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群人的疯狂程度丝毫不减,众多保安手拉手形成一道屏障,就这样险些都没有拦住,更甚者后面人挤人,拼命往前冲,显着人口塌方,造成人员伤亡,有几个不怕死的冲着余人间的背影不停再呐喊:“喂!你们研究院没个说法嘛?别走,说话啊!”
只要有一个带头,旁边就肯定有人跟风,“就是啊!为什么不解释一个,一个古人和现代人如此相像?是不是原本就是找来那个先生的画像故意弄上去欺骗我们的。”
“数据造假!数据造假!数据造假!”
“那明天晚上的花朝节岂不是连代言人都有了,花神亲自现身。”
那群观众从刚刚见到仇怅的面容震惊中醒悟过。“我看那上面的图就是假的,不然怎么解释,两个人长得一样,难道他还能穿越回千年之前再死在墓穴里?”
一开始在仇怅身旁讨论失魂的那两个男人,也开始发出不一样的声音来,“哎哎,各位,先别急着奇怪,我听说这次开棺时就出现过更多奇怪的事,政府压着不让传播,怕引起恐慌。”
“什么事啊!”
“对啊什么事?”
那男人轻轻说道:“我是听说啊,是听说,一开始带头开棺的那十几个人,打开棺椁时都吓了一跳,因为尸体看上去都还很新鲜,唇红齿白,像活人一样。”
“真的假的?”
“爱信不信。”
“后来呢?”有人好奇想听下去。
“后来,突然一阵紫雾从棺椁里散发出来,那本来完好鲜活的尸身瞬间就化成一堆白骨。可吓人了!那群人也都倒了,到现在还在当地医院里没清醒过来呢,所以现在压根就不知道当时真实发生过什么。”
比之前说的更加夸大其词!
后面有人恍然大悟,“我说呢,为什么这次是席老亲自带队来龙城。席老的身份大家知道吗?国家级的已经退休的考古学家,现在突然出现在这,估计就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
“可是这修复出来的花神图像怎么解释?”
“估计巧合吧!网上也有很多,像以前古人什么的。”
“有道理!有道理!”
“可这也太像了!他们这群技术骨干有这么傻吗?不知道稍微像一点点才更有说服力!”依然有人持怀疑的态度。
是啊,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巧合太多那就是人为。
龙城文物局研究院中心休息室内。
席老领着一路余人间进入内室,在他身后还跟着的两个中年男人,一个是文物研究院的副院长,一个是资深考古文物修复学家。
余人间怀里还抱着仇怅,直到屋内才把人放下来,回头看看陈老板气喘吁吁跟上来,却被保安拦在门外,转身又对席老说道:“他是我们的朋友,一起来的。”
陈老板听到余人间在为他说话,感激的连连点头。
席老才让门口的保安放人进门。
仇怅脚刚放下来,便立刻掀开风衣,把衣服拿掉递给余人间,“天气清冷,先把衣服穿上,以免冻着。”
余人间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衣服穿身上,而是把衣服搭在手臂上,随后拉过仇怅的手,让他感受自己的体温。
仇怅苦笑,牵着这人的手怎么跟火炉一样,反观自己,冷的刺骨。
他把自己的手全部放在余人间的手掌里,余人间顺势把人握紧,手掌心里传递给他的是满满的安心。
以前他最讨厌就是那种对未知的恐惧,被衣服盖住时,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依偎在余人间怀里,但,这一次他一点都不怕。
席老一众三人在仇怅拿开衣服露出真面目时,就被眼前一幕震住,一瞬间,室内鸦雀无声。
怪不得台下那群人会疯,真的很像。
陈老板此时已经朝仇怅两人走过来,抬头看着席老几人被震惊说不出话的模样,心里一阵暗爽。
偷偷瞄一眼仇怅的面容,近距离冲击力果然更大。
席老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老者,赶紧招呼旁边的副院长,“你赶紧去把这次负责修复的技术工作人员给喊过来,我有话问他。”
“啊??!”那人被席老拍拍肩膀,顿时回过神来,“哦哦,好好,我这就去。”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像,确实像。”席老自己都连连感叹不已。
仇怅心里苦涩不已,内心越是心虚,表面就要越淡定,抬起头来,淡然一笑,“巧合罢了。”
席老见他本人似乎并未受到过多影响,顿时对面前的年轻人心生好感,忙问:“二位小友怎么称呼?”
“仇,仇怅。”仇怅出于尊重,对老者微施一礼,转头再介绍余人间,“这位是我爱人。”
再介绍陈老板,“这位是我一同过来的好朋友。”
席老捋捋胡子点点头,“原来如此。”
仇怅看着面前两人对他依然充满打量的眼神,语气随和又带点好奇,“老先生,我也没有想到,这那上面的古人为什么跟我这么像,我自己看到都吓了一跳呢!”
席老和那位文物修复学家听仇怅如此言语,顿时笑出声来,“谁说不是呢!可能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不然谁能解释这现象?
仇怅微微转头看向余人间四目相视一笑,让他安心。
席老见两人如此亲呢,心里了然,只是愧疚的是,平白无故给这位年轻人带来这么多关注,造成生活上的麻烦,可不太妙。
况且,看这两人的衣着风度和言行举止,并不像普通人那么简单。
果然,那旁边的人偷偷拿出手机把查到的信息递给他看,他才恍然大悟,看着余人间的眼睛,轻声问道:“余守天是你的……”
余人间回道:“家父。”
“他还好吗?”
“一切安好,席老认识家父?”
旁边那人突然笑起来,“上京的文物研究所曾受过你父亲的多次捐款,再说,席老师和你父亲可是忘年之交,两个臭棋篓子经常一起约见下棋,是多年的棋友,没想到在这遇到余总,哈哈哈。”
余人间微微颔首对席老施以一礼表示尊重。
仇怅领教过余父的棋力,霸道且杀伐果断,从不拘泥于眼前得失,该斩便斩,该断便断。
余人间基因大概遗传余父多些,所以,骨子里也是这种性格!
“席老师,有句话,我想问问您。”
“您请说。”
“你们第一批派去的考古人员,现在在哪里?”
席老脸上笑容收敛,和旁边之人对视一眼,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出事了?”仇怅试探性问道。
席老沉重的点点头。