人,谁给她的胆子?费扬古,该千刀万剐!”
“赵忠,既然已经找到了乌拉那拉氏的余孽,那便不留余地,全部逮捕归案,送到天牢,跟费扬古那个老匹夫汇合!”
“至于甄氏一族,你派人去宁古塔,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不要留下后患!”
赵忠连连应下,“是,奴才这就去办!”
胤禛忙叫住他,“果亲王府你不要动,朕自有安排!”
赵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好还好,这次没有将皇上气吐血...
“奴才遵旨,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奴才告退~”
说完,快步的走出养心殿,准备大干一场。
胤禛将手里的宣纸交给苏培盛,“将这个,收好!”
苏培盛应下差事,便将手里的东西,送到了皇上专门准备的秘盒之中。
顺道还狠狠地剜了小夏子一眼,“皇上,奴才瞧着是不是应该让张太医来给您请个平安脉呀?”
胤禛漱了漱口,嘴里的血腥味淡了许多,才开口,“宣张太医吧~”
......
第二日
朝臣们聚在一起,脸色各异,皇上虽然兢兢业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可是如今,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吧?
三天两头的请太医,那直入肺腑的一簪子,怕是大伤元气呀!
善于钻营的人,又开始巴拉起皇上的几个亲兄弟。
大爷和二爷,那些年争斗不休,被太上皇给圈禁了,只要太上皇不死,他俩是没有什么出来的可能!
三爷各方面表现都过于平淡,也就一手文章,还能看的过去。
七爷被太上皇养废了,扶不上墙。
八爷...除了出身难看,其他的...
想到八爷,众人才发现,这么多年来,八爷依然没有一个子嗣,这是?
难不成,是八爷不行?
所有人,哈,真相了呀!
这么多年来,都说八福晋善妒,但是八爷后院的女人,却不比任何王爷少。
这么多年来,都说八福晋狠毒,但是八爷后院的女人,一个怀孕的都没有呀!
这么多年来,八福晋算是为八爷这个不行的男人,背了好大的黑锅!
那八爷...也不行...
九爷守在东瀛,怕是没有机会轻易回京!
十爷~
众人眼睛一亮,除了有个妻管严的毛病,是太上皇温僖贵妃钮祜禄氏的儿子,钮祜禄也是满清的大家族,那真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最重要的是,手握兵权!
说到兵权,立即有人想到了带兵出征的十四、十五爷,也不知道这两位爷对上面那个椅子感不感兴趣?
胤?(老十)不知怎么地,总觉得后背发凉~~~
敦郡王府
温僖贵太妃钮祜禄氏看着眼前这几个臣妇,在心里直打鼓。
本宫如今都退居二线了,这些个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女人,凑过来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咳咳,今日本宫也倦了,罗琴,送客~”
几个命妇打扮的中年女子一脸的尴尬,没想到,自己东西都送来王府了,太妃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还真当自己是紫禁城里呼风唤雨的贵妃娘娘呢?
“既然太妃娘娘累了,咱们就先告退了~”
钮祜禄氏连眼角都没抬一下,便伸手端起了自己的茶盏,细细品味。
罗琴送走几名命妇,才回到正厅,疑惑,“娘娘,您怎么不搭理这几位了?”
钮祜禄氏冷哼了一身,“哼,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了,还想在本宫面前演聊斋!她们一个个都不安好心,想撺掇本宫母子没有好日子过!”
“这几个,以后再递帖子,直接拒了。”
罗琴跟了贵太妃这么多年,有些话不必明说也能明白。
“是,奴婢知道了。王妃那里,是不是需要提点一二?”
钮钴禄氏捏起一颗葡萄,沉思了片刻,将葡萄剥去皮,才缓缓开口。
“不必,她和老十都应该学会自己明辨是非,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罗琴低下头不再劝说,钮祜禄氏却担忧起来,“本宫就怕自己生的那个孽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